这话是他说的,没毛病,也没人说不许在场外炼丹啊。
可正常人能炼出来这么阴间的玩意儿吗?
场内丹修气氛也很微妙,有人神色有些古怪,“谁在丹炉里面炼屎了?”
“……没有吧。”
但是——
真的好难闻。
本来丹修就是依靠嗅觉和记忆里分辨灵植,这种味道,真的很容易干预人的嗅觉啊!!
“你要不喘口气?”薛玙看着斜对角疯狂憋气的人,嘴角抽了抽。
不至于吧?
这风凉话说的,薛玙俨然忘记了当初他被叶翘熏得炸炉的场面。
“不可能!!你休想让我去见我太奶。”他憋红了脸,绝对不认输。
薛玙耸了耸肩:“那随便你。”
叶翘发现场内那群丹修除了脸色扭曲点以外,没有一个人出现炸炉的现象,她再接再厉,拿了张扩音符,喊了一声:“三师兄。”
她朝台上哔哔:“你还记得,我在课堂上,煮的丹药吗?”
薛玙:“……”
“那个味道还记得吗?”
“来啊,互相伤害啊,熏不死他们。”
薛玙有些心动。
他也有点变态了,是个正常人在连续比了十几场,回回被干扰,用神识攻击后心态也得扭曲啊。
看着神色也有些变态的了薛玙,其他丹修蹙眉,不懂这两亲传卖什么关子。
薛玙炼的是叶翘之前搞出来的螺蛳粉口味,他是炼丹最迅速的,打出来十个丹印后,进行调香、挥发。
叶翘炼的榴莲味道的,两者结合一下,简直了。
整个赛场逐渐弥漫出诡异的臭气。
他指尖一点,灵植流畅落入丹炉当中,少年长身玉立,眉眼清润,竟然是场内唯一一个面不改色,且不被影响的。
这归功于叶翘当年的壮举。
有句话说的也很对,应付对手干预的最佳办法,就是努力去适应。
而薛玙和叶翘呆一块这么久,对她炼出来的诡异味道,他成功适应了。
那么苦逼的只有那些接受不了的了。
有丹修脸色涨红,抬眼四处瞅了瞅,似乎想找出臭气的来源。
手狠狠一抖,比例顿时就出了问题。
最后,一个受不了的丹修将草药一丢,冲出了场内。
“我弃权。”受不了了。
本来丹修嗅觉就敏感,场内场外都飘散着这种味道,尼玛的搞谁心态呢?
比了几十场,没遇到过弃权的,薛玙眼睛微亮,没想到这种操作,竟然能让那些人弃权?
他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快速结束掉比赛的好办法。
另一边。
在薛玙斜对角的一个弟子眼前丹炉无故沸腾了起来,下一秒毫无征兆的炸开了。
丹炉炸开后褐色汁水满天飞,薛玙很不幸的被溅了一脸。
他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深受其害,满身都是褐色的药汁水,再配上自己身前炼制的那臭气熏天的螺蛳粉味道的丹药,场面一度变得有些不可控。
“天呐。”
发生了什么?
“薛玙走火入魔了?”
不能吧。
谁家走火入魔去吃屎了啊。
说实话,只是炼个丹而已。
但薛玙那一副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表情,加上身上那褐色的药汁,让众人们成功误会了。
鬼知道这群丹修身上发生了什么。
裁判同样惊疑不定的看着场内,不仅满是褐色的汁水,还变得臭气熏天的。
调香这一环节不就是让弟子自由发挥的,但也不能过于自由啊。
丹修们也挺崩溃的,他们呆呆面对铺天盖地的臭气,还有场内唯一一个面不改色的薛玙。
最后——
“yue。”
不知道是谁埋头吐了。
丹炉在同一时间炸开。
接下来无一例外,噼里啪啦,场内丹炉集体全炸了。
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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