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采,能对着一篇篇辱骂他的文章说好文采,足以证明他对这些弱势群里文弱书生的藐视,这些从未掌控过权力的人,是不知上头的斗争多复杂的,就像此时,望族子弟家主全体沉默,以赵家在朝堂的权势,明日就算是有人将此事搬上朝堂,他也没要多大的顾忌。
丽妃之前已经送了消息回来,皇上接受了金矿,并且将一般赏赐给了金硕公主建立都察院,这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意外,金硕公主在这件事里吃了苦头,皇上自然要关怀一下,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都察院。
早就听丽妃提起过金硕公主的这个打算,赵兴开始还未觉得什么,一个姑娘家,能做出什么?就是现在,赵兴也不觉得子絮能做出什么大事,但他惧怕的,是她的那张脸,昨夜,他在子絮的身上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东西。就像现在,他不是畏惧子絮,而是子絮曾附在子絮身上的鬼魂。
随皇上不可能会有太多颠覆的态度,但赵兴还是让人抬着自己进了宫,胸前折了三根肋骨绑着白布的他在灯火里穿行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愤怒的目光,有人在说,这个赵兴,居然还敢出来。
有人在说,赵兴,你就不怕报应么。
有人在说,看呐,这个凶手。
赵兴只是始终闭着眼,如沉睡了一般,这些指责怒骂,他受了的还少?
若他一意与此纠缠,那百姓只会越来越高兴说个不停,与其,到不如装作不敢兴趣,让百姓的兴趣慢慢消退。
轿子,缓缓向着皇宫而去。
他现在很怕黑暗,就是坐在轿子里,他也手握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黑暗的轿子里,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将这轿子照亮。
这次,他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很虔诚的站在宫门前,等着禁军去通报皇上。
他做出这样忏悔的姿态,不过是想让一些人消停,比如金硕公主。
他一直让人在理由留意着公主府的动静,那人说,金硕公主自从在皇宫里回来就没再出门,只有公主府的下人不时出入。
回到公主府的子絮,一直在寝宫里呆在,软榻上,有一支裂成了两半的金镯子。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镯子是空心的,而子絮的手中,握着一张薄薄的纸,纸上,以前总会密密麻麻的写满许多,但今日,这纸上却只有一句话。
这就是在茶楼中老者交给子絮的镯子。
纸上的一行字是这么写着:唐斌,大靖人,草原可汗多木烈的军师。
这些,都是现在子絮已经知道的信息,金硕公主有一个专门买消息的地方,很多人都会在那买消息,那里的消息真实可靠,从没出现过偏差,也就是这样的信誉,让金硕公主也在那里搭了一条线。
那个老者,就是负责与她传递消息的人。
一个消息,不管是大是小,绝不二价,都是千两。
千两,对于一些买小消息的人来说是有些亏了,但对那些买大消息的人来说可是赚了,这里,只要你想知道的,几乎都可以买到。
子絮买的是唐斌。
今日中午唐斌表露出那一手后,很多人就在大堂着他的消息,今日,这个消息老者送到了很多人的手上,但打开纸条,那些人与子絮的神情都是一样的。
千两买了一句废话,要不是像子絮这样衣食无忧的人,还真会接受布不了,此时让子絮接受不了的不适银子,而是这消息,连那地方都打探不出唐斌的过去,那唐斌,到底什么来历。
带着疑问,子絮将纸条放到了蜡烛上面烧掉,而那金镯子,她是让千曼放到了柜子里的一个匣子里,千曼放镯子进去的时候发现,这匣子里,放着数十个这样的镯子。
“唐斌现在怎样了?”再从离开行宫之后,子絮就让人密切注意着唐斌的动向。
千曼道:“唐斌离开行宫后就一直呆在居住的地方,明日,他将代表草原参加文试,方才大皇子张贴了榜文。”
“参加文试?”子絮抬头,蜡烛就在她耳边,因这一迅速动作带起的发丝打到了蜡烛上,发出了一阵兹兹的响声与焦臭味道。
但子絮没有关心这样,她就这么看着千曼。
千曼点头说道:“明日,唐斌将代表草原参加六场比试。”
六场,子絮盯着千曼看了许久才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千曼在看到榜文的时候,那是愣了许久,六场,加着今日中午那场就是七场,这个唐斌,就这么的这么的传奇吗?
很多人在看到榜文的时候都在想着,是不是榜文出了错?但有人去与大皇子确认过,这榜文是皇上命人送来的不会有错。
于是又有人去问了皇上,皇上也说没错。
唐斌,明日就要代表草原,参加六场文试。
这等自信,让大百姓们不由笑谈着说道:“莫不是草原派不出了人?”
众人都是哄笑,虽然唐斌在今日中午的比试中让人很是好奇,但他们实在是无法相信唐斌居然可以这般文武全才。
全才,举世难得一见的全才。
这样的全才,是大靖人,却终于草原,这多么的讽刺。
可惜的是,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此时的聂府里,大将军聂秀看着管家刚刚抄来的榜文发着愣。
唐斌,居然参加六场。
他有仔细的看了两遍,不会出错,就是唐斌,这个他在久年前就记住了的名字。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有着那杀人弹指武器的人,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武夫,武艺超群,但今日,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奇迹,在六场比试中与大靖杰出的才人比试,这要么是多木烈疯了,要么就是多木烈真的是没人派出了。
聂齐连看到这张榜文的时候,也是一直在发愣,唐斌,怎么会参加六场,他很清楚这次参加文试的才子学士都是多少的杰出,唐斌一人,能应付得来,莫非是多木烈已经灰心认输了?
可他爹聂秀的目光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象的这么简单,唐斌,在他爹的心中就是一个传奇。
这张榜文到了草原勇士们的手上的时候,他们也都惊了,有人去找多木烈确认,多木烈只是笑着点头确认。
勇士们深知可汗对唐斌的信任,但此事关乎草原百年,怎能这么随意的就派着唐斌一人前去?有人劝说着多木烈,但多木烈只是笑着说相信他。
草原的勇士见过了唐斌惊人的举动,见多木烈说得信心满满便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在这次比试中未出场的勇士们有这些许怨言,他们远道而来,最后比试却由一个大靖人挑大梁,这对他们,同样是一种讽刺,但他们更敬佩强者,唐斌能让他们信服,他们就不会再多说。
在入夜的时候,京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明日要比试的六场比赛时间地址与人选,他们怀着对唐斌的好奇与旁人交流着,有人说唐斌以前在大靖,肯定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不然他怎会这么恨大靖?
很多人也是这般想的,躺在床榻上,云明轩听着他的亲信念出了这份榜文内容,他有片刻的惊讶,片刻过后,他对唐斌的好奇心越发的高涨,在擂台的时候,他离他最近,他很好奇,这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有着鬼魅一样的身法,有着从未见过怪异的剑招,真的有人能这么完美文武超群?
他是做不到,习浩然也做不到,丞相府里,丞相一脸凝重的与习浩然在说这话,明日唐斌参加比试,一参加就是六场,虽然丞相对他儿子的才学很有信心,但出于万无一失的心态,他还是与习浩然说了很多,其中就包括了他在聂秀那听到的一个九年前的故事。
听完这个故事,习浩然只有震惊,唐斌,迷一样的男子,到底,这个男子,以前经历了什么?
这样的男子,不会狂妄自大的揽下六场比试,习浩然知道,这是绝对的信心,就算他去国子监与那些同窗相处,都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种自信,让丞相与习浩然都感觉到了不安。
而明日要参加比试的其他五人在看到这榜文的时候,同样也只有不安。
武试是平局,那文试就一定要分出胜负,在不见刀光的比试场,更是凶残。
还是没人知道唐斌的过去,皇上在庆安宫里一边一遍的踱步,阵阵刺痛的眉心像是南山一般高高耸起。
明日的文试,不容有失,当初答应这文武比试,皇上也是抱着游戏的心态,短短几日间,这种心态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他开始重视,开始为之后悔,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与此相比,那四年前李家村惨案的真相,反而显得不是那么的吸引人了,对此,赵府的人很是欢喜,听了半日关于李家村惨案的传言,耳边总算是清净了,此时正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召见的赵兴,还不知此时京城里的动静,他只是一直在想,皇上为何迟迟不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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