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初在一个小摊前停住了脚步,上面挂着各种可爱的饰品,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位美女,你看中了哪个啊?我们家的饰品都是店主自己做的,都是独一无二的呢。”
一个小姑娘忙上前热情地说道,还多看了娄墨琛几眼。
她拿起一个水晶的小熊吊坠,递给了安瑾初。
“你看这个小熊多可爱啊,而且这是纯水晶的哦,质量好着呢。”
某人却不以为意地冷嗤了一声。
就那种成色,一看就知道是玻璃做的,还水晶呢!这种烂大街的东西,还好意思说这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眼底也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我想看一看那个手链。”
安瑾初指着一条放在角落里的陶瓷手链说道。
那条手链走的是民族风的路线,样式倒是不错,但是质量也太差了吧。
别说她要买这种廉价品,那也太掉价了吧。
他刚这么想着,就见她已经和人家砍价了。砍价的时候说得一套一套的,平时也没见她这么伶牙俐齿过呀。
娄墨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刚想说些什么,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安瑾初拿着那条手链,一脸满足的表情,还在他面前得瑟了一会儿。
他却觉得有些心塞。
她已经跟自己“结婚”了,如果想要买什么的话,只管跟他说就好了,又何必这么节俭。
又逛了一会儿后,两人就让司机接回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还很开心地摆弄着那条手链。
一向毒舌的娄墨琛,难得没有挖苦她,只是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他看着她,准备说些什么,忽然皱紧了眉头,手捂着胃。
“你怎么了?”安瑾初看他不对劲儿,凑近了些,“没事吧?”
“咝肚肚子疼”他的五官有些抽搐,脸色也有些苍白,冷汗从额间渗出。
“师傅,开快一点。”
刚进家门,他连鞋子也没换,就冲进了卫生间。
那副样子有些狼狈,又感觉很好笑。想不到他还有今天啊。
安瑾初为了表示对他的同情,干咳了一声,强忍着笑意。她也没有幸灾乐祸,一点儿也没有。
“感觉怎么样?要不去医院吧?”她有些怜悯地看着,面色苍白、已经有些虚脱的娄墨琛。
他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才刚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他才不要再进去呢。再说了,那是病人才去的地方,他又没病。
没几分钟,他又捧着肚子钻进了卫生间。
这货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应该是那些烤串儿惹的货。可是自己怎么没事啊?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给医生拨了电话。
诊断结果果然跟她想得一样。将他安顿好以后,已经很晚了。
“我留下来照顾你吧。”她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他床前,托着腮看他。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娄墨琛已经被折腾得没力气说话了,她就当他默许了。
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恶。
安瑾初看着他苍白的脸想着,有些出神,被他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怎么了?要喝水吗?”她体贴地问道。
“你上床来睡。”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上床?”她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自从那次当了**抱枕之后,她就对这件事产生了心理阴影。她是坚决不会把自己送进虎口的,坚决不会。
“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娄墨琛病怏怏地说着。
他可不想再折腾着给她喂退烧药了。重点是,那个药真的很苦啊。
她忙答应了。
好像有她在身边,总能睡得很安稳。
“生日快乐。”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声说道。
第二天一早。
“起床啦!”
正睡得香甜的安瑾初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一巴掌拍在某人身上,怀里好像多了个什么。
她猛地惊醒,就看到了娄墨琛那张大脸,又向下看了看,忙收回了胳膊。
“你你身体好点了么?”她一边下床,一边问着,掩饰自己的那丝慌乱。
“你说呢?”他挑了挑眉,“记得,这次是你你欠我的。”
“欠你的?”她有些纳闷,“我欠你什么了?”
“昨天我是因为你才生病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安瑾初,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亮光,让人看不透。
“无聊。”她冷嗤了一声就出去了。
“今天你来做早餐。”身后又响起某人的声音。
安瑾初忙活了一上午,正要背着包出去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拿着!”
一张黑卡递到她面前,顺着看上去,娄墨琛正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
“给我这个干嘛!我又没被你买了。”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顺便还翻了一个白眼儿。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的目光在她的胸前扫了一眼,不屑地说,“你觉得,我会让你,拉低我的品味吗?”
安瑾初气急,努力压制住想要揍他的冲动,心里默念着大悲咒。
“我不会要的,你留着给其他女人吧。”
“你以为我谁都会给吗?”他傲娇地说道,“其他女人可没有这种待遇,再说了,我想给,你就得拿着。”
“”
“这算是你照顾我的工资,我是不会欠别人任何东西的。”他的话意有所指。
“如果让爷爷知道的话你猜爷爷会怎么想?”他又俯身凑近了她,眼神玩味地看着她。
她有些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眼前那张卡,咬了咬嘴唇,快速拿了过来,又快速地塞进了包包里。
倒像是拿了一只烫手的山芋似的。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做。”
娄墨琛拽住她的包包带子,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一边说着,一边将领带塞进她手里,站直了身子。
安瑾初看着手里的领带,有些诧异。居然是她昨天送给他的那一条,居然没被他扔进垃圾桶里。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再被自己从垃圾桶里看到的话,玻璃心又要碎一地了。
“你不是自己会系么!”她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满地说。
“你难道没听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句话吗?再说了,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所以,必须由你来系。”
他又挺直了身子,理所当然地说,眯了眯眼睛,看着她那副吃瘪的样子。
安瑾初拿着领带,踮起脚尖,吃力地勾着他的脖子。
娄墨琛的嘴角划过一抹坏笑,又立刻恢复成原来的冰山状态。他的脖子微微向后仰了仰。
眼看着快要够到了,可还是差一截儿。
她的脸涨得红红的,举着领带的手也有些发酸。
“你可以稍微弯下腰吗?”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喘,为难地看着他,“我够不着。”
他的眼底露出戏谑的神色,缓缓开口道,“可以啊。”
他猛地凑到她面前,问道:“这样可以吗?”
安瑾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几步,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呼,你能不能不要吓我!”她拍了拍胸口,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啧啧,想不到你这么重口味,怎么,要来沙发上系领带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她压了下来。
娄墨琛的两只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斜着身子坐在她旁边,一种压力从四面八方向她挤压过来。
“不是,你想多了。”她慌乱地坐起身,手指习惯性地理了理头发,强作镇定地说,裙角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你你压住我衣服了。”她红着脸,使劲儿揪了揪衣服。
“先系领带。”他将领带放进她的手里,嘴角弯起一个戏谑的笑容,看着她慌乱的神情。
安瑾初抿了抿嘴唇,硬着头皮接了过来,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儿后,却皱了皱眉。
抬头迎上他热烈的目光,又立刻低下头去。两只手打着架。
奇怪,到底是长的那边在上,还是短的那边在上啊?
大学的时候,商务礼仪老师还专门教过怎么打领带,现在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会儿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更不会打了,还将领带弄得乱七八糟的。
“真笨!”
娄墨琛小声说了一句,双手握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
温热的体温从手心传来,弄得安瑾初心烦意乱的,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他。
他正认真地打着领带,目光瞟了她一眼,她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慌乱的样子,还动不动就脸红,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娄墨琛却很有成就感地看着她,不知不觉地,又将身子向她凑了凑。
温热的呼吸撩动着她的肌肤,手也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皮肤,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意味。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瑾初一把推开他,拿着包包落荒而逃。
他看着晃动的门,挑了挑嘴角。
“我送你上班。”他追出门去,拉着她的胳膊,脸上的那抹坏笑若隐若现。
她慌乱地挣开他的手,稳了稳心神,余光暼了他一眼,说道:“不麻烦娄总了,我坐公交就可以。”
娄墨琛不想听她磨叽,拉着她就往车旁走,打开车门,挑了挑眉示意她坐上去。
“娄总,”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看着他,“娄总,难道你这是想公开我们关系的节奏吗?”
一副你在无理取闹的样子
哼!他曾经明确告诉过自己,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关系,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又是想给自己下什么绊子么?俗话说得好:事有反常,非奸即盗。自己还是提高警惕得好。
她拉了拉背包带子,扔了一个白眼儿后,挺直腰板儿走了。
娄墨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气得牙痒痒,下一秒,又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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