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堂堂大总裁害怕了吗?她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看。可是又看不出什么来。
算了,算了,像他这种孩子气爆棚的人,就算害怕死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来的。自己就勉为其难地当一回知心姐姐好了。
想到这里,她回握了他一下,还不忘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娄墨琛用余光瞥了一眼握紧的双手,眼睛里流出出不易察觉的一抹柔情,估计他也没有发觉吧。
缆车好不容易到达另一座山的山顶。刚打开门,就有风席卷着雪花灌了进来。
人们站在门口,犹豫着。
“快下去!这样很危险!”娄墨琛拉了拉围巾,大声吼着,另一只手紧紧拉着安瑾初。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挪去,率先下了缆车。其他员工也陆陆续续下来了。
刚下来,就有大风狠狠拍打着脸,头发在空中狂舞,像是要连根拔起似的。一群人都快被吹成傻逼了。
天空还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一个劲儿地往脖子里钻。
安瑾初忙戴好了帽子,哆哆嗦嗦地将围巾围好,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联系到下的人了吗?”娄墨琛大声问着秘书。
“天气不好,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来!让我们先去自己区域的屋子里躲一躲。”
李秘书眯着眼睛,喊着回答。
尽管这样,仍然感觉她的声音随风而去。
娄墨琛暗骂了一声,可是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每个区域只有一间屋子,而且那个屋子顶多能够容纳下三个人,除了去找屋子,别无他法。
将这件事情都吩咐下去之后,人们也都开始行动了,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如果找不到的话,只能就近和别人挤挤了。
娄墨琛他们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拿出地图研究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气得直想骂娘!
想要找到屋子,还必须得解答几个问题。而那些问题是一个连环套,只要有一个问题回答不出来,那就永远找不到屋子。
“啊!啊!啊!”安瑾初看了半天,兴奋地跳了几下,“我知道第三题的答案。”
那道题是她大学那会儿,参加物理比赛时做过的一道题。而且,那道题没几个人能做出来。之后,她查阅了好多资料才解出来。
她迅速将那个答案写了出来,又根据第三题的答案推算出其他问题的答案。最后得出一个地理坐标。
娄墨琛拿出指南针,拉着她朝那个方向走去。
“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她邀功似的看着他,大声说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很不屑地说道:“你也只是记得第三题的答案而已,其他问题可都是我算出来的!”
安瑾初哼了一声,表示很不服气。记忆力好也是一种优势好吗?如果没有她强大的记忆力,他今晚就睡雪地里去吧!
两人顶着风雪向山顶走去,走走停停。
“我我走不动了”她停了下来,弯着腰,用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快点儿!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娄墨琛提溜着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提起来。
安瑾初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暗骂他是一个暴君。
还没走几步,脚下猛地一滑,整个身子都向旁边倒去。
“小心!”娄墨琛惊呼一声,忙伸出手去拉她。
她刚才踩的地方正好位于一个山坡边缘,由于下了很厚的雪,视线受到阻挡。没有看清楚,向山坡滚去。
就连娄墨琛也被她拽了下去。
他紧紧地将她护在怀里,以免受伤。一块石头横亘在路中央,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
他皱了皱眉,向怀里看了看,转了一个方向。
他的手擦过石头的棱角,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可能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的缘故,没有察觉出来。
被他这样挡了一下,两人滚落的速度放缓下来,慢慢停下来了。
“你没事吧!”他看着身下的安瑾初,神色紧张地问道。
“疼”她的小脸儿皱成一团,痛苦地哼哼了几声。
她的围巾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脸冻得通红,身上沾满了雪花,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疼?哪里疼?”他忙起身,将她扶起来,在她的衣服上看见了几丝血迹,脸色更加紧张了。
“脚脚崴了”她抱着脚,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脚崴了?那哪里的血?
“你确定只是崴乐脚?”他又仔细查看着,涌上一种心疼和怜惜的感觉。
安瑾初痛苦地点了点头。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受伤了,血慢慢地从伤口渗出,又迅速凝结。
“把这个戴上!”他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扔在她怀里,态度强硬地说道。
“那你呢?”她看了看怀里的围巾,吸着鼻子问他。
“你戴上就好!哪里那么多事!”他紧声催促着,又蹲在她面前,冷声说道:“自己上来!快点儿!”
安瑾初犹豫了一下,爬了上去,胳膊环着他的脖子。
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能被这个货感动。真是稀罕啊。
“好了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娄墨琛慢慢站起身子,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护着她,牙齿打颤地嘱咐道:“你你抱紧我”
“你为什么不把我扔在这里自己走啊!反正也有救护队会上来。这样你”她弱弱地问道。
“靠!你以为老子是那种人吗!老子是是个男人!再再说了!你和我领了结婚证”
说到这里,他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猛烈的风一个劲儿地朝他吹来,把他脸都快冻麻木了。还是闭嘴为好。
安瑾初躲在他背后,心里却一直想着他说得那些话。看来,自己于他的意义,也仅此而已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兜了好几个圈子之后,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疑似房子的东西。
“好像在那边!”她兴奋地指了指远处,“快到了!”
娄墨琛却在心里甩了她一记眼刀。他又没瞎!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小屋门口。该死的!居然还要密码!
“213954”他哆嗦着,念着那串数字。
“什么?”安瑾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又问了一句。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按了这几个数字。
门应声打开娄墨琛忙跑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还是比较暖和的,有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壁炉,地上放了一堆柴火。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跳了跳脚,凑到了壁炉旁。
始终都背对着她,要是被她看到自己这副惨样儿,还指不定要怎么嘲笑自己呢!他才不要呢!
“你你还好吧”安瑾初看着他的背影,关切地问了一句。不知怎么了,莫名地,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我我挺好的呀”他搓了搓脸,心里祈祷着,快点儿缓过劲儿来。
身子慢慢暖和起来,刚才受伤的地方又渗出血来还有微微刺痛的感觉。
“你的手怎么了?”安瑾初说道,“你过来,让我看看。”
“没事啊,一会儿”他看了看有些红肿的伤口,想要拒绝。
“怎么,堂堂娄总不仅害怕打针,还害怕别人看他伤口啊”她揶揄了一句,还很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心里默数着三二
“靠!老子什么时候害怕打针了!不就是伤口么!你看了以后,可是要负责包扎的!”
他大步走了过来,将装着药的包包拿到她面前,皱了皱眉。
安瑾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帮他上着药,还不时地注意着他的表情。
“看我是要收费的!”他瞪了她一眼,掩饰着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
“谁稀罕看你啊!”她冷嗤了一声,低头仔细包扎着伤口,再也没有理会他。
“你会包扎自己的脚么?”他看了看她的腿问道。
“呃不会”她将最后一条医用胶带粘在他手上,抬头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会?”
“我我不会但是,包里应该会有颠打药水吧。”他将包里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在那堆东西里乱翻着。
安瑾初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这副样子和小学生有什么区别吗?
好不容易翻腾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帮她上着药,说道:“你记住啊!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欠我一条命!”
她嘟了嘟嘴,瞥了他一眼,弱弱地说道:“不能让我做违反道德的事情,不能强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能”
娄墨琛抬头瞪了她一眼,冷声道:“老子是那种人吗!”
整理好所有事情之后,他又往壁炉里添了一些柴。暖烘烘的小木屋里,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你今天睡在外面”安瑾初指了指床,“我的左腿受伤了,以免你再踢到我”
他只是低头嗯了一声。
夜里,他正睡得熟,隐隐约约听到她在说着什么,皱了皱眉,按亮了床头灯。
“怎么了?”他用胳膊撑起身子,凑近了她,“是做噩梦了吗?”
“冷”她的身子微微抖动着,声音也有些发颤,眼睛紧紧闭着。
“冷?”他犹豫了一下,抱住了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说着,就准备下床找退烧药,却被她紧紧抱住了。她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娄墨琛低头看着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被子拉上来,将她严严实实地包住。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等她稍微睡熟一点,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倒了杯水,看了看她那有些干裂的嘴唇。
想起上次在医院的事情,又仔细地将药磨成粉末,倒进了水里。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喂她喝药。
安瑾初皱了皱眉,将那些水都吐了出来。娄墨琛紧皱着眉,贴心地将嘴角的水渍擦干净。
有些发愁地看了看杯子,闭着眼,喝了一小口,向她凑了过去。
“妈妈妈妈”安瑾初紧紧抱着他,喃喃地说道,“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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