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秋从医院出来,越想越不对劲。
老大不是追着问那个人是谁吗?
怎么不问了?
难道他已经查出什么了?
想到老大的手段,这个简直太有可能了啊。
杜少秋摇头笑笑,是老大查出来的,这就不管他的事了吧?
他掏出手机,准备给萧景打一个电话。
不过对方没有接。
回到八号公馆,刚进门,翟弋一个手下就满脸焦急的跑来说:“萧景失踪了。”
失踪了?
萧景特么失踪了?
向晚歌知道萧景失踪的消息时,她正在为秦墨池的事烦恼。
寰宇偷税漏税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曝光了,引起业界一片哗然。
网友更是漫天吐槽谩骂。
特别是记者从税务局那边得到准确消息报道后,寰宇旗下所有的产业都遭到了全国人民的强烈抵制。
特别是一些在售的楼盘,有那激动的客户甚至要求退房。
其实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是秦墨池从事情发生之初就没有采取措施控制,这就导致原本很小的一件事,经过竞争对手的蓄意打压破坏,就变得越来越棘手。
齐非已经束手无策。
秦墨池依旧无动于衷。
他藏在玛利亚医院里陪着老婆,两耳不闻窗外事。
齐非都快愁死了:“三爷,董事局要求召开董事会议,他们对你很气愤。”
秦墨池正在给他家宝宝削苹果,神色淡淡的:“准备换人了?谁?”
“二少。”齐非眼中划过一抹冷光:“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董事们的动静,确定他们没有跟二少接触,我真要怀疑这件事就是二少策划的。”
秦墨池神色不变:“那你说,这件事跟晚晚和我身上发生的事有关联吗?”
“什,什么?”齐非声调都变了。
向晚歌也一愣,“不会吧?你怀疑是秦牧?”
秦墨池不说话,很有耐心的把苹果削成一片一片的,再用牙签插上喂进向晚歌嘴里。
向晚歌正在想事情,见有吃的下意识就张嘴。
齐非也摇头:“我不相信,三爷,你跟二爷都已经决定把非洲和美洲都给他了,他还不满足?”
“这件事他还不知道。”秦墨池似乎笑了笑,冷笑。
他太平静了。
向晚歌突然发现,自从她出车祸后这个男人就一直很平静。
太不正常了。
可是,真的是秦牧吗?
向晚歌不愿意相信。
秦牧给她的感觉沉稳大气,看着就像秦家的人。
秦墨池也多次夸他有头脑,能够沉住气,有大将之风。
如果真是那秦墨池该有多失望?
对秦家,该有多失望?
齐非还是不敢相信:“可是二少最近一直在跟避暑山庄的事,没有接触董事,连公司都很少去。还有这几起事件,也没有证据指向他,三爷,你有什么证据吗?”
秦墨池就笑:“证据?生在这种家庭,如果做事都讲证据,那我肯定早已经成了一具白骨。”
他有的不过是直觉。
“可是,假设那个人是二少,他为什么要对晚晚下次毒手?他分明就是想置晚晚于死地。”
这一点向晚歌也特别想知道,她没有得罪秦牧吧?
“这个就要问他了。”秦墨池说,继续喂向晚歌吃苹果。
萧景失踪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三人又是同时一愣。
翟弋病房。
“我的人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出来,秦牧曾经有恩与少秋和萧景。他救过少秋一个女人的命,不过我估计那个女人现在被他控制了。他还救过萧景大学导师的女儿,手里有那个女孩被人强一暴的照片。”翟弋说。
“真卑鄙。”齐非气得挥拳:“典型的衣冠禽兽。”
翟弋很抱歉:“我的人晚了一步,秦牧现在也不见了。”
江谨言猜测:“萧景的失踪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翟弋道:“萧景可能是自愿跟他走的。
江谨言问秦墨池:”这件事,要不要报警?“
秦墨池一直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秦牧一直在国外生活,所以说,他从很早之前就在关注国内了?
不仅收买了杨军,还弄了萧景和杜少秋这两个王牌在手上。
如果他的目标是寰宇,那他不是应该冲着他秦墨池来吗?
为什么要对晚晚出手?
并且他搞这么多事,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想要寰宇?
就在这时,杜少秋来了。
见他哥病房里满屋子人,应该在的都在了,他讪讪笑了笑:”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那我就不用再说一遍了,没劲。“
他话音刚落,秦墨池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杜少秋那身板儿哪是秦墨池的对手,差点一拳被揍飞,鼻子都流血了。
翟弋看都没看他一眼。
杜少秋还委屈,一边擦鼻血一边道:”我敢说吗我?文文身边都是他的人,又远在国外,这边要有什么动静,他只要一个电话我就是会飞都来不及了。“
这事儿杜少秋后悔了好几年,当初为什么就会相信秦牧呢?
说起来也怪杜少秋自己,一直鬼混,屁本事没有,自己的人没本事保护就只能找外援,谁知反而把人送进了火坑。
好在秦牧还不算丧尽天良,文文在那边嫁人了,她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监视,过得还算幸福。
杜少秋哪敢拿她赌?
在相当长一段日子里,是那个叫文文的女人陪伴他走过来的,那感情没法形容。
他曾经也试图把文文带走,但每次都是他还没上飞机,就接到了秦牧的威胁短信。
过这种生活的不止他一个,另一个就是萧景。
萧景的导师对于萧景来说那是比他那对不靠谱的爹妈还要尊敬重要的人。
他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导师还想把女儿嫁给他。
最后他却成了牛郎。
促使他成为牛郎的原因,他母亲的惨死只能占一半,另一半也是被逼的。
生无可恋的时候秦牧对他说:”你导师清贫一辈子,连女儿的房子都买不起,那你帮他买啊。“
于是他就堕落了。
杜少秋自嘲的笑笑:”他当时也对我说,既然你父亲看不起坐台小姐,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开一家夜总会?然后我就开了八号公馆。还有跟我们一起的那些人,个个都不是好鸟,有些是自愿跟着他混的,有些也是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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