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吗?”司昊突然问。
向颖小声解释:“刚才”
“我故意的。”司昊打断她,没有说完的话是——我故意让他以为我是你男人。
向颖突然觉得非常尴尬。
心心念念的男人,人家却根本只是把你当做一个认识的人,而且恰好让司昊看到了。
呵呵!
“故意就故意呗。”向颖扬了扬唇:“没事儿。”
前面,陆景庭勾住了女孩子的肩膀,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女孩子笑得很开心。
向颖幻想了很多次跟陆景庭相遇的情景,反正目前这种状态在意料之外,仔细一想,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在陆景庭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为了钱可以出卖亲人出卖身体甚至出卖亲生骨肉的女人。
不对,也许那些事他都忘记了,在他心里,说不定她只是他喜欢的女人的姐姐。
戴上眼罩和耳机,向颖歪着头睡了过去。
这样就看不见听不见了。
飞机到c市是第二天早上,司昊取车去了,向颖在路边等,旁边站着陆景庭。
“你现在看着好像不一样了。”陆景庭说。
“是吗,哪不一样了,是老了?还是丑了?”
“感觉不一样了。”陆景庭说话眼睛四处瞟,明显没有走心,只是随便跟向颖闲聊,向颖当然也不会走心,陪他东拉西扯。
毕竟这里是陆二货长大的地方,一走好几年,现在重新踏上这块熟悉的土地,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平静。
向颖趁他不注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去哪啊?”陆景庭突然转头问。
向颖已经收回了视线:“去医院,晚晚受伤了。”
旁边的男人身体明显一僵,过了片刻才道:“受伤了?严重吗?”
“中度脑震荡,右臂骨折。”
“操!”
陆景庭自从下飞机就显得有点焦躁,这会儿更是停不下来的感觉。
向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的女朋友呢?怎么一下飞机就不见人了?”
陆景庭俊脸上满是困惑:“女朋友?什么鬼?”
向颖特别想给他一拳。
“就刚才飞机上那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啊,长得挺漂亮的。”
“噢,她啊!”陆景庭欠扁的摇摇头:“不认识,她不是我女朋友,机场认识的,被她男朋友接走了吧,不清楚。”
==!!不认识都能把人家的口红吻花。
见向颖一脸无语的表情,陆景庭无所谓的笑笑:“坐飞机无聊嘛,路上找个伴儿而已,我可不像你有人陪着。”
向颖就在心里问自己:这个人有什么好?
有的人,也许哪哪都好,可是就是没感觉,比如司昊。
有的人,哪哪都不好,可是一看见他的眼睛就会心跳加速,比如陆景庭。
司昊把车开过来了,陆大少爷终于踏实了,“哎哟我去,等得我浑身都长毛了。”
司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者脸皮够厚,直接无视,拍着车顶催司昊:“后备箱打开呀大哥,你傻了?”
等两人上了车,司昊从后视镜看着陆景庭:“去哪?”
“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副驾驶的向颖说:“去医院。”
见司昊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陆景庭没心没肺地乐了:“哥们,你这个样子真的不行呢,这以后你们要是结了婚你还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司昊的声音更冷了:“多谢操心。”
陆景庭撇撇嘴:“喂你们结婚了吗?怎么感觉一副老夫老妻的疲软状态?”
司昊:“”
向颖:“”
陆景庭拍拍司昊的肩膀:“哥们,你是不是不行啊?”
车子吱的一声停了,陆景庭差点被甩飞。
现在可是在高速上,这不找死吗?
向颖也吓一跳,瞪了陆景庭一眼,对司昊道:“别理他,开车吧。”
车子重新启动,陆景庭还想说点什么,向颖直接瞪过去:“闭嘴。”
知道自己讨人嫌,陆景庭不敢招惹司昊了,拿手机跟秦牧发起微信来。
——老大,我回来了。
——回来啦?动作够快啊,不走了吧?
——不一定。
——你敢,我帮你打了几年工了,这公司该还给你了,哥哥我现在还光棍一条,要忙我的终身大事去了。
——不是我的,我不要。
——哟,还矫情上了?
——不是,本来就不是我的。
——你小子还不知好歹了?小叔那么做是为了谁?你不会一直怨他吧?
——有什么好怨的?我有那样一个妈我特么就怨不了任何人。你别劝了,我这次回来就是给我妈送终的。
——你妈胃癌也许还可以救。
——那就救呗,不管怎样,她生我一场,应该救。
——算了,见面再说,我明天的飞机。
——嗯,秦牧也快出来了,咱仨又可以聚一聚了。
陆景庭笑了笑,特么觉得他这辈子就像一场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了。
玛利亚医院。
这个时间还早呢,不到八点,秦墨池和向晚歌都还在睡。
秦墨池昨晚加班到半夜,向晚歌因为手臂疼也是折腾到半夜才睡。
她本来还想跟秦墨池聊聊齐非表妹的事儿的,结果两人都困了,她趴秦墨池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医院的病床又不大,秦墨池抱着向晚歌一晚没有动,手臂又压麻了。
他刚醒,向晚歌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池舅舅,早。”
“感觉怎么样?”
向晚歌知道他问的是她的胳膊,“还行,没有第一晚那么疼了。”
秦墨池翻身下床,来不及洗漱,先拿了药膏给向晚歌身上几处淤青擦药。
擦了药,两人又才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向晚歌最近都是三爷亲自伺候。
两人穿着家里带来的夫妻睡衣,秦墨池帮他家宝宝挤牙膏,倒水,然后才是他自己的。
凑在一起刷了牙,秦墨池又拿来一条粉色的大蝴蝶结发箍戴在对方头上,把短发都拢到后面方便洗脸。
等向晚歌自己用左手打湿了脸,他又把沾满了洁面泡沫的海绵递给她,然后两人一起洗脸。
洗了脸,秦墨池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水,向晚歌凑上去在她家池舅舅唇上亲一口,傻不拉几的说:“真希望我这胳膊永远都不好了。”
“净说胡话。”
“我才没胡说,就要你伺候。”
“不伺候。”
“就要。”
开门,向颖正站在屋中,旁边站着陆景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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