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瞬间变了脸色。
她的双手不断挣扎着去扣厉盛泽的手,希望能从他的手上挣脱出来。只是,对比着厉盛泽的力道,她就像蚍蜉撼大树一般,挣扎根本好无作用。
那种窒息感越来越强,她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浓。
唐昕甜见状,上前拉住了厉盛泽的胳膊。
“厉盛泽……”
听到声音,厉盛泽缓缓侧头看向唐昕甜,他的眼神里带着怜惜和懊悔,“欺负你的人,谁都跑不掉。”
“为了她,不值得的。”
厉盛泽那么风光霁月的人,不应该为了一个肖雅,染上污点。
“我没怎么样的,我不是个吃亏的脾气,我还打了她的……真的……也就是刚刚,她叫了人过来,我才被带出来了,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什么事都没有。厉盛泽,放了她吧,就算要惩罚要报复,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不是吗?”
一边说着,唐昕甜一边抬手,轻轻的拉住厉盛泽掐着肖雅脖颈的手。
这次,厉盛泽松手了。
肖雅腿软的厉害,在厉盛泽放开她的那一瞬,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脖子,轻轻的揉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夹杂着咳嗽声,那粗重的声音,昭示着她还活着。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可这次,肖雅根本不敢哭出声。
跟上来的谭宁素瞧着,无奈的摇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肖雅现在瞧着可怜,可是瞧着她做的那些事,唐昕甜对她生不出半分的同情来。眼神暗暗的,唐昕甜冲着厉盛泽开口。
“咱们走吧,我累了,想回去。”
“好。”
厉盛泽应着,抬手揽住唐昕甜的腰,他动作轻柔。只是转而看向肖雅的时候,他的眸色里隐隐带着冷光杀意。
嘴角微扬,他厉声道。
“肖雅,别再来挑战我的底线,我手上染过的血不少,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再来找甜甜的麻烦,我一定送你上路。”
话音落下,厉盛泽看了谭宁素一眼,他没说什么,转身带着唐昕甜离开了。
很快,他们就出了方家公馆。
看着他们的背影,肖雅突然大哭,那模样,委屈的就像个孩子。
谭宁素听着,心里愈发的不痛快了,“肖雅,你看你办的都是什么事?明明告诉过你好好跟昕甜说的,你这又吵又闹又动手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早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这件事我和怀庭就不该管。”
说完,谭宁素再不理肖雅,她扭头回去了。
她是真的生气了。
好在厉盛泽来的及时,唐昕甜没有出事,否则她怎么向厉盛泽交代,又怎么对得起唐昕甜?
谭宁素自责。
同样,开车的厉盛泽,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着唐昕甜的手,也忍不住抱怨。
“我就不该让你来方家。”
“你怎么不让我来?我过来的时候,你还在忙呢,”怕厉盛泽又觉得他没照顾好自己,唐昕甜迅速道,“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娇气,又不是瓷娃娃,哪里就应付不了事了?我今天还挺英勇的,肖雅出言不逊,我还赏了她一个耳光呢,可把我厉害坏了。”
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自己占了便宜,唐昕甜不着痕迹的安抚厉盛泽。
可是,厉盛泽眼睛又不瞎。
她脸上被打过的地方,还隐隐泛红呢,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侧头看向唐昕甜,厉盛泽无奈的摇摇头,“你就是太善良了,到现在还护着她……”
“我哪是护着她啊,我是护着你。”
微微往厉盛泽这边靠了靠,唐昕甜也不避讳什么。
“肖雅固然是易景昀的母亲,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会一忍再忍,该出手时就出手,这道理我明白。不过,她就算再坏,总归不至于要了她的命,惩罚的方式多着呢,咱们何苦走极端?我们的厉先生,根正苗红,一身清白,为了她犯了错,那可不值得。到时候,我可得自责死。”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乱说。”
“是是是,不乱说,那厉先生,现在心情好点没?”
一边笑嘻嘻的问着,唐昕甜一边冲着厉盛泽眨巴眨巴眼睛,温婉的模样里带着几分调皮和张扬,让厉盛泽心痒痒。
嘴角微扬,厉盛泽邪魅的道,“若是再有点其他的表示,或许能更好些。”
其他的表示……
唐昕甜听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下流。”
“上流下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厉太太愿意为了哄厉先生开心,主动表示表示吗?”
“行行行,怕了你了。”
无奈的说着,唐昕甜迅速侧身,在厉盛泽的脸上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很快她就退了回来。
厉盛泽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可看向唐昕甜,说的却全是不满足的话。唐昕甜招架不住,只得急忙转移话题。
“对了,你怎么会去方家公馆的?”
厉盛泽听问,也没瞒着,“福叔打电话告诉我你去了方家,我担心出事,就想过去看看。好在我去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是啊,好在你来了。”
唐昕甜心里也庆幸。
之前,见肖雅突然找来那么多人,她心里也有忐忑。虽然她知道,自己落在肖雅的手上,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可她总归是怕的。尤其是这阵子被噩梦纠缠着,她心里比平时更慌。
厉盛泽来,轻而易举的将事情解决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看向厉盛泽,唐昕甜的眼里带着点崇拜。
厉盛泽瞧着,笑着摇头,“傻丫头,”说着,他抬手拉着唐昕甜的手,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我才不傻呢,”碎碎的念叨着,唐昕甜又道,“对了,你公司的事忙完了?”
“你想问易景昀的事?”
许是跟厉盛泽越来越交心的缘故,唐昕甜在面对着他的时候,也少了几分小心翼翼。对于易景昀,她也不会避讳什么。
听问,她爽快的点头回应,“是啊,他的事怎么样了?”
厉盛泽满意唐昕甜的这种反应。
能够坦然的提起,坦然的面对,才是心里释然,对一个人放下的最好证明。
厉盛泽也不绕弯子,“我让人查过了,易豪这次和秦耀生合作,是经人介绍的。搭线的人叫王子安,据说是个海外归来的商人,与易豪在过去有过一些合作。出事后,这个王子安就消失了。”
“消失了?”
呢喃着这三个字,唐昕甜隐隐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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