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月流苏最初的目的,还未站稳脚跟的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自保。
“还是说,太子早已与二妹妹……”
月流苏的话点到为止,月灵儿一听,脸红了又绿,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作何,祁越凌也是一脸尴尬之意。
看两人脸色的变化,果真若她想的那般,两人早就已经私定终身,这不是背着她找小三么?
月灵儿暗地里扯了扯祁越凌的衣袖,提醒着他。
祁越凌顿时将话题提上正轨,从怀中掏出一纸退婚书递给月流苏,“此乃本宫亲自提笔写的退婚书,你且收下,我与灵儿情投意合,对你毫无情意,你嫁与我也不会幸福的。”
月流苏眼神微瞟,没有收,掩着面嘤嘤的哭出声来,“太子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我们乃太后赐婚,你就这样退婚,让我今后如何另择夫家。”
“这……”祁越凌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作何反应。
他原本以为月流苏对退婚一事态度强硬,他正好寻个理由将婚事给退了,但眼前的状况却令他手足无措起来。
“爹爹可要为流苏做主啊!流苏身为月府嫡女,怎能容得太子这般羞辱,月府的颜面何存,让流苏如何活下去。”说着,月流苏往地上一跪,管他的,现在正事要紧,这出戏必须唱下去。
“老爷……”站在月城身边的秋画艳一直提醒着月城,这件事可关乎月灵儿的以后,成为太子妃,她在月府的地位就越是稳固。
到时候哪怕是一个月流苏,就算是十个,她也必须跪在她的脚下。
“太子,流苏好歹是我月府的嫡出之女,怎容得你说退婚就退婚,并且这婚事是由太后赐婚,若是太后下旨解除婚约,那流苏今后也好择夫家。”最终,月城吐出这一番隐晦的话来。
任傻子也听得出来,月城心里还是偏心月灵儿的,月流苏是嫡女又如何,只是一介毫无魂力的废材,嫁给太子,对他毫无利用价值。
“这……”祁越凌一脸为难,今日他是背着太后来退婚的,他认为只要自己退婚了,太后便不能再说什么。
当他听到太后让自己尽快将月流苏娶进门的那一瞬间,他恨不得立刻冲进月府将退婚书甩到月流苏的脸上。
在他的心里,月流苏就是配不上他。
“退婚书你且收下,这事我会与太后说明白的,今日就当我祁越凌对不起你,等我与灵儿完婚,定与你许一位好夫婿。”
祁越凌抿了抿唇,才吐出这么一番不咸不淡的话来,今日不退婚,他回去定会被逼迫娶月流苏为太子妃,他的心里早已装下了月灵儿,怎么可能装得下别人?
尤其是这毫无魂力的废材。
眼中的嫌恶不止,月流苏越是这么可怜楚楚,他越是坚定了自己要娶月灵儿的决心。
“这……”月城无话辩解,他自然是希望祁越凌娶月灵儿的,当初要不是太后亲自定下这门亲事,他早就替月流苏退婚了,何必等到今日。
“难道爹爹也认为女儿应该接下这退婚书么?”月流苏抬起头盯着月城,蜡黄的小脸上泪痕清晰可见。
“流苏,你既然与太子无缘,还是早点退婚得好。”最终,月城给出这么一个苍白的解释。
“月丞相都这么说了,这退婚书你是收还是不收?”祁越凌的眼神微冷,连看都不愿再看月流苏一眼。
“既然这样,那,那女儿就……就成全二妹妹与太子。”话音刚落,月流苏又捂着面啜泣起来,总之,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看到月流苏这因为一纸退婚书伤心欲绝的模样,月灵儿可谓是大快人心!
秋画艳鄙夷的扫了月流苏一眼,呵,还想跟她的女儿争太子,真是笑话!长得跟她娘一样绝美又如何?始终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月流苏缓缓起身,小步的走到祁越凌身前问道:“太子是真的跟二妹妹情投意合,是真的想与流苏退婚么?”
“恩。”祁越凌有点不耐烦的点头。
“那今日流苏便收了这一纸退婚书,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月流苏从嘴里吐出哽咽的话来,连她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
祁越凌直接将退婚书塞进月流苏的手里,便不再管她了。
月流苏手里捏着退婚书,连看都没看,遮着面哭着跑里大厅,只留给众人一个“伤心欲绝”的背影。
回到院子,也不管倚梦,直接钻进房间大刺刺的坐下,拿出退婚书细细的打量起来,哪还有之前那伤心的摸样,简直不要太开心。
原本以为退婚这事很复杂,却没想这么简单就成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身旁,赫然响起神绝冥的声音。
“我说,你悄无声息的要不要这么吓人。”月流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打量着手里的退婚书,“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月流苏甩了甩手上的退婚书问道。
“就跟我之前说的那样,我现在脚跟未稳,每一步都须得小心翼翼,太子承认与月灵儿情投意合已久,不就是背叛我在先?传出去我也落得个好名声。”
“到时候不管发生任何事,真理始终站在我这边的,我怕什么?”
“呃……”第一次,神绝冥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儿别样聪慧,真是令他另眼相看了。
倒是那个太子眼光不太好,若是他……
想之,神绝冥的目光再次落在月流苏身上,深有探究。
“你看我干什么?”月流苏一个白眼翻过去,将退婚书收进戒指中站起身来往榻边一坐,“退婚这事算完了,接下来,该争取属于我的东西了。”
“所有人欠我的,该双倍奉还!”月流苏眼神狠厉起来,看起来牲畜无害,但可不是什么善茬。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奴婢听说了,太子方才是来退婚的,小姐莫要想不开啊。”屋外,倚梦焦灼的喊着月流苏。
月流苏只觉得头疼,难道就不能往好点的地方想么?起身,径直的打开房门走出去。
“倚梦,此事我并不会想不开,若是因为太子,我更加不会了,我与太子本就无缘,何必纠缠呢?”月流苏笑着开导。
可见,倚梦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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