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月灵儿都快委屈得哭了。
若是现在有人经过,定会以为月流苏欺负了她呢。
“妹妹,话还没说两句,怎的委屈的想哭了?”月流苏素手一伸,不知从哪飘来的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入她的手中。
淡淡的花香袭来,她倒悠闲得很,只顾着看手中这极好看的粉色花瓣,将月灵儿说的话都给忽视了。
“我,妹妹未曾。”说着,月灵儿假装的抹了一把泪,那摸样,可我见犹怜呢。
可惜了,周围没一个人影。
“姐姐,妹妹方才说的,还劳烦姐姐帮忙,妹妹不甚感激。”月灵儿神色认真,她是认真的,只要月流苏去跟祁越凌说自己对他毫无感觉,让他死了这条心,好好的跟她在一起便可。
她要求真的不高,只要能嫁给祁越凌,不论月流苏提出何种荒唐的要求,她什么都答应!
但月流苏此刻走神了,她在想,这花瓣从哪里飘来的,如此大的竹林,起风并不是很大,何处来的花瓣?这个季节也不应该存在花瓣这种不符合实际的玩意。
“姐姐?”
月灵儿说了半天才发觉月流苏根本没在听,顿时肚子里开始窝火了,她就是讨厌月流苏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却还能将她气的半死。
“额?什么?”耳边月灵儿一声吼,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到月流苏一脸平淡的摸样,她更加来气了,若不是有求与她,她才不会站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这辈子她都没受过这种无视的冷漠。
“你继续。”月流苏将花瓣丢弃,双手环胸,一脸正经的看着月灵儿,她倒是要看看,她的目的是不是仅仅让她去跟祁越凌解释一下这么简单。
话说月灵儿的嫉妒心很盛,只让她单纯的跟祁越凌解释一番,她还真不相信。
“灵儿别无它意,只想姐姐去拒绝凌哥哥,说你不爱他,如此这番,他定会死心!”月灵儿咬咬牙,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没错,她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即便学院中流传的只是绯闻,却着实在她心上扎了一把刺,揪心。
月流苏心里冷笑一声,敢情跟她心里猜想的八九不离十。
“灵儿妹妹,你如此这番是不相信太子,还是不相信我,或者,学院中的流言蜚语,妹妹心中在乎?认定姐姐要与你抢太子了?”月流苏冷冷的道,别说祁越凌了,将整个皇城送与她,她都未曾稀罕。
“我……”月灵儿无话辩解,她正是此意,心里的疙瘩一日不解开,她便不会对月流苏消除敌意,再者,谁人不知,月流苏曾经是祁越凌的未婚妻,只不过因为她的介入,才……
“看妹妹如此,还是请回吧。”月流苏淡淡的目光从月灵儿身上扫过,心底微寒,虽然她与月灵儿并无半点相似,却还是心有芥蒂,被一个人如此误会,她还能说什么。
避之不及不说,到头来还是惹得一身骚。
月流苏转身,欲要离去。
“姐姐!”月灵儿一见月流苏要走,心底顿时就慌了!她没有办法,已经走投无路了,想起祁越凌对她的决绝,她的心就跟针扎一般疼。
她对祁越凌是真心的,可奈何他的心里竟然一直藏着一人。
月流苏顿住脚步,转身,徐徐道:“月灵儿,你与我的仇还未算清,如今这般求我又是为何你自己心里清楚,自作孽不可活!祁越凌心中有我又如何?我何曾将你,与他放在心上,对我来说,你们不过是唱大戏的小丑。”
她语气风轻云淡。
“我还是那句话,我与祁越凌缘分已断,你与他之事我管不着,也不屑插手,你今后最好莫再来找我,我不会帮你,更不会与你们有任何交集,但……”月流苏微微停顿,扬起头来,目光如炬,“但,你若是敢挡我的路,我定不会让你好过,届时,新帐旧账一同算。”
月流苏高傲的转身,从容不迫的离开!
月灵儿愣怔的目视着月流苏离开的背影,方才有一刻,她背后一股寒意,方才月流苏看她那冷漠的目光就如万年寒霜般,直戳她心脏。
她微微张唇,欲要再次喊住月流苏,却发现声音梗在喉,无法脱离。
……
月流苏心中大好,这月灵儿还真当她好欺负呢,居然找她当垫背的。
不管了,神绝冥不在,她须得好好修炼,管她月灵儿要在学院闹出何种笑话,反正丢的是月府的脸面。
一个月之后便是学院猎魔日,她须得在这之前将实力提升上来,不能再让神绝冥与景乔两兄弟再等了,寻找自己的娘亲,上天道,她非去不可。
手中,她将那颗玉扳指戴在大拇指上把玩着,这玉即便放在手中把玩多久,亦是冰凉。
还未出竹林,一阵淡淡的花香传来,月流苏紧蹙眉心,继续往前走。
这花香来得甚是怪异。
踏出竹林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不知何时,栽在西院门口的那两棵粉樱居然开了花?如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般露出了脸。
在粉樱底下,一个人背对着她。
“南宫亦?”月流苏有些震惊,这些粉樱……他是怎么做到的?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南宫亦扑捉到月流苏低沉的声音,手臂轻拨轮椅转身,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流苏,你终于来了,看,我为你绽放的粉樱可好看?”
他的手中捏着的不是平日里的折扇,而是一支含苞待放的粉樱。
他转着轮椅,朝着月流苏徐徐而来。
微风轻轻一吹,那粉色的花瓣漫天飘零,煞是好看。
南宫亦停在月流苏身前,将手中的那支粉樱递了出去。
“你是如何做到的。”月流苏声音很冷,对南宫亦更是对了几分警惕之心,他的心太深沉,根本不是她能揣度的。
“好看么?专门为你准备的。”南宫亦俊朗的脸上依旧带着平日里随和的笑。
这笑落在月流苏的眼中却成了一种阳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月流苏淡淡的扫过那支粉樱,扭身,与南宫亦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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