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啊?咳咳咳……”景乔脸颊被呛得通红。
月流苏一脸无辜,“酒啊,给你暖暖身子。”
景乔蒙圈了,“酒?你给我喝酒?我天……”
“恩。”月流苏非常正经的点点头来。
“尧哥,快,快给我水,水!”景乔猛地站起身来,端起景尧递过来的水便是两口咕咚咕咚下肚。
“怎么了?”月流苏蒙圈中。
“咳咳咳……”景乔还在咳嗽,又是一口水灌了下去。
“傻乔对酒过敏。”景尧非常淡定的道,随后又递了一杯水过去,给景乔喝下。
“额……”月流苏这才反应过来,她见过对酒精过敏的,但是没想到景乔竟然也是。
“咳咳……咳咳,没事,没事,我一会就好了。”景乔顺了一口气往月流苏旁边坐下来,只见他的脸颊通红,原本翩翩的小少年硬是变成了一个风中凌乱的小乞丐。
“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月流苏抿了抿唇,道歉。
“没事,稀释一下就可以了,我可以挺一挺。”才一会的功夫,景乔的脸颊红肿起来。
他不是不能喝酒,只是喝了酒之后脸就会肿。
景乔捂着自己的脸颊来,滚烫得很。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个忙给你催吐啊?”月流苏非常热心,毕竟是她的责任,要不是她单方面的想让景乔暖暖身子,也不会让他变成这样。
“没事,我很快就好了。”景乔摆摆手婉拒道,于是双手又开始捧着脸颊,又红又肿,他低着头,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一个大男子居然对酒精过敏,没谁了。
景尧默默的坐在一旁,将几只鸡架上火烤,薄唇抿着,有些想笑的冲动,但是最后都忍住了。
“傻乔,你休息会,我去车上看看,顺道检查一下他的伤口。”月流苏道,起身来,径直的走了出去。
“流苏,等等我也一起去。”柳尹尔也站起身来,快步的跟了上去。
魔兽车上,南擎天还在昏迷着。
月流苏估摸着,受了这么重的伤,中途定然会发烧的,在山洞外,她用器皿盛了些冰端着上了魔兽车。
“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忙吗?”柳尹尔可谓是离月流苏寸步不离。
“有啊,把这个器皿放在炭火上,把冰块温化,暖了之后就可以端下来了。”月流苏转身,将盛满冰块的器皿交给柳尹尔。
“好。”柳尹尔自然乐意。
月流苏转身来,走上前去蹲在南擎天身边,掀开被子替他检查一下伤口。
正所谓医患之间无距离,她思想没这么迂腐。
纱布已经被火红的鲜血浸湿,她又用新的纱布换下来,顺道将伤口再次处理了一遍,果真,没多久,南擎天浑身都烫了起来,滚烫得像火炉一样。
“尹尔,将炭火减少一些。”
“好。”
月流苏用干净的纱布充当帕子,拧了一把温水敷在南擎天的额头上。
南擎天剑眉突然深深的蹙了一下。
“看来有知觉了,百分之八十死不了。”月流苏嘀咕一声,又将纱布打湿敷在他的额头上。
“流苏,你说他怎么伤成这样?”柳尹尔蹲在月流苏身边来,疑惑的问。
“我见到过他跟欧阳芷雅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不是很和谐,七八不离十,这件事应该跟她有关。”月流苏回答。
“不会是情杀吧?”柳尹尔大胆猜想。
月流苏一回头来,表情无奈,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抵在柳尹尔光洁的额头上,“你啊……怎么可能是情杀呢?若真的是情杀,也不该他受伤啊,还被戳得这么狠,一刀戳进肚子,那可能是争吵中,欧阳芷雅恼怒了,一时之间出手。”
月流苏分析道。
她虽然对伤口没有研究,但是之前在魔兽林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这个男人居然还放她走,打晕了欧阳芷雅。
说明是不想让欧阳芷雅这么偏激,一错再错下去,不是为了救她而救她。
是为了欧阳芷雅。
所以,他能被人一刀捅到要害,估计也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做到。
“哦,好像明白了。”柳尹尔半懂不懂的回答。
“其实想知道他受伤的过程很容易,等他醒了,一问便知。”月流苏笑道。
“也对。”柳尹尔恍然大悟。
月流苏无奈的摇摇头,为啥感觉之前那个睿智的柳尹尔跟她接触之后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其实柳尹尔就这个性格,不熟悉的人强行接近她,肯定被她秒的体无完肤,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给的那种。
但是月流苏是例外,当初要不是因为她,现在她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其中的缘由不用说了,从火凤一族被灭,离开上天道之后她就独自坚强的撑着,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后来因为月流苏的介入,她多年积攒的防备顷刻之间垮塌,说白了,现在月流苏就是她的主心骨。
“退烧了,我们回去吧,对了加两根炭火,咱晚些来。”月流苏起身来,又加了两根炭火放在炉子里,这才与柳尹尔一前一后的往山洞走去。
“流苏回来了,来来来,再陪老夫小酌两杯。”莫可进可谓高兴得很,一直拉着月流苏喝酒。
“好啊!”月流苏索性也不客气,走上前盘腿坐下,大大咧咧的端起酒杯与莫可进脆响碰杯,一口而饮。
“爽快!再来一杯!”莫可进那是连连称赞!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景乔的脸颊便消肿了,看到酒就躲得远远的。
月流苏一直与莫可进喝到半夜,两壶酒下肚,她只是微醺,并不醉。
半夜去查看了一下南擎天的状况,她便折返了回来,靠在柳尹尔身边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外头的雪已经停了,景乔与景尧两个正在将魔兽车顶上厚厚的雪抖下来。
“差不多可以走了。”他们刚巧收拾完。
“恩。”月流苏应了一声,快步的上了魔兽车。
上前查看南擎天的状况,呼吸已经平稳了,面色逐渐红润起来,伤口也已经结痂,但是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时,众人都已经陆续上了车,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安静的坐下。
景乔与景尧负责赶车,几人轮流着来。
景乔从外头探出一个脑袋进来,“妮子,我们用这么速度赶路,多久才能到皇城啊?”
“大概半月罢,但若是大雪封路的话,咱怕是一个月都到不了。”月流苏回答很认真,她当初来的时候夜用了半月时间。
“恩,那我尽量快些,最好少在路上耽搁。”景乔放下帘子,赶着魔兽车快了几步。
就在月流苏等人刚离开没多久,欧阳芷雅追了上来,车轮子都快要被雪淹没了,她确信,前面就是去往皇城的路,想也不想,她快步的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月流苏等人竟然赶了五六日的路了,这个冬日的确不得了,厚厚的雪封了路,他们前进的速度降了很多。
“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月流苏掀开窗帘来往外看,白茫茫的一片,树上挂满了冰锥子,可知外头有多冷了。
“流苏,这都多日了,他怎么还没醒?”柳尹尔问。
“放心吧,很快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他死不了。”若真是那种将死之人,他身上的伤口会慢慢化脓的,并不会一点一点的好全。
“我找个平坦的地方休息一下。”景乔在外的声音传来。
“好!”柳尹尔大声回应。
找到一快平坦的地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方湖泊,已经冻结上了,破冰之后应该会有所收获,他们索性就停了下来。
月流苏从魔兽车上下来,景尧他们已经前往湖泊找寻一些吃食了。
柳尹尔紧跟着也下来了。
此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月流苏一回头,便看到大约十几人骑着马往这边而来,全都身着黑色流云衣袍,她眼眸微眯,顿时警惕起来。
黑色流云袍,那是皇家才允许穿的。
莫非……
马蹄声声响,月流苏就站在原地,目视着那逐渐近靠的人。
果真没错,是祁越凌,身边还跟着陌舞阳,在最后面居然还有月灵儿,看样子月灵儿是自己跟上来的,不然也不会落在最后头,还有些人她不认识,看穿着打扮,应该是皇家侍卫,保护祁越凌而来吧。
“吁……”
祁越凌远远的便拉住了缰绳,逼迫马停下来,目光所及,正是月流苏,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她,眼中流露着说不清的情绪。
月流苏不卑不亢,朝着祁越凌福了福身,转身,便朝着景乔走去。
祁越凌唇角扬起一抹难堪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自己的傻埋单。
“师兄,我们该走了。”陌舞阳大声的提醒祁越凌,拉着缰绳的手紧了好几分,心底那是对月流苏深深的怨恨,命真大,居然这么都死不了。
“好。”祁越凌望着月流苏的身影逐渐消失,端了端神,一脸严肃,夹住马腹,大喝一声“驾”!继续朝着皇城飞奔。
现在的他不应该被儿女情长困住,皇城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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