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朵“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反驳道:“才不会!”
阿金却道:“我看到他们走了,却没有带你呐!”
寂朵的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就听到阿金又接着说道:“你别难过,你好歹见过自己爹娘,哪儿像我……”
寂朵看着突然情绪低落的阿金,想了想,“我不难过呀!”
阿金一愣,一抬头就对上了寂朵的小黑脸,因着此时的阳光刚好撒在他的大花盘上,一张脸既黑又亮的。
寂朵又接着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排小尖牙,“爹娘定是去见外婆了!朵朵要好好修炼!等化形了也去见外婆!”
阿金:“……”
寂朵的叶子摸了摸阿金的头,接着说道:“阿金别难过哦,我爹娘就是你爹娘,我外婆就是你外婆!我好好修炼,也带你去见外婆!”
阿金直愣愣地看了它半天,而后转过身去。
寂朵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却没想到阿金竟然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好黑……”
“哇——”
这一次,寂朵是真的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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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释渊带着秦姝不过瞬间便来到了赤金城,秦姝这张脸在赤金城还是有许多人认识的。
她盯着众人好奇又八卦的目光,实在遭不住了,赶紧跟谢释渊悄悄沟通道:“大蛇,我能……先下来吗?”
谢释渊却直接一个禁制点在了她身上,她发现自己连动都动弹不得。
“不能。”
秦姝扯了扯嘴角,“大家都在看我们。”
“那就让他们看。”
秦姝脸红的厉害,谢释渊却昂首挺胸地在赤金城招摇过市。
有那好事的弟子大老远就冲着秦姝招了招手,“秦姝师妹!”
秦姝尴尬地微笑点头,那女弟子却冲着秦姝挤眉弄眼道:“面首?”
秦姝还没说话,后心却是一凉。
她赶紧否认道:“不是!”
谢释渊神色才刚好一些,秦姝赶紧指着不远处的酒坊说道:“到了!”
谢释渊抬眼望,就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坊,外边挂了个旗子,上书一个“酒”字。
眼看要见岳母了,那些乱说话的人,谢释渊也都顾不上了,赶紧正了正神色,朝着酒坊的方向走去。
秦姝也有些紧张,赶紧拍了拍谢释渊的肩膀,“先将我放下!”
这一次谢释渊没有阻止,秦姝才刚站定就抬脚先他一步朝着院子里走去。
一步在刚迈出去,就被谢释渊扯着衣领拉了回来。
秦姝诧异地回头,就对上谢释渊平静的眸子。
“紧张。”
秦姝一愣,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想了想抬手拉住了他的大手,“这样就不紧张了。”
谢释渊的唇角弯了起来,他现在也差不多摸清了她的秉性。
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适当示弱,似乎……也挺不错。
钱宁才刚抱着一大捧木柴从柴房里走出来,就看到秦姝拉了个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哗啦——”他震惊得怀中抱着的木柴撒了一地。
“秦,他……他是?”钱宁看了一眼谢释渊,又看了看秦姝,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秦姝脸上染上一抹绯红,“我的道侣。”
此话一出,似乎也没多尴尬了,她轻咳一声,直接问道:“我娘呢?”
钱宁眨了眨眼睛,也回过神来,“在厨房,我去叫伯母出来。”
谢释渊看着钱宁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就是你当初托丽娘送回来的那人?”
秦姝点头,“嗯。”
说话的功夫,温玉就已经从厨房出来了。
才刚一打照面,谢释渊就发现,他这位岳母大人身上竟然真的没有灵气波动。
秦无涯吗?他记下了。
温玉看着院子里的一双璧人,男子高大,女子秀美。
她兴奋得合不拢嘴,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一下。
“来啦!这就是我那好女婿吗?真是一表人才,先进屋!先进屋。”
秦姝拉着谢释渊进了屋子落了座,他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温玉打量。
温玉活了六百余岁,看人的本事可比秦姝厉害多了。
她将谢释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啧啧”两声。
确实不错,无论是体魄还是修为都是人中龙凤。
最重要的是,这位虽然是魔族,但他眼神清明,身上也没什么戾气,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只是他到底是妖族,听闻妖族体魄强横且精力旺盛,日后她女儿……多少要吃些苦头的。
她笑了笑,“你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娘给你们准备些好东西。”
秦姝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回自己家哪儿还用这么麻烦?”
温玉又看了一眼谢释渊,“你都好说,人家小谢还是第一次上门呢。”
一声小谢,谢释渊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感觉还不错,看来岳母也是挺喜欢自己的。
他赶紧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今日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多东西,下次再给您补上。”
温玉看着面前的一堆红匣子,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虽然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但自家女婿送的,她定然都是喜欢的。
她乐呵呵地起身,“今儿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娘给你们做饭去。”
秦姝赶紧起身,“娘,我帮您一起。”
才刚跟在温玉身后走进屋子的乘风正准备走出去,却被谢释渊一个眼神制止了。
随着秦姝母女二人的离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谢释渊和乘风二人。
乘风冲着谢释渊行了一礼,“前辈。”
谢释渊睨了他一眼,“这阵子我岳母这里还顺利否?”
乘风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哄人家女修玩,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真的,连岳母都认了,顿时态度就更恭敬了。
“一切顺利,此处有秦道友的师兄弟们照应,并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来找茬。”
谢释渊才刚一点头,就听到乘风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六天前曾有人来过,并未露面只是在暗处盯了一日。”
谢释渊眉头微皱,“可知道是何人?”
乘风摇头,“那人离去时我跟着出了赤金城,却又担心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就赶忙回来了。只知道那人是朝着东边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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