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殿中,缕缕的檀香从金铜打造的金猊兽口中缓缓溢出,帷幔飘扬,红烛微光。
“禀告太后娘娘,北疆王司徒烈风手捧短鞭跪在陛下的殿外已经好久了。”一小厮躬身跪下毕恭毕敬地报告。
“叫他做戏吧,哀家倒想看看他能撑多久。”太后张氏摸了摸怀中毛色雪白的大猫,它水蓝的眼珠骨溜溜地转着,敏感的小耳朵微微地颤着。
太后尖锐的指甲轻轻地顺着它柔软的白毛,眼底浮起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决绝。
司徒烈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淅淅沥沥的雨水在他身上俨然汇成小流,从发丝流下,从睫毛留下,从衣摆留下。他饥寒交迫直至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直直地向硬地砸去。
“来人啊,快扶起王爷。”王公公招呼旁边站立的小厮,将昏死过去的司徒烈风从地上扶起来。
“我的王爷啊,你这是何苦呐。”王公公急得直跺脚,壮一点的小厮已经背起了司徒烈风,“哎哟,当心些,备轿备轿。”
而屋内的司徒烈煜听闻殿外的动静后,也只是命人好生护送王爷回府,又派了个医术高明的太医一同跟去。他轻抿了一口雨前龙井,细听着窗外淅淅沥沥如春蚕食桑的声音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哟喂,王爷这是怎么了。”洛梨花看到被小厮背进来,已经昏过去的司徒烈风,激动地从屋外冲到了院子。丫头们急忙撑着伞过去为她挡雨,“小主小心淋着。”
“娘娘不必太过担心,速速回屋吧。”王公公说到。
“王妃不好了!”茶茶气喘吁吁地从大门跑回里屋。
白如媚放下茶杯,“你看你又不好好说话,莽莽撞撞的。”
“王爷从宫里回来了,是王公公找人背回来的。”
“怎么回事?”白如媚倏地站起身来,而后马上镇静下来刻意的掩饰住了自己过激的情绪,“茶茶同我一道去瞧瞧。”
寝殿内,司徒烈风被侍从脱去了一身湿哒哒的外衣,换上了素净的白卦,正面色惨白地昏睡在床上。洛梨花呜咽地在一旁拭泪,小声喊着“王爷,王爷。”
“太医,王爷怎么样了。”白如媚上前,李太医正好给司徒烈风把好脉。
“王爷感染了风寒,引发旧疾,现在高烧不退,老臣这就为王爷抓药。”
“怎么就感染风寒了,那些奴才跟去是干什么吃的。”洛梨花拭泪,又趴到床头关切地为司徒烈风掖了掖被角。
几个小厮纷纷跪下连忙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们真是该死,王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自行了断吧。”白如媚怒不可遏,“还不快滚!”
白如媚看着颇有家主风范的洛梨花略有窘迫,“梨花妹妹降降火,王爷身强体壮,只是淋了些雨,想来没有大碍。李太医医术高明,王爷定能很快痊愈。”
“王爷是臣妾的天,臣妾能不着急吗?王妃心里王爷又是何地位呢?”
白如媚被一时问住,以前那个紫瞳的小哥哥是她所倾所爱,而后又恨的咬牙切齿,那现在呢,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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