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官是太后的人。”夏邑这次换上了青木色的长袍,腰间锋利的刺刀变成了紫流苏的玉佩。彬彬有礼,俨然是一个文官。
司徒烈煜正端坐在桌上用膳,而身边没有一个服侍的奴才。“孤料到了。”他面色一沉,直接把筷子折成了两段,留下锋利的尖刺头。
“肃州来报,尉迟林部署了一支精锐部队驻守肃州,肃州上下民心......向他。”
“放肆!”司徒烈煜猛一拍桌子,杯盘被震得发出叮当的声音,夏邑立马下跪。
“都不把孤当回事了吧。”他恶狠狠地说到。
次日上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王公公顺了顺拂尘依旧尖锐这嗓子嚷道。
“臣有本启奏。”
“准!”
“臣谏吏部侍郎张陆忠之子张敬之,流连花街柳巷与平民发生口角,借用官家势力打压不成,恼羞成怒烧了妓院,连带一条巷子都难免于火海。其恶迹斑斑,若不善惩空难服众。”
“张陆忠!”
“老臣在,小子虽顽劣万死不敢做如此甚事,望陛下明察。”
“明察?孤自会明察,若是属实,你说该怎么处理?”
“若小子真是如是,臣定当......定当交由刑部惩治,该如何就如何!”
“好,既然张侍郎如此为家子担保,孤就派你两日之内查清此事,户部侍郎从旁协助,大理寺少卿秉公处理。退朝!”
“臣遵旨。”张陆忠连磕几个响头,等人潮散尽后才肯离去。他的内心其实是惴惴不安的,大理寺少卿是个木楞脑袋,只要假证据做的足,完全能将他糊弄过去。而户部侍郎是皇上的人,帮不帮自己还是个未知数。
“爹!”张陆忠一进家门,张敬之就狗腿的跑来一副孝子模样,“爹要救我。”
张陆忠看他如此,心中答案早已明了,高高挥起的巴掌愣是停在了半空中。这是他与发妻唯一的儿子,平日百般宠溺,千般呵护,任凭他如何顽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有不怕事之人敢在朝堂揭发,张陆忠恨得牙痒痒。然而现下还是解除危机要紧。
“此事可有目击者?”
“有!那厮一众人都记得我的样子。”
“此事好办,多少银子爹都会砸下去。”张陆忠擦了擦张敬之的眼泪,“非常时期,少给爹惹事哟。”
午夜,坐在书房的张陆忠听到线人的快报后,激动地差点把桌子给掀翻了。那几个寻衅滋事的小民竟抢先一步被大理寺给请走了。跟大理寺那木楞脑袋的大人要人估计坐下来谈谈的机会都没有。他的铁面无私怕还真会办了自己的儿子何况他人呢。
张陆忠记得直跺脚,太后,此时只有太后能帮他了。
张陆忠连夜命人备马,走侧门进了皇宫。此时的太后真准备就寝,对不速之客的到来颇不满意,“这么晚了,你找哀家所为何事?”
“太后娘娘,救救小儿。”两朝老臣此时哭得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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