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见状,狠狠一掌直拍在慕临渊胸口,慕临渊不堪重击一口鲜血喷出,似断了线的风筝直直落下!
君念辞更快,冲下去将慕临渊拥入怀中落在地上!
他的口中全是鲜血,胸前已经红了一片,面积还在不断变大!他抬手快速点了几处大穴,止住蜂涌流血的伤口。
这一幕,如此的似曾相识……
手缓缓摸上他的脸颊:“慕,临渊……”
“慕临渊!”
“咳咳咳!”
猛然的一阵呼吸,君念辞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守在一旁的慕临渊眼急手快,封了穴,这才让人平静下来。
他身旁站着的,是同样一脸着急的夜墨,伸出的手被慕临渊抢了先,愣在半空中,缓缓收了回来。
趴在一旁的阿落猛然惊醒,抬起通红的眼,几步蹑趄奔至床边,看着萎在慕临渊身边的小姐,眼泪又落了下来。
三日了,小姐已经昏迷不醒整整三日。
纵使那楼主来过,说小姐陷入幻境,两三日便会苏醒,可是,谁能告诉她,她的幻境,快乐还是痛苦呢?拉扯着小姐一直不回现实!
慕临渊探了鼻息,比往日平稳了许多。才舒了一口气,道:“别哭了,这两日就会醒了。”
阿落这才收了声。留下她为君念辞更衣,慕临渊领着夜墨出了房。
春日朗朗,驱了一身的寒意。
才合上门,慕临渊竟直直顺着门框,跌坐在地。
夜墨一愣,借着阳光才发现,这个号称情满大陆的公子,一身白衣狼狈不堪,那天夜里所受的伤痕已经结痂,发也蓬乱,下颌处更是长了细密的胡渣。
“呵,”夜墨冷嘲一声,也顺势坐了下来:“若被你那些追求者见到你现在的模样,只怕要找根三尺白绫挂房梁了。”
慕临渊由他说,倒也不恼,将手伸向天空,握住了太阳,遮住那耀眼的光芒,喃喃自语。
“我…自幼时起,便视她为我未来的帝后,将以天下最尊贵之礼迎入我的宫殿,你我三人也算自幼相识,不想经年流转,我们都成了各自的执念。”
对于他认出自己,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哥哥,就在那宫殿之中。
抬手,捋顺同样杂乱的长发,夜墨低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我听见…她叫了你的名字。”
“那又如何?”慕临渊反问。
“那又如何?呵呵…”夜墨自嘲道:“代表在她的心中,你更为重要…”
“…”不,慕临渊在心中默默摇头,现在的她,是透过我,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罢了。
“夜墨,你生于妖族养于人世,但夜幽对你守护得太好,以致你现今如同白纸一般,对于她,即使对手是你,我也毫不手软。”
他说得很平淡,仿佛不在乎一般,可两人都知道,这话的含义之重。
夜墨自然明白,苦笑。
“我只是可怜自己罢了,找了她十年,先比你找到她的时候,我庆幸自己快了一步,终于我不是后来者,可是,我发现,这个和先来后到没有关系,在我终于懂得的时候,她已经越走越远,而我现在想做的,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地方,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我还在罢了。”
转向看向慕临渊:“我终究,都比你晚了一步。”
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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