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避的破灭降临了,就在众人的面前。
不是由“恶魔”带来的,而是由阿尔托莉雅带来的。
集结的光线,集结了星辰之光的“斩击”。
以直线击出的解放的圣剑,劈裂了大地,制造出永远无法回复的大断层。断层之中,绝对反对于人理的“恶魔”做出最后的叛逆。
这是概念的对抗。
究竟是暗更为强大,还是光更加强大。
结果是母庸质疑的。
光能照耀黑暗,这是小孩都明白的这个世界的常识。除非将光吞噬,否则黑暗就不可能继续存在。而Excalibur的光来自于星球,即使无法匹敌那代表星球本身的最强的Ultimate one,也足以将危害星球的恶物抹消。
理论上,圣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
只在面对着特定的敌人时,才会发挥特别的作用。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于不能逆转的辉耀中,恶逆败给了星球与人类之意识。
雨生龙之介和吉尔斯·德·莱斯的意识现在已不存在,他们本就不可能反客为主控制“恶魔”,“恶魔”会用他们的声音说话也只是因为它的体内只有这两个灵魂。
吉尔斯·德·莱斯可能是知道了这个结局的吧。位于“恶魔”体内的它的灵魂却已经无法见到这会让他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圣女的光了。
“恶魔”无坚不摧的身体在光中像衣服上的污渍被洗去一样遭到了溶解。
等到光完全结束,周围所有都一片寂静。
就像声音都被圣剑消灭掉。
在几百米外的言峰绮礼,其与监视战场的Assassin的感觉共通魔术在光射出的几秒后被切断了。不是有谁做了什么手脚,只不过是遭到了圣剑余波的波及,在两者中间连接着的因果线受到了破坏。
视野消失前的数秒,“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确实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那道光并没有让他多么地震惊。即使听见了那圣剑之名,他也没法从内心涌出什么感情来。
在前夜的战斗中,他的Assassin损失了半数。
这已是不可忽视的损失了。
就连那个正面战力最强大的戈兹尔也死去。要是让剩下的百貌之哈桑强行与谁再去战斗,肯定就会全灭吧。
尤其是那样的宝具,只需一击就能让哈桑全军覆没。
等待着从Assassin那传来的视野恢复,言峰绮礼思考着。
这样下去,自己那想要得知自己愿望的愿望便一定不能实现。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
他想着。
要让自己这个私人的愿望实现,那就必须得糟蹋掉另外六个愿望。这在教义上并不是应该由有着信仰的人做出的事,至少,让其他人的愿望能够得以实现,这才是他今后要进行的本质才对。
可是。
有什么力量在推动着他,让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视野仍为恢复,他向着天空中望去。看见了别样的东西。
——
魔力狂乱的余波平息。
众人看着大地消融、强行被变成了两岸悬崖的森林。
那是阿尔托莉雅留下的遗迹。
有着这样破坏力的宝具存在,看见的人当然都会被震惊和恍惚吞没吧。就连阿尔托莉雅的御主,爱丽丝菲尔都似乎没有想到她的宝具如此强大,眼睛惊讶地张开到了最大。
在良久的沉寂后,第一个出现的声音是韦伯有些发抖的声音。
“这么简单……就把那个怪物消灭掉了?”
对蜗居在魔术的世界里的他来说,这传说中的宝具是超出了他认知范围的东西。
即使他有所预料。
风吹过。
“……没想到,传说中的骑士王竟然是个小姑娘啊。”
伊斯坎达尔用手抚摸下巴,说道。
宝具即是英灵的英雄之证,拥有圣剑Excalibur的英灵,随便想都知道是那位来自于不列颠的骑士王。既然阿尔托莉雅放出了宝具,她的真名也就随之暴露了。
“你是在小瞧女性吗?这样的话,这里可是有两个女性要提出抗议哦,征服王?”
爱丽丝菲尔随之反驳。
“是啊征服王,小看女性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迪卢木多也附和。
“事实不已经摆在眼前了吗,Saber是女性,但是也是强大的战士,而且还是那个极负盛名的骑士王……可以的话,我真想和她比试一下。”
“嘛,算是朕失言了。强大的女性也确实存在,嗯,是朕过于莽撞地下了判断……话说回来,果然朕的真名不止是在场的英雄们听见了,偷窥的魔术师们也知道了吗。”
伊斯坎达尔苦笑,让看见他这模样的韦伯生起一点气来。
“……你那么大声地喊出自己的真名,当然所有人都会知道啊。”
“啊哈哈。没关系,本来朕就没打算要藏着掖着!”
两人像拌嘴一样,本是能让人笑出来的场景,爱丽丝菲尔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话说回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伊斯坎达尔环视了一圈。
显然,他没找到他找的东西,眼中有着疑虑。
“怎么了Rider,有什么不对劲?”
差点又挨了伊斯坎达尔一发弹指的韦伯遮着额头问道。
又往两旁看了看,伊斯坎达尔以问句回答道:
“……Berserker去哪了?”
“诶?”
“欸?”
爱丽丝菲尔和韦伯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四顾。
Berserker的身影不见了。
发射过圣剑,正处在恍惚中的阿尔托莉雅也在伊斯坎达尔的这句话的作用下清醒了过来。
她这才注意到,好像确实在战斗中途就没有看见兰斯洛特的身影了。“Lancer,你来的时候有看见Berserker吗?”
她向迪卢木多问道。
迪卢木多仔细回想了几秒,然后摇摇头。
“我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你和Rider了。Berserker的模样我记得,要是他在这里我不会看漏。”
“那他是半途撤退了……?不,那个御主应该没有胆小到这个程度啊……”
爱丽丝菲尔疑惑地自言自语。
他们在地面上困恼之时,天上的吉尔伽美什却笑得非常愉悦。
“这就是Saber的光辉吗。哈哈!放弃爱情、陷入名为理想的无尽诅咒中的最后结果竟然如此耀眼。真是——可爱。她胸中那过于远大的理想最终会把自己焚烧至烬,在她临终前那恸哭的泪水如果能尝到的话,想必会很甘甜吧!”
他不带半点遮掩地直接将自己愉悦的欲望展示了出来。
“好了Saber,你有资格承蒙我赐予至宝了。等你恢复到了万全的状态,本王一定亲自找到你。”
“……意思是要撤退了吗,王?”
远坂时臣在他的身后问道。
在他看来,这场战斗确实有意义,不过这意义只是判明了Saber的从者的真名。
他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想起了什么,也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怎么从那危险的宝具里获得了什么愉悦。
“除非那个征服王要在这里揭起最后的底牌,不然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吧——不用再劝谏我说在这里收拾掉他们,时间还很长久,还有很多需要观察的事物,时臣。”
“明白了,那么,我就在归途上继续为王服务……唔!”
做出谦卑姿态的远坂时臣,突然感到了从者的反应靠近了过来。
而这种没品的魔力气息——
“……狂犬就是狂犬啊。”
看着从另一片天空,吉尔伽美什厌恶地说道。
那是操纵着被漆黑魔力侵染的滑翔机。
“Arrrrrrrrrrrr!”
嚎叫着,中途便失踪的兰斯洛特朝“摩维纳”发起了冲击。
滑翔机本应是没有武器的才对,然而,在兰斯洛特的手中,其飞翼上竟生出了发射出类似于导弹的弹药的热兵器。
“刚才使用了那么多的宝具,现在他残存的魔力肯定不多了……干掉他,Berserker!”
密林中,鲁莽的间桐雁夜布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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