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逸城也很恰合时宜的站起身来道:“父皇,儿臣与殷郡主两情相悦,望父皇答应将素素许配给我。”
皇上听到那话后,心中不由松缓了甚多,像是多年的愧疚在此了结了。
“皇上!”太后突然出声,响亮沉厚的声音硬生生压住了皇帝的那一声“好。”
皇上有些疑惑,转头问道:“母后,怎么了?”
“皇上,如今炎儿未娶正妃,这不合礼数。”太后沉着脸说道。
“母后,炎儿中意丞相府的二小姐,儿臣也会下旨的。”
太后看了眼坐在燕丞相身旁的女子,微微点了点头,看上去对燕黎还是满意的,又说道:“皇上,烟儿陪在我身边多年,错过了许多好人家,倒是我委屈她了。皇上先给她找个好人家,我以后也安心了。”太后拿起身旁安凌烟的手,亲昵的拍拍,似乎正如话语中说的有些对不起她。
安凌烟一脸感动的看向太后,回握住太后的手,忙说:“不委屈,陪着太后是烟儿的荣幸。”
皇帝也拿不准太后的意思,只能说:“那依母后看呢?”
“烟儿被封为公主,我看城儿倒不错,逸王妃也不会委屈烟儿。”
此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殷素微低着头,果然,她真没猜错,太后会给安凌烟出头。不过这也无所谓,如果这样她也不用嫁了。但不知为什么,想起凌逸城要娶安凌烟,心里有点不爽。不过殷素又有些没良心的想到凌逸城此时心里也很不爽吧,竟微微有些窃喜。
虽然不知道凌逸城是不是喜欢那个安凌烟,不过他本来就是不喜欢被人逼迫的人,况且那人还是一直对他冷眼相看的太后。而殷素猜的不错,此刻凌逸城确实很不爽,脸色阴沉似乎一场风雨就在其后。
“那母后的意思是让素素和烟儿作为平妻嫁给城儿?”
“烟儿是公主,怎么能和郡主做平妻!”太后有些生气。
“那母后可是要素素做侧妃?!”皇帝想到这个可能,脸色一时有些古怪,隐隐中有着怒气。
太后生气的看了眼皇帝,压着怒气说道:“殷郡主的婚事暂时不说,不过殷郡主也是千金之躯,自是不会让其做侧妃的。”
皇帝此时脸色有些好转,还来不及想什么,凌逸城便从来到大殿中央跪了下去,义正言辞的说道:“太后,请收回成命!除了殷郡主,我谁都不会娶的!”
一语即出,满堂安静。连身旁的殷素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就一个合作嘛,你这样正大光明的反抗太后,不是给太后找你茬的机会吗?但心里却是有些感动,却也不禁在想,自己哪里还会对凌逸城产生利用价值?
“放肆!好你个逸王!自以为被封了王,你就不得了了吗!”太后啪的一声将手重重敲在凤銮上,骨肉与硬梆梆的实木椅发出声响,不大的声音却让在场的听得人心中都一惊,似乎那手是敲在了他们的心口。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这么光明正大的顶撞,太后不由怒火直冲天际,但刚发火,安凌烟便急忙站起来安抚太后,将太后的手握在手心中轻轻揉着:“太后息怒,太后如此为烟儿,烟儿心中甚是感激。是烟儿福分不够,既然逸王不愿,烟儿也不会勉强,太后就收回成命吧。”说道后面,心中不由悲凉,眼中也渗出了泪意。
太后看了眼眼眶中盛满泪珠的安凌烟,无奈的摇摇头,慢慢的也消了气,无奈道:“罢了,我也不管了。”
皇帝刚想继续给殷素赐婚,没想到太后又突然插话道:“但是,殷郡主的赐婚只怕还要再缓上一缓,不知皇上是否答应?”太后笑意吟吟的看着皇上,似乎刚刚的怒火根本就存在过,但那笑意却让皇上无可奈何的退步了。
太后见皇上退步,也就放心的说道:“皇上,再过两个月意儿就回来了。云雾国也有意与我们联姻,您的女儿不多,三个女儿读已出嫁,还剩一位四公主,却年纪尚小,自然不能联姻。而殷郡主作为您的名义上的干女儿,自是人选之一。当然,我不是故意针对殷郡主,凡是郡主都要参与,程郡主也是。只要等到联姻结束,皇上便可为殷郡主赐婚,相信皇上没有什么异议吧。”太后面名正言顺的说道,面上端庄雍容华贵,得大体。但殷素心里明白,她打得是什么鬼主意。或者说,众人都明白。
一上来,拦住逸王与殷素的赐婚,让逸王与安公主赐婚。赐婚不成,而后又说让殷素联姻。这明显是针对殷素,本意就是想让殷素参与联姻,中间的安凌烟的婚事不过是附加的。
殷素知道,太后本来就看她不爽,如今撞着枪口就更加变本加厉的对付她了。她要是敢让她联姻,她一定会让她们后悔出生在世上的!
皇上听后虽脸上很不高兴,却也没有反驳的理由。这场宴会在众人极力的欢笑声中结束,但每个人心里都莫测。大皇子要回来了,这天怕是要变了。
回了府,殷王爷脸色也很难看,看着殷素眼中满是愧疚,忍不住说道:“素素,是爹娘对不起你,但爹哪怕是拼尽性命,也定不会让你嫁到他国去的!”
殷素心情很糟,听到殷王爷能这样说,霎时间什么烦恼都没有,原本烦躁,抑郁的心情统统消失了,这就是亲情的力量。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安慰殷王爷道:“爹,你不用担心我。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不是还没有定吗?”她不会让殷王爷为难,但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她也自有她的打算。
回了房间,殷素抱着呆呆,想起后宫中的那个女人,杀意不住的从心底冒出来,她真想去皇宫把那太后给暗杀了。恰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颜箐走了进来。
“你和殷王爷脸色都不好,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颜箐走到殷素面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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