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陆时亦攥着拳,松开衬衫领口,看着陆母的怒容,只冷漠的说了一句,“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即便陆母再不喜欢赵一笙,也不该这么诋毁她。
想到上次赵一笙被陆母派人拉进手术的事,陆时亦的表情就非常沉冷。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这个,不管你们俩是不是真心相爱,也不管她肚子里怀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了跟她在一起,你这段时间都变成什么样了?咱们家都被她折腾成什么样了!”
陆母指着电视屏幕低声喊着,“你非要跟她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在一起的话,咱们陆家会被人笑话的!”
陆时亦低着头,眼眸中划过冷淡的笑意。
他当初走出陆氏,创立风尚,为的就是不受约束。
可现在,风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所有人却还是把陆家的利益和他紧紧绑在一起,陆母也多次在朋友面前,拿他的婚姻做交易。
“咱们家,是她可以折腾垮的吗?”陆时亦嘴角勾了下,冷冷的抬起头来,看向陆母。
陆母怔住……
接着立马怒容满面,她烦闷的皱着眉头,只恨那天没拿掉赵一笙肚子里的野种。
陆时亦比谁都清楚,赵一笙是什么样的女人,他们同居的那半年,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他不舒服的事,偶尔撒娇任性,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那些事,他不想打破那种关系。
只是一直以来,他太沉醉于这种没有名分的感情。
甚至忘记了,赵一笙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也会有期待,也会缺乏安全感。
现在陆母做的一切,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看不下去。
“好,就算你说的都对,我也只是希望你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妻子,再不济,就算没什么家世背景,人品也要差不多吧,她大半夜的去机场跟这种唱歌的小白脸约会……如果她怀着你的孩子,那就更不该这么做了。”
陆母抓住了赵一笙被记者编排的新闻,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陆时亦眉头紧皱,“我陪她去的,只是记者没拍到我。”
当时他就在现场,如果洛凡跟赵一笙真的有什么,那些记者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把新闻发到网上。
“……”陆母被这句话噎住了,半晌说不出对赵一笙的指责。
之后,陆时亦起身,很认真的告诉陆母,“上次您把一笙带到医院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因为体谅您身为母亲的心,但一笙是个好女人,我会对她负责,还有,不管家里和公司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做交易,这些事也都跟她无关。”
陆母瞪大了眼睛,从小到大,陆时亦从来没有这么反叛过她的意愿。
假如这些不是赵一笙教唆他的,他怎么会……
“时亦,你真要娶她?”
陆母实在不能理解,那个赵一笙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不惜跟自己撕破脸,也要维护她。
陆时亦越是这样,陆母就越是生赵一笙的气。
现在赵一笙怀的究竟是不是陆家的骨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母见识到了她有多么厉害的手腕。
她怕过上十几年,整个陆氏集团都要姓赵了。
“夫人,樊小姐来了。”佣人敲了敲门,低头禀告着。
客厅里,男人眉峰压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先走了。”
“等等!”陆母忽然开口喊住了他,没有刚刚气怒的神色,语气也平静下来,仿佛刚刚的争吵已经过去了,“你想跟那个赵一笙在一起,也可以,在那之前,你得好好看看你身边的女人。”
陆时亦顿住脚步,刚好看到樊晴走进陆家客厅。
身后,是陆母别有深意的笑声,“你跟樊晴交往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还决定娶赵一笙,我也不会再阻止你。”
陆母打定主意,只要陆时亦见到其他女人的好,肯定会放弃赵一笙。
既然唐以宁不行,她就把希望寄托在樊晴身上。
事实上陆母也觉得,樊晴配不上陆时亦,听晋城上流社会的太太们聊起过,樊晴年轻的时候也很不懂事,给家里惹过不少麻烦,只是陆母情急之下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能同意陆父的建议。
现在看来,这个樊晴必须得成功。
陆父站在旁边,面露冷意,“你这是在说什么!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陆母坐在沙发上咳嗽了两声,“话要说开,事情才好解决,我也是为了家里好,如果你们连这个都不答应的话,就别妄想我会认可赵一笙和她肚子里的野种。”
自从住了两次医院,陆母对陆家传宗接代这件事更加重视了。
她绝对不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成为未来陆氏和风尚的继承人,那样的话,她死不瞑目。
樊晴站在当场,有些尴尬,想开口解释,但陆时亦冷着脸推门离开。
“不可能。”
他甩下这三个字,直接离开了陆家。
樊晴不是唐以宁,当然不会留下来笼络陆母的心,她尴尬的点了点头,正要走的时候,陆母喊住了她,“你到风尚上班也有几天了,时亦就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以陆时亦的头脑,不可能不明白家里突然给他安排了一个名媛千金做秘书的缘由,可他一开始还是接受了,并且带着樊晴出席了各大会议。
说明他心思虽然排斥,但还是有接受的可能。
陆母上下审视着樊晴,许久才半眯着眸子,“你陆叔叔和樊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最近樊家在生意上遇到的那些小问题,陆氏集团可以帮你们。”
而且是不计代价,毫无保留的帮忙。
但前提只有一个,就是樊晴能否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陆父简直看不下去,冷声呵斥陆母道,“够了,你到底要把陆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樊晴没有听完陆母开出的条件,转身也跟着陆时亦离开了,这家里的空气让她窒息,快步上了陆时亦的车,“对不起,我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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