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忽然发呆,陆母洗了点水果,塞到她手里,“去客厅吃吧,别在这儿呆着,一会儿炒菜的时候油烟很大的。”
她拗不过陆母,就拿着水果走了出去。
陆父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看到赵一笙,“家里住的还习惯吧?”
赵一笙忙不迭的点头,生怕自己稍微抱怨了哪一点,让这老两口立刻就起了心思,要帮她把不顺心的地方全部改正。
她原本也没这么矫情。
而且最近宝宝也很乖,不管是婚礼之前,还是这几天,宝宝都没有再折腾她。
“我听说,时亦在公司给你安排了一个办公室,闲着的时候,就去看看,等以后,再看看你有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我们家对儿媳妇没有那么多要求。”
赵一笙听着陆父的话,微笑着点头。
不一会儿,陆时亦回来,看到陆父陆母都在,也愣了一下。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回来了?怎么这么迟,快去换衣服,准备吃饭了。”陆母端着热汤,从厨房出来喊了一声。
赵一笙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走过去,拽了拽他的西服。
“下午就来了。”赵一笙压低了声音,拉着陆时亦进了衣帽间,“妈说怕我怀着宝宝,回去吃饭太折腾,就买菜过来做……就是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没事。”
陆时亦宠溺的拉着她的手。
既然他爸妈都过来了,总不会因为这个对她不满意。
这顿晚餐他们吃的都很开心,饭桌上,陆母还提起过几天要出去跟老朋友旅旅游,等她旅游回来,就要准备带孙子了。
赵一笙陪着陆母聊着,时不时看向身边的男人。
“妈,你再吃点。”
“怎么?嫌我话多了?好好好,我多吃饭!”
以前陆母根本不会这么站在赵一笙的角度考虑事情,现在她为赵一笙做的每一件事,都让赵一笙很感动。
第二天一早,陆时亦没去公司,陪她吃了早餐,两人就一起去了医院。
结束检查之后,赵一笙叫住林医生,“我想确定一下剖腹产的时间。”
……
林董事被赶出公司之后,整天想方设法联络公司其他董事,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说说话,让他可以重新回到陆氏集团。
但除了陆京成之外,没有人肯见他。
“老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林董事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紧盯着陆京成。
他那种眼神里藏了太多欲望,陆京成往桌上放了一张支票,“作为老朋友,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这次你跟唐氏那边的事被挖出来,公司上下没人敢再站在你那边,你也要为我想想,我当然可以信你,但我儿子还要继续留在陆氏工作,我不能不计后果。”
这话,只不过是变着法的拒绝了他。
林董事当即就冷笑着撕碎了那张支票,“我差你这点钱?你们姓陆的都是一副嘴脸,别以为你委曲求全,你儿子就能在陆时亦手下一步步往上爬,早晚,陆时亦会把你们父子也赶出去的!”
他这么一说,陆京成的脸色瞬间变了。
林董事愤怒起身,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林董事就曝光了陆京成曾经作为公司董事,收受贿赂,跟合作公司暗中交易的事,而且有很多证据……
“小陆总,您还是回公司一趟吧。”经理在电话里紧张的说着。
陆时亦放下碗筷,安嘱赵一笙早点休息,拎起外套,匆匆赶向公司。
同一时间,陆父也接到了电话,毕竟陆时亦先是处理了林董事,现在林董事心生不满,决定报复公司,扯出了很多陈年旧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对公司今后的发展造成很大影响。
陆父考虑之后,决定跟陆时亦一同去公司。
这一夜,陆氏集团注定要经历一场风雨。
赵一笙在家里怎么都睡不着,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担心是陆时亦有什么事,接了起来,那边只有一道非常冰冷的声音,但她很确定,她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转告你老公,对待公司的事,最好谨慎一点,否则,你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就要小心了。”
“你是谁?喂?”
赵一笙追问了一声,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但她忘不掉对方阴森可怕的语气,手心一阵阵发凉,身上盖多少被子都还是觉得不暖和,想着陆时亦临时接到电话时候的表情,赵一笙犹豫了很久,才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陆时亦才接通。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声音很轻,怕他在开会。
“不一定,怎么了?你不舒服?”他声音透着些许疲累,听到赵一笙的声音,又有些紧张,“我尽量早点回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让妈过去陪你。”
男人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两声。
赵一笙连忙说,“不用,我准备睡觉了,那你忙吧。”
她终究还是没把那通神秘电话的事情告诉他,就算说了,陆时亦一时半刻也回不去。反而会影响他工作。
那个人在电话里刻意提到了陆氏,就说明他跟陆氏集团有利益上的牵扯,赵一笙窝在卧室的双人床上,皱着眉头想,是不是以后她和宝宝会经常被人这样威胁,会成为别人攻击陆时亦的一种工具?
此时,陆氏集团灯火通明。
会议室里,陆时亦冷冷看着面前向他汇报的经理们,“这就是你们的解释?为什么一份耗资三千万的合约书没有总裁的盖章和许可?”
几个经理们都低着头,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事的,那天是林董事手下的人把这份合约拿过去的……
可现在,陆京成的亲笔签字却出现在合约上。
陆父坐在旁边,脸色渐沉,等那些经理们离开,他才缓缓看向陆时亦,“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回陆氏吗?”
“让我做您不想做的事。”
他们父子俩都很清楚,公司这样发展下去,等待陆氏的只有毁灭。
陆父半眯着眼眸,欣慰儿子很了解自己的想法。
但陆时亦此时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假如公司同时有两位董事离开,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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