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被宁轩辕打断的那只手臂肿胀不已,此刻还麻木不堪,只有钻心的痛感。这样的屈辱让他更加痛苦,心中的恨意更浓。
他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沉声道,“宁轩辕,我记住你了!等回到了巡捕房,你就等着完蛋吧!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周围的那些巡捕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恨意,但依然忌惮宁轩辕的实力,没有附和那领头之人的话。
见宁轩辕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像是真的要同他们回去一般,他们心中的忐忑才稍稍减少了一些。
宁轩辕自上车之后,就没有再理会旁人,只微闭双眼,像是在打盹一般。
那些巡捕原本心中还忐忑不安,生怕宁轩辕会突然发作,此时见相安无事,便也彻底放心下来。
只是,他们的面色依然难看至极,十分古怪。
毕竟,宁轩辕是他们要逮捕的人,他应该铐着手铐,颤抖着身子,等待着巡捕房的惩罚。可现在宁轩辕却如此淡定,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紧张。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不像是来抓捕的,像是在护送宁轩辕过去一般。
有了刚才的事情在先,车内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众人皆不敢多说一句。
他们有件事始终想不通,宁轩辕若是有这般本事,大可直接拘捕。要知道,巡捕房就如同炼狱一般,他还是白大人亲口点名要找的人,进了巡捕房,想要出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可他却偏偏,自己主动坐上了巡捕车,要跟他们回去。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任凭他们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宁轩辕如此安静不生事,他们心中的担忧油然而生,带着对宁轩辕的惧怕和敬畏。
不一会,车子就停在了巡捕房门口。
走进巡捕房中,便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这些巡捕皆坐在位置上,却没有查看手中的案卷和文档,反而带着一种异常的兴奋。
他们皆用余光看向他们头儿的办公室,那里的位置,因为段让的下马在今日被搬空了。可现在多出了一个人,让他们集体都兴奋起来。
但忌惮那人的威严,即便他们再是兴奋,也不过是敢小声议论几句。
“真是没想到,白岩安白大人,居然会真的跑到我们这小小的巡捕房来,他来是因为什么事啊?”
“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别当巡捕好了!白岩安大人今日动了怒,亲自下令,要捉拿一个人跪安。那个人可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你知不知道,之前我们段大人.....那个段让,是怎么落马的?就是因为要抓的这个人,让段大人的去监狱,提审白大人亲自看管的那些人,还把那些人给放走了!咱们白大人怎能不动怒!”
“我的天,这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咱们巡捕房谁不知道,只要是白大人亲自下令看管的人,那就再没有出去的机会!段大人也是猪油蒙了心了,居然连白大人的话都敢枉顾,为了谁值当去得罪白大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就是啊,所以我才说,段大人简直是糊涂!以他这个年纪,就能坐到咱们头儿这个位置,已经是尊贵了。现在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偏生去得罪白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昨天我去监狱押送犯人的时候,可是看到他们对段让用刑了。那浑身上下,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奄奄一息。他从前什么时候这样过,什么时候不是威风凛凛的,哎,可惜了。”
......
众人连连叹息,皆在感叹段让的不识相。
但这样的秘闻他们也只敢私下议论议论,更不敢大声说话。毕竟现在办公室里坐着的,可是白岩安。若是被他听到他们的议论,只怕也会震怒。
在议论的同时他们还期待着,期待着那“罪犯”的到来。他们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居然敢得罪白大人。
有这样的心事压着,他们哪里有心思管别的案卷?
听到门外传来的骚动,众人齐齐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大门口,却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怕被白大人责罚。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那些当差的巡捕走进了大厅内。
只是,其中有几个人的神色似乎有些难看,一副极其狼狈的模样。剩下的几个人脸色也有些怪异,像是惊吓过度。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神色淡然。
除了他的样貌实属出众,倒是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这样的情形,心中也是疑问连连。
显然,眼前的情形和他们想象中有些不同。毕竟,这可是替白大人办事,去的这几个人应当引以为傲才对,怎会如此垂头丧气的。
关键是,那被捕的犯人反而显得气定神闲。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心中的疑问也接憧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不是替白大人办事去了吗,莫不是要抓的人就是这小子?”
“不会吧,能让白大人动怒的,岂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
......
众人心中满是疑惑,尤其是看到宁轩辕年纪轻轻的时候,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这年轻人的年纪,加上这几个巡捕的神情,都让他们想不明白。
见这二人回来,站在门外的一个巡捕立刻敲门进了白岩安所在的办公室。
不一会,白岩安便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众人顿时屏息凝神,原本还在议论纷纷,在见到白岩安的瞬间就住了嘴,整个巡捕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他们皆是被白岩安自带的那股气势所震慑,不敢造次。
“白,白大人,这就是罪犯宁轩辕,我们将他带回来了......”
领头的那个巡捕战战兢兢的说道,他的脸上有些古怪,原本是在作揖,可他的右手却无力的耷拉在一旁,像是断掉了一样,何其狼狈。
白岩安面色不改,眼神在触及到哪巡捕的手时不由得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轻描淡写的一个问句,也有强烈的气场和威严。
站在宁轩辕身旁的及个巡捕皆面面相觑,显得更是胆怯,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皆将目光投向那领头之人,没有开口。
“大人,是这小子.....当着众目睽睽的面就拘捕,还打伤了我们......”
那领头的巡捕脸色也有些难看,之前的事情一言难尽,他是在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巡捕皆面面相觑,听到那人的话,心中更是无比诧异。
“不会吧?这小子敢拘捕?还敢打伤我们兄弟?”
“该不会说胡说的吗?江北市谁不知道,敢拘捕的下场是什么,那是可以当场斩杀的啊!”
“这,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老大居然说他的手是被这小子给打伤的!天啊,咱们老大的实力你们都是知道的啊,什么人居然能对我们老大下手。”
......
他们显然是震惊至极,甚至有些怀疑那巡捕的话。毕竟眼前的小子看起来平平无奇,除了那长相俊俏了一些,旁的还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没有人相信宁轩辕有实力打伤巡捕房的人,也没有人相信他敢拘捕。
这样的事情,他们闻所未闻。即便是在巡捕房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是从来没有见过。
巡捕房的威严,别说是整个江北市了,即便是在整个新月国,也是无人不知的。
不管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巡捕房的。
可偏偏,这小子却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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