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丝毫不以为意的声音一传开,那几个想要出言嘲讽几句的人,顿时是愣住,随即豁然醒悟过来。
这周子秋只是个花瓶而已,怎能得到如此实权人物的倾力相助,恐怕是龙九看到了那个保镖的奇特,这是在敲边鼓,打算接触周子秋的关系,和周氏家族达成某种意义上的联合。
想通了这一点,周围人内心当即一沉。
他们中有许多人可都投靠了云氏家族,今天来参加这场宴会,也只是看周氏家族的热闹的。
但谁能想到,这云氏家族的人实在是嚣张狂妄,而且手段狠毒极了,竟是在大厅放毒,若不是这个保镖,恐怕在场这些人一个都逃不出来。
要知道,那老头可还是有后手,如果不是徐飞阳,及时将其阻止,今天宴会上的所有人,他都要为他的徒儿陪葬。
由此也能够看出,那保镖着实是强横之极,而且那保镖今日所显露的手段,也让众人仿佛接触到了新的世界,一想到如果得罪了周氏家族,这个保镖对自己出手,那场景简直是让人浑身颤抖。
“周小姐,此地风大,先穿上我的披风吧!”
“周小姐,您没受伤吧?那云氏家族人实在太可恶,而且我看那个云清岚,仿佛是胁迫了你,不如将实情说出,如果能帮得上,我自不吝啬!”
“周氏家族与我王氏家族,素来便是世交,周氏家族,今日遭此变故,我定会向外界声明,尽力不让人误解周氏家族,还望周小姐放宽心,千万勿要担忧!”
刹那间,原本那些一直隔岸观火,甚至是逃出生天之后,也依旧是没有任何想要站队的人,在这龙九的突然行动之下,纷纷的向周子秋表忠心。
一时间,被这些人围在里面,周子秋竟是感觉有些窒息,眼眶都是激动的,有些发红。
哪怕是周氏家族全盛时期,也没人对周氏家族的子女,如此的嘘寒问暖,每一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真挚,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担忧她一样。
这不禁让周子秋生出一种错觉,那是一种可以掌握一切的错觉。
但周子秋何等聪明,只是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只感觉周围围过来的这些人,是那么的嘲讽。
“徐飞阳,往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些人这般态度,都是因为你的突然出手吧!”
周子秋傲然站立在众人间,不咸不淡的回答周围人的话,目光却一直定格在大厅中,忙碌的那道身影上,美眸中有些恍惚。
“怪不得爷爷说,从此以后再也不需要其他人保护我,可以给我更多的自由,原来在我身边,是多了一个你呀!”
周子秋唇角勾起一缕笑容,让往日显得清冷孤傲,如冰山雪莲般的女人,这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直是让周围的人有些看呆了。
大厅内,徐飞阳眉头微蹙,额头上有一层细汗。
他将那根染血的银针,只一个中年人体内拔出,望着紫色的血丝,从地面上晕散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徐小弟,徐神医,我给你拿了一个口罩,你先带上再说!”
白老人快步而来,鼻子和嘴堵得严严实实的,说话都嗡声嗡气,塞给徐飞阳一个口罩,就蹲在地上,看那中年人的伤口。
徐飞阳看了看手中的白口罩,随即嘴角带上一抹笑容,直接扔在了一旁,笑嘻嘻的道。
“白老头,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无事献殷勤了。
徐飞阳这暗藏机锋的话语,让白老头脸色一黑,老大不乐意了,扭头瞅着徐飞阳,故作严厉的呵斥道。
“臭小子,什么叫无事献殷勤?刚刚那紫色雾气多吓人,我只是担忧你的身体,这口罩如果我不给你送来,这样的地方,你去哪找!”
听到这无赖般的话,徐飞阳内心虽然有些热乎,但面上却翻了个白眼,嗤笑道。
“我看你就是想要窥探我的医术,真是的,也不是不教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要知道,这大厅里的雾气还没散完,我倒是不在意,你若是伤到了,岂不又是让我劳神劳力!”
白老头闻言一喜,蹲着身子就转了过来,手指头捅了捅徐飞阳的胳膊,说道。
“徐兄弟,你可真够厉害的,这种毒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你手里,用一根针就能治好,这手段我可佩服的紧啊。”
白老人脸上一副羡慕的神情,看着徐飞阳那手里的钢针,眼神里却满是遗憾。
他可不是那些庸医,徐飞阳手中的这根银针,在不懂行的眼里,恐怕认为这是剔牙的,但是在他的眼里,确实代表着一个人境界的高低!
针灸中的长针,非寻常人能驾驭。
银针的驾驭之道,都说是在三寸之间,但如今的医生能够利用的,也仅仅只有一寸而已。
针灸之术,自古便有流传,但是却失传的太多,如今就连透穴刺法,深浅刺法,都极少有人会用。
而这也仅仅只是毫针,也就是短针的使用方法中的其中两种,关乎于长针,则要牵连到治神法,和针刺得气。
催气,守气,调气,行气,这是长针刺入人体后,已知的四种变化,非是经验老道之人,极难察觉这其中的规律。
长针牵连到了人的神,更与经络血管,骨骼神经密切相关。
往往毫针刺下,都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更何况这又粗又长的长针!
而且这也仅仅是白老人所能理解,对于长针的说法,所以这徐飞阳拿出这根足有十厘米长的银针,也是让白老人心服口服,知晓了二者间的差距。
徐飞阳却不以为意,拿着那根针就像是不会用一样,直接捅进了旁边人的胳膊里,看着旁边的白老人心惊肉跳的。
不过只是一曲一弹,手法零遍至极,在撤出时,带出了一缕紫色的血液。
白老人见到这一幕,终于是叹了一口气,老脸有些发红。
徐飞阳根本没有藏私,只是这让他怎么学?
哪怕就是亲眼见到,莫非也要学徐飞阳这样,一针直接捅进人体内?
这可涉及到经络血管,人的手臂一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这一针要是扎歪了,极有可能捅穿动脉,到时候就不是治病,而是害人了。
白老人捂着脸,站起身落荒而逃。
只觉得和徐飞阳站在一起,那就是在自讨苦吃,什么人吗?既然不藏私,那你就拿出点儿真本事给人看看。
拿个破针乱捅,算什么本事?
白老人老大不乐意了,走到徐飞阳身后,那些被治疗过的人群中,一手扯住一个,就向外拉。
那副模样,仿佛这手中的不是病人,而是欠了他几十万的苦丁,那张脸拉得老长,黑沉黑沉的,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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