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再靠近乐诗一步,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困在他的天地。
俯下头,枭在乐诗耳际鬓边,深深地、陶醉地吸了一口气,那种从一开始就让他意醉神迷的,似乎只有他能闻得出来的幽香。
乐诗打了个激灵,往后退开,枭不紧不慢一步靠上,始终维持着那个极近的距离。
枭嗓音低沉出磁性,略微沙哑地道:“猜中了,是真的一刻不见如隔三秋,要听听我的心脏吗?它因为超出了一米的距离,就开始变得思念。”
“它在抗议,抗议你总是离得它太远,听到吗?”枭用蛊惑地声音在乐诗耳边,轻轻地,如泣如诉,又带着撒娇般的口吻说着。
枭的反应让乐诗措手不及,她以为傲娇的枭帅大人,在她轻佻又戏谑的语气中,起码会傲娇又不屑地给出一个嗤笑,这才是你来我往的高手过招呀,但现在枭这种认输的、近似无赖般的出招,是她始料不及的。
乐诗刚要张口,枭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她的唇上:“嘘!”
乐诗一愣,触电般向后一仰。
枭另一只手一伸手,扶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回来,颈后的手指,轻轻地极尽温柔地,在她颈后微微一摩挲,贴在她唇上那根手指如勾勒般,在她唇上一抚而过。
乐诗还来不及做出抗拒,枭已经放开手,退开一步。
枭的忽进忽退,带起一道气流,乐诗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呵,原来是借酒壮胆了呀。
乐诗明明已经差点想落荒而逃,偏偏做出一副高手风范,学着荧屏上那种妖媚笑容,缓缓向枭的胸前伸出手。
枭淡定地看着她,乐诗的手由缓变快,倏地探进枭的胸襟,使出一招妙手空空的招式,一晃眼,已经将枭藏在胸襟的那个拿破仑时期的银壶小酒瓶取到手中,朝枭晃了晃。
她有意要恶作剧地吓枭一跳,哪知枭从头到尾都是淡定地,笑看着她,眼底是氤氲的一层细看才能发现的宠溺。
乐诗无趣地耸耸肩,一扫刚才暧昧的气氛,打开酒瓶豪迈地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口感,让她乍了乍舌,呛得低头掩口啊出一口酒气。
冲枭得意一笑,也不将酒瓶还给枭,错身绕到枭背后的大石,手一撑,跃到石上坐下。
她不否认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一种微妙的变化,起码,她对这个海盗已经不再反感,但两人是什么感情,就像一条复杂的算术题,她是数学低能,抛诸脑后就好。刚才的暧昧互动,也只当一场朋友间的玩笑。
“枭帅等在这里,是有话要吩咐,还是要逮我个现行?”乐诗随意地笑问。
枭挨着她在石上坐下,用浓浓的幽怨语气道:“不是已经住进我的心了吗?我们的心有灵犀呢?”
乐诗抛了个媚眼给枭,口上却道:“枭帅大人,已经收官了,不演了啦。”
“用演来形容一个堕入爱河的花季少年,你的心肝真狠!”枭一笑,半真半假道,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洗去那莫名的不着痕迹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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