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n:凝眉,是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Xun:今天的天气很不错,要不要出来一起走走?
Xun:这几天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见见我?
…
邵勋的信息日日不落,每天比新闻联播还准时,无一不是在道歉乞求原谅。
[执行者不回他的消息吗?]
有时候作能使感情更深,但是作过头对方没耐心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当然要回啊,你先给我看看任务指数。”
【邵勋:99%】
【何立尧:0%】
差一点邵勋的进度条就满了。
FS:我们今天见个面吧,我有事情和你讲。还是上次的咖啡厅,下午两点。
发了十天的单机消息终于有了回应,邵勋在沙发上一蹦三尺高,“啊啊啊啊啊,她回我了!”
他像只没了束缚的小鸟,连鞋都顾及不上穿,飞快地跑向卫生间,开始研究自己应该做个什么新发型。
等他看清楚镜中的自己时,脸上的笑容破裂出一丝丝裂痕。
这哪儿来的捡破烂的?
那天付苼的冷静一下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他从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酒瓶子找醉。
公司那边他请了一个月的假。这十天他的范围就缩小到了客厅和卫生间。饿了就点外卖,吃饱了就想付苼,再按住自己话说的那种手,给付苼发几条信息。
十天下来,他不仅头发油得乱糟糟的像一团鸡窝,没有剃的胡子也蒙的疯长,比桥洞底下的流浪汉还不如。
邵勋扯开衣领,低头吸了两口气。
他馊了。
对比起邵勋那边的手忙脚乱的捯饬,付苼则是悠闲的画眉毛。
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人也懒了起来,别说化妆了,连敷面膜都嫌麻烦。
付苼到咖啡厅时,邵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咖啡厅的服务员刚好也是上次那个,付苼一出现在门口,他就浑身一紧,连还没打完的哈欠都强迫性的吞进肚里,眼神紧黏付苼,仿佛付苼是什么重点危险人物。
上次的泼水他还记得,这次又是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物,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相同的事件发生了。
“你来了,”邵勋站起来走到付苼那边,替她拉开座椅,笑得谄媚。
待付苼坐下,邵勋才慢慢开口:“要喝点什么?不如就上次的卡布奇诺怎么样?”
付苼高冷的一点头,允了邵勋的提议。
今天天气阴,太阳躲在云层后迟迟未现身,玻璃窗映着两人的倒影,咖啡厅里放着节奏舒缓的纯音乐,一片和谐。
服务员端来咖啡时两人正静静的坐着,付苼脸上平静,邵勋倒是有些急切,又有些不安。
奇怪中又夹杂尴尬的气氛使得服务生一头雾水:说是要吵的话,两人之间太过平静,说是和好,但两人间气氛又不融洽。
“我…”邵勋缓缓吐出一个字,却说不出下文。
他双手在大腿上紧张不安的搓动着,嘴唇上也有浅浅的几个牙印。
“我想好了。”
付苼苦笑着望向邵勋,眼底的情绪邵勋看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但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心慌。
他回去后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付苼不回他消息,是不是默认这段感情结束了?
同时他也在后悔,当时就不该听付苼的两人分开一段时间让她静静。他的身份特殊,能陪在她的身边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想着其他的天方夜谭呢?
“我想和何立尧离婚。”
店里刚好放起了《致爱丽丝》,甜蜜悠扬的音节带着邵勋的心情一起跳跃。
“真的?”他咽咽口水,看着付苼一脸的不确定。
她真的想好了?不是在骗自己?
付苼的笑不像是作假,但如果是真的,那他的爱情就真的可以算是绝处逢生,在煎熬与死去的边缘,被突然一把推向天堂。
付苼歪歪脑袋,像是没懂他这么问的用意,一脸迷惑,“我有什么骗你的理由吗?”
的确,她是没有骗邵勋的理由,因为她才是这场游戏的主控方。
邵勋眼里慢慢涌出了一种叫做欣喜的光。嘴角慢慢地往耳根处靠近,最后停在了最大位置,开始傻笑。
天堂的滋味真他妈好。
邵勋傻呆呆的笑了几分钟,最后沉脸问道:“那你…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付苼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她真的舍得离婚,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当然是跟我了,”付苼说得理所当然,边说还边瞟了邵勋一眼,似乎没理解到邵勋这么问的用意。
她生的难不成还跟着何立尧?
邵勋脸上又荡漾出灿烂的笑,别的都没再问。
只要结局是自己想要的,过程不论黑白,他都不关心。
“只是…我现在想离婚有点难,而且我有点怕…”付苼丧气道,浑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瘫靠在靠背上,偏头看向窗外,留给邵勋一个忧愁难解的侧脸。
[执行者不是说不离婚吗?]
之前还在说不离的,才过几天怎么就变了?
“我是说的不离啊,可是又没说一直都不离,而且我现在也不是马上离啊…”付苼无奈道。
她完成任务离婚是肯定要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她现在虽然不至于马上离,但说说总没关系的吧?
“怎么了?”邵勋突然紧张起来,眼神锁住付苼紧紧不放,生怕一个不注意付苼就将自己丢下。
“你知道何立尧的母亲吗?”
那个封建迷信的老太婆?
邵勋点点头,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要说他和何立尧最大的敌人的是现实,那他们走过最大的坎就是他妈。
高考前夕,何母发现了他们的事情,硬生生把何立尧锁在家里一个月,若不是因为高考,何母可能得把何立尧锁一年。
那时他们的唯一一次交流。就是他用玩具直升飞机给何立尧送了一封情书。
高考结束后何立尧没了大担子,也有了底气和何母叫板,最后以死相逼才让何母不再锁着他。
“她对我肚子里的好像很重视…”付苼摇摇头,眼神无助的看着桌面,眼睫垂下,又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想离婚,我也想要孩子。”
“你可以起诉离婚的,到时候由法官来决定,”邵勋眼神坚定,藏在桌下的手也伸出来盖在捏着咖啡杯耳把的手上。
“可是起诉了也不一定判给我啊,要是判给何立尧,我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付苼想得周全,现在法律虽然在子女问题上优先考虑女方,但总免不了一些例外,例如…
“而且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已经算作婚内出轨了,如果被他们找到了证据的话,要孩子就更没希望了…”
付苼反握上邵勋的手,冰凉的手心微微带着点汗意,完全与自己肌肤触碰不同的另一种触感传来,与之而来的还有微微的颤意。
邵勋久久未应,付苼空出一手,伸手向前触碰到黑软的发丝,顺着方向缓缓抚摸。
“我不是要和你分开,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马上就离婚而已,家里的财政大权都由何立尧掌握,我什么也不知道…”
付苼说着说着就带了些哭腔,后面居然还小声的抽噎。
“我们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邵勋按住在自己头上拨弄的那只手,紧紧握在手心,认真且坚定的说道。
只要她愿意,他一定会给他一个想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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