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生活很快过去,时间马不停蹄地将付苼和任青松送进了高二。比起高一来说,高二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两人的感情还是一如当年,如胶似漆。
高二上学期结束,寒假时他们迎来了付苼的十六岁,还有任青松的十八岁。
“哥哥生日快乐,十八岁也要一直陪着我哦,”付苼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塞进任青松怀里,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将礼物夹在两人中间。
任青松回抱,礼物盒在两人胸口有点硌人,他一只手停留在付苼背上,一手将礼物盒举起,免得硌到付苼,“嗯,十八岁也会陪着你,一直到八十岁,我们都不分开。”
窗外的阳光罕见的炽热,带着热度的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时,已经没有了四五个月前的滚烫温度,它带着暖意,温和又柔软,丝丝温柔的触感,让人抗拒不能。
年年岁岁,他都要陪在付苼身边,这是任青松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因着十八岁算是人生中的一个巨大分界线,任家台和金兰没理会任青松的劝说不操办,他们亲戚不多,最后他们和任青松各退一步,成人礼要办,但是只在家办,只有他们和付苼和任青松四个人。
任家台和金兰拗不过任青松,只能点头同意。
早晨是金兰特地煮的长寿面,不常下厨的她厨技不容恭维,付苼本来还想蹭一蹭任青松的长寿面吃,但是在任青松筷子挑起长寿面即将进入她嘴里的前一秒,她悬崖勒马拒绝了任青松伸过来的筷子。
长寿面样子看着和普通的清水面没有区别,只是那味道,闻起来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一点苦味。吃饭最重要的就是色香味俱全,如今色与香各自一比一打平,闻到味道就很怂的付苼选择弃权,她看色就足够了,味…她看了眼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的任青松,味应该不怎么样。
中午任家台和任青松还有付苼都拒绝了金兰的下厨请求,任青松被赶出了厨房陪着金兰,厨房里只有付苼和任家台在忙碌着的。
任家台是地地道道的R市人,遵从着R市的男人都会做饭的惯例,任家台从小就被父母亲教着做饭,几十年过去,虽然手艺可能没怎么进步,但总不至于退步,与以前比起来,娴熟的味道色泽香味,比外面的好多几星级的饭店都要好。
他熟练地在灶台边东忙西忙,付苼想去给他打打下手,都被任家台怜爱地拒绝。
“一一,你不会煮饭,让爸爸来就好,”他说着抢过了付苼手里正剥了一半的大蒜,然后自己拿着菜刀拍了两下开始动手剥。
委托人在家被保护得很好,进厨房做得最多的只有洗菜,弄得现在付苼想给任青松做个菜,都没有足够的胆量承认自己会做这一事实。
最后她还是退出了厨房,转而去客厅和金兰任青松一起看电视。
…
任青松是趁付苼和金兰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抽空回房间拆礼物的,付苼给他的那个盒子不大,只有a5纸张大小,他沿着盒子周边的透明胶带的中间用裁纸刀划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摊开的小本子。
本子合起来不算大,内里的纸张也只有薄薄的几页,每页都有付苼一笔一划认真写的宋体字,在第一页两人的名字,还细心地用了黑体字,乍一看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我画得丑,你不能笑话我,”付苼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边,扒拉着门框,一脸不好意思的红晕。
“不会,你画得很好看,”任青松招手让她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将红色外壳的小本子翻到第一页,看着两人并排在一起的红色背景照片,轻声笑着,“再等四年,我们就可以把它变成真的了。”
付苼送给他的是一本自己画的结婚证,从裁纸到写字,全都是自己一个人完成,为了将结婚证的里里外外都研究透彻,她还特意去找金兰借了一下他们的结婚证作参考。
金兰的结婚证之前不小心弄丢了,还是一年多前才和任家台去补办的,所以也不怕结婚证与现在的不太一样。
“那所以哥哥你快点长大吧,我可等不及了,”付苼在他怀里感叹,两人的红底背景照是付苼偷偷拿的他们去自主招生准考证上的照片,一年多以前的任青松比起现在来说还很青涩,有着他那个年纪的腼腆。
照相时他是看着付苼才笑的,眉梢弯弯,挂着他没说出口的爱,眼睛里似有万里星河,熠熠生辉。
因为是任青松的照片是从准考证上撕下来的,照片一角都还带着钢印,而付苼用的是另外的新照片,她在左、他在右,拼贴起来就就正好像是金兰的结婚证那样,男方照片一角带着钢印。
十分逼真。
“你也要快快长大,四年后我们把它换成真的,”任青松下巴抵在付苼头顶,垂眼便能看到她纤细的手指覆在自己手上,互相差了一个度的冷白皮交叠在一起,意外和谐。
“我不用,我可以慢一点,毕竟我可是比你大七天呢,”付苼转头捏住他的鼻子,佯装不满:“到时候我还要等你七天才可以去领证,真是难搞,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能早出生几天?”
任青松到法定结婚年龄还要等整整四年,而付苼只需要等三年零三百五十八天。
这似乎不是他能决定的…
于是乎,任青松从后面将付苼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到了金兰面前,他故意掂了掂她,嘴里催促:“问吧。”
付苼回头怒视,脸上不知是被羞红的还是被气红的。
坐在沙发上的金兰明显没懂他们的意思,好奇问道:“问什么,在妈妈面前,没什么不可以问的。”
“没什么。”
“一一她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早把我生七天,弄得她以后想扯结婚证还得等我七天。”
两人一同开口,但就金兰的眼神而言,她听进去的只有任青松的话。
“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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