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皇宫。
在禁军将士一阵阵欢呼声中,叶洵踏在青石大道上,向太极殿前的广场而去。
叶澜天正率领文武百官在此恭候。
原本,叶澜天是想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的,毕竟叶洵此次立下的功劳乃是震古烁今。
但上京城百姓实在是太热情,就连周围几个县镇的百姓都赶来了。
叶澜天怕发生意外,便只得率领文武百官在此等候。
望着一步步走来的叶洵。
文武百官纷纷揖礼,“迎太子殿下凯旋!”
他们看向叶洵的眼眸充满了炙热,太子爷大义无双令人钦佩。
叶洵走上前来,看向叶澜天,揖礼道:“父皇,儿臣幸不辱命。”
叶澜天看向叶洵,眼眸湿润,满心欢喜,“好,好,好!我儿真是出息了!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叶洵以前烂泥扶不上墙时,令叶澜天有多痛恨,现在他就有多欢喜。
这几个月,叶洵的表现令叶澜天不知道有多欣慰。
“走!跟朕入殿!”叶澜天挥着大手,脸上噙喜。
叶洵伫立原地没有动,淡淡开口,“父皇,儿臣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父皇准许。”
见叶洵面容严肃,叶澜天眉头深锁,暗道不好。
这儿子怕不是又要抽什么风。
这儿子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干起事来,肆无忌惮,放荡不羁。
他从来不管你这规矩,那礼数的。
叶澜天沉下脸来,应声道:“太子,你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夏皇,应谨言慎行。”
叶洵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
“儿臣谨记。”
“父皇,儿臣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父皇准许。”
叶澜天:......
这儿子怕不是有点瓜喲。
叶澜天无奈叹了口气,沉吟道:“你......说吧。”
叶洵缓缓开口,“现如今,除上官云卿外,儿臣在山东又娶了一名地主家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
叶澜天急忙道,“不就是唐沐岚吗?此事朕已准许,无需再议!”
叶洵微微摇头,“父皇,儿臣还未说完,除了上官云卿,唐沐岚之外,儿臣还要纳一人为妾。”
此话落地。
叶澜天微微一怔。
就连文武百官亦是望向叶洵,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叶澜天犹豫片刻,还是点下了头,“你说吧,朕......挺得住......”
叶洵心下一喜,挺的得住最好,挺不住也得硬挺,没得商量,“儿臣还要纳秦王府丫鬟灵儿为妾。”
这事叶洵想了很久。
相比于唐沐岚而言,灵儿的身份更加令人难以接受,毕竟她只是一名通房丫鬟而已。
别说在皇家。
那就是在寻常富贵人家的府中,也不过是个地位稍高的丫鬟而已,就是奴。
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代,在这封建皇族中,没有任何一人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文武百官瞬间炸了锅。
“这......这也太过荒唐了,堂堂大夏储君纳一丫鬟为妾,这若是传出去,不得让人家笑掉大牙吗?”
“不行,此事绝不行!这不仅仅关乎皇室颜面,还关乎的大夏颜面!”
“堂堂太子后宫,除了地主家的闺女,就是府中丫鬟,这......这成何体统?”
“糊涂!太子爷糊涂啊!!!这么英明的人,怎么会办出这么糊涂的事来?”
“太子爷真是放荡不羁,自在逍遥!爱了,爱了!某家支持!!!”
......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反对之声成片,支持的倒是也有,不过武将居多。
叶澜天面色阴沉,眉头深锁,沉声道:“太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叶澜天有些生气,叶洵娶一个唐沐岚他也就忍了,但现如今又出现一个通房丫鬟是什么鬼!?
那太子后宫是随便娶的吗?
不过,叶澜天倒也不是非常生气。
因为他深有体会,后宫养着一群功勋家属是什么感觉,勾心斗角,没完没了。
简直就是各方势力的大染缸。
但这也没有办法,自古以来便是这样,谁不想将自己妹子塞进后宫?
况且,叶澜天那都是欠下债。
不过叶洵倒是还好,没有欠下谁的债。
叶澜天体会过一次,他倒是想让叶洵按着自己的路去走。
只是,他该生气还是要生气,一方面是生给礼部和言官们看,一方面也是为了敲打叶洵,不能太过肆意妄为。
其实叶澜天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
叶洵点了点头,沉吟道:“儿臣知道这么做,可能稍微不太合礼制。”
听着这话。
文武百官皆是感觉无语,太子爷可能对稍微有什么误解,你这是稍微不和礼制吗?你这是践踏礼制。
紧接着,叶洵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儿臣可以用山东土改和启年县除疫的功劳来抵,这两个功劳貌似还凑合。”
话落。
文武百官又是一阵无语,太子爷对于凑合也有误解,你这是凑合吗?这是冠古绝今的功绩。
寂静。
一片寂静。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从来没有人干过这样的事。
在这个时代,确实可以功过相抵,但那都是犯了罪过,没有叶洵用功劳来换取纳个丫鬟为妾这说法的。
与此同时。
礼部侍郎肖承福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太子殿下此举......”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叶澜天便开口打断,垂眸道。
“来人!将礼部侍郎肖承福给朕丢到启年县那隔离染有天花百姓的村子中。”
“让肖大人看看什么叫人间炼狱;让肖大人看看疫区是什么样的;让肖大人看看太子因为天花瘟疫付出了多少!”
“顺便将他那接种牛痘的地方给剜了,反正他对太子爷的付出也没什么所谓!”
话落。
几名甲士疾步上前。
礼部侍郎肖承福吓的心下大惊,丢到隔离染有天花百姓的村子中?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那是人能去的地方?还要剜肉!?
肖承福背脊发凉,汗毛倒竖,冷汗直流,急忙跪地道。
“陛下,您误会了,微臣是说,太子殿下此言,倒......倒也不是不可以。”
“用如此旷古绝今的功绩换取一个纳妾资格,这.....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陛下!!!!”
与此同时。
那些言官们伸出的脚又纷纷收了回去,那阴沉下来的脸又扬起了标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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