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校尉官从军阵后方走了出来,看向御乘风,寒眉冷对。
御乘风一滞,转头看向校尉官。
望着他这宛若寒渊的眼眸,校尉官竟是被吓的身体一颤。
他实在无法想象,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寒眸。
“你的人不守规矩,小爷帮你管管,下次可不是抽两鞭子这么简单了。”
御乘风说着,将太子令丢给了校尉官。
校尉官接过令牌一愣,而后背脊发凉,冷汗都下来,忙躬身道:“末将孙鑫,不知太子爷来巡,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见谅!”
他现在都恨不得给上这个队正两鞭子,连太子的人都敢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御乘风眉头一凝,“小爷奉太子爷之命,接管永定城城防,将你们的人都叫出来吧,从现在开始永定城归我们管。”
孙鑫一惊,忙道:“大人,这.....这末将做不了主,要不末将前去通知刺史大人?”
“呵.......”
御乘风不禁轻蔑一笑,“你做不了主?要去通知刺史?怎么?太子爷在你们眼中都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刺史管用?这东南行省究竟是姓叶,还是姓张?”
孙鑫一慌,“末将.......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他现在可是不敢再说话了,若是忤逆了洵太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紧接着。
孙鑫将城卫军全都叫了出来,在城外集合。
穆府骁骑接管城防,然后在孙鑫的带领下,将其他三座城门全都接管了过来。
随后,百姓和商旅正常出入。
御乘风带人直奔巡防营而去。
下一步就是接管巡防营。
与此同时。
永定城官署。
东南行省刺史张开,正端坐桌案前,处理政务。
在他下首位,有两个协助他批阅文书的小吏。
张开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这几个月,为何状告学部司张生涛的人越来越多了,各地学堂的事情,就这么难以解决吗?”
一名小吏眼眸一转,站起身来,揖礼道:“启禀大人,有些人就是恶人先告状罢了,主要因为朝廷给地方学堂划拨的钱款太多了,导致了不少县令和院长贪赃枉法,张生涛大人这才收紧了政策,也是不希望朝廷的钱被贪墨了不是?”
“您忘了去年子牙县县令和清河学院,贪墨学堂补贴款的事情了?”
张开一滞,随即点点头,“这件事某倒是知道,那你就去催催张生涛,让他尽快解决,不能因为一两个贪官,耽搁了朝廷的大事,若是洵太子怪罪下来,谁也得担不起。”
听着张开的话。
小吏连连点头,“卑职领命。”
张开放下奏疏,转头看向另一名小吏,问道:“某听说,最近有人私入皇宫,这可是大事,你听说了吗?”
小吏一慌,忙道:“卑职.....卑职不知.......”
张开冷哼,“你告诉楚江那个王八蛋,让他给某家收敛点,虽然我们东南行省山高皇帝远,但某家对东南行省的掌控力很弱,并不是所有消息都知道。”
“到时候若是出了事儿,某家也保不了他!”
小吏忙点头,“卑职明白。”
楚江,永定城人士,东南行省刺史张开的小舅子,时任永定城长吏一职,永定城内的皇宫就是由他管辖的。
张开身为刺史不傻,很多事情他都听到过风声,虽然他没有参与其中,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本他也不是不管,直到去年楚江找到他,说他还有两年就要退了,到时候东南行省的主政官吏必须要轮调,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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