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思姐,我和你是亲生的,怎么能叫我妹妹呢,可是你我二人出宫,不可太过份,何况何大人是你我的上司,见多识广想必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我们还是听他的话吧。
“香思姐先走了.”
禾苗看了一眼香思便转过身想先走,却被香思拉住了。
“香晚?如果您去见陛下,您愿意和我交换吗?”
此时香思不依不饶地问道,禾苗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她的心意就这么想着接近陛下。
但香晚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要是她想骗人的话,可以随便说一个字来骗香思,但她不这样做,她还是保持沉默。
得知何锦瑟派来的一个宫女说:“禾苗姑娘,何大人有请!
说完这番话,禾苗便好像大大地送了一口气,便脱下香思的手,跟着小宫女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云香晚些时候,你背叛了我!“
香思的手被禾苗掰下来,望着远处的禾苗口中狠狠咒骂了一句。
然后,她望着走远的肖瑜伽,便也不情不自禁地跺跺脚,跟了上去。
在这段时间里,她就算要回去找贵妃娘娘帮忙,也不会得罪太多人。
她刚才的确是太不冷静了。
禾苗虽然走了,但心事却始终悬在香思的心头,她不明白何锦瑟为何今日要这样做,更不明白为何一向慷慨得体的香思今日却如此执拗或蛮不讲理,这与她从前见过的那个香思,又有何不同?
站在何锦瑟的身旁,宫女首先对正在作画的何锦瑟开口道:“何大人,禾苗到了!
何锦瑟一挥手,便示意她出去,何锦瑟起身望着面前的女子,禾苗微微颔首,把眼中的那一抹疑惑藏起来。
“大人!“
香晚开口了,可是嘴长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禾苗缓缓地把挺直的身子有一丝柔软地收了回来。
”“什么?请问我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敢冒犯贵妃?或者是我让你们姊妹都不顺心?”
何锦瑟微笑着,走过来端起茶壶,轻轻地倒了一杯热茶。
把头放在旁边,望着禾苗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好奇。
只是禾苗看着她却也为他说话,而她又接着说:“你没有问,不是因为你不知道怎样开口,而是因为你觉得不应该开口!
禾苗低头,沉默了很长时间,但有抬头的时候,自嘲地笑了。
“何大人似乎能看透禾苗的心事,如此细小的心事,你却看得一清二楚。
禾苗如此回答改变也算是默认,但何锦瑟却是为她斟上一杯茶。
接着又说:“都是新来尚书局的人,你们比她谨慎些,可是你们比她谨慎些,但还不够,装聋作哑这种事用在后宫里也是个好法子,可是到了正阳宫里,这个花招就不够了
何锦瑟也不客气,她一开口,便令禾苗暗暗心惊,果然感觉到刚才的感觉没错,确实是让她到正阳宫来伺候。
只是为什么是她,香思是贵妃的推荐,想来更合适,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她呢?
禾苗接过茶盏,那滚烫的茶水烫着杯盏发热,禾苗的手指何等娇嫩,只是此刻何锦瑟倒茶她怎么敢放下。
只好感觉到那杯上传来的热气,让她暗暗咬牙,却又要和何锦瑟谈笑。
禾苗的手指一阵疼痛,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不那么痛了,只是麻木了?何锦瑟微笑地点点头,说:“你不够聪明,不够妖娆,就像一株开在暗处的海棠,花期虽小,却会很长,许多人不会看见它,不会在乎她,只是偶尔一撇,却见她总是向着阳光努力生长,开的也是明媚。”
“这宫中从来没有缺过智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希望你们从今日起更懂得隐藏,更能克制。”
何锦瑟放下茶壶,禾苗也慢慢地放下茶杯,不过是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手,不顾那手指尖的疼痛,端起茶杯。
“禾苗多谢何大人提点.“
接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这就是何锦瑟的意思,她今天的境况就像那开在暗处的海棠花,为了生存而努力朝向阳光开放的地方。
但有一天,她真的把自己搬到了阳光下,她却学会了避开阳光,只为活得长久。
禾苗陪着何锦瑟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仔细地听着何锦瑟对她的许多嘱托,饶是她想得太多也没想到,今日何锦瑟便打算带她去见皇上。
“不知您是幸运还是不幸,陛下似乎对您有特别的期望。“
“也不必瞒着你,陛下的脾气也怪,偏偏对那抄写文书的女官多有挑剔,登基不久就把宫中那些写得好的女子,都用过了。“
但到目前为止用得最久的就是我这位尚书了。
何锦瑟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苦涩,只是禾苗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选上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禾苗的字写得还不错。
真得感谢爷爷当年的谆谆教诲,当年的汗水,才有今天的回报。
“何大人,这么晚香是要当司墨宫女陪在陛下身边吗?”
“我还不了解陛下?“
禾苗想到这里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为了躲避陛下,躲藏那些大人物,禾苗躲在浣衣局里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嫣然把浣衣局当成了她的绣楼。
而且到了贵妃玉圆宫,但凡能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她也大多是谦让给柳妍柳醉,甚至是王嬷嬷红,她根本就不会前去,此刻想做玉圆宫的大宫女,竟然连皇上什么样子都知道,还真让人笑话。
禾苗这么一说,何锦瑟也笑了,女人还是很奇怪。
“陛下是明君不假,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朝廷的大事,虽然您是云家后人,当年云家的案子,本官希望您了解,那不是陛下的昏庸,他是明君不喜欢连坐抄书,只是这是祖宗的规矩。”
对禾苗来说,何锦瑟这么一说,倒很奇怪,对何锦瑟来说,他不该喜欢卫子殷,因为那时候正是卫子殷派何锦瑟的未婚夫前来征战,并亲自送他到前线去。
若禾苗,是恨死了这位君王,但她却能侍奉卫子殷十年之久。
她不明白,何锦瑟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她不懂,就会开口问。
“禾苗一直是个未知数,若大人愿意,可以为禾苗解惑吗?“
禾苗的脸上有点犹豫,这件事并不是他的原因,只是设计好了何锦瑟的隐私权,只是此刻她也面对着这样的心情,却想从何锦瑟那里得到一点答案。
何锦瑟看着她的样子,那种想说又说的样子,心里便也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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