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脸的焦急,也没有多想,急匆匆地来到了护士站,“你好,请问宁淑君女士是在心外科吗?”
护士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宁淑君女士在心外科10号VIP病房。请问你是访客吗?”
“是的。”男人点了点头。
“麻烦你签个名字。”护士递给男人一个表格。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手指有些发颤,连表格上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斜斜。
护士朝着表格看了一眼,“杜中渝先生,病人刚做完手术,你的探视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请尽快出来。”
“谢谢。”男人道谢后,急匆匆地往VIP十号病房而去。
站在病房前,踌躇了好一会,男人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宁淑君的声音,“进来!”
男人推开门进去后不久,里面就传来宁淑君生气的怒吼,“你出去,我根本不认识你!”
“淑君,我……你别激动。”男人的声音有些焦急。
“滚出去!”宁淑君的暴怒引来了护士的注意。
“宁女士,您怎么了?您刚做完手术,别激动。”护士进来安抚着宁淑君。
后者指着站在病床前的人道:“护士,麻烦你把他给请出去。”
护士见到宁淑君这么激动,只好对杜中渝道:“先生,病人的情绪不能太激动,请你出去。”
杜中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护士这才对宁淑君道:“宁女士,需要通知宁小姐吗?”
宁淑君听到护士说要通知宁浅语,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不,不用了。”
护士看宁淑君的情绪恢复正常后,才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刚出去,等在外面的杜中渝便迎了上来,“她怎么样了?”
“宁女士的情绪好多了,先生,希望你别去打扰她。”
“好,好。”杜中渝透过病房门的玻璃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在走廊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他时不时地起身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朝着里面看一眼,却不敢再过去。
护士见他没有再打扰病人,也不好过去赶他,只能由着他去。
宁浅语从医院的时候,转了个弯,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一只新鲜的鸡,才搭乘公交车,回了公寓。
走进公寓,就看到叶昔的鞋子放在玄关处,她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拎着鸡进了厨房。
先把已经切好了的鸡处理过后,宁浅语才开始做啤酒鸡,厨房里很快就散发出香味来。
被叶惜推着从书房里出来的慕升辰,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慕圣辰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眼神也稍微的柔和了一点。
注意到辰少变化的叶昔偏着头揶揄道:“辰少,属下是不是该改口了?”
“你可以滚回去吃快餐了。”慕圣辰冰冷的眼神朝着叶昔横扫过去,叶昔立即哀嚎起来,“辰少,你看宁小姐做了好吃的,你怎么忍心让属下去吃快餐?”
厨房里忙绿的宁浅语听到他们的声音,头探了出来,“你们在说什么?洗手吃饭了。”
慕圣辰双手环胸,淡淡地道:“叶昔说他回公司吃快餐。”
“叶助理,先吃了饭再走。”厨房里传来宁浅语的声音。
“好的,宁小姐。”叶昔脸上的笑容扩大,好像在说,辰少,是宁小姐要留我下来吃饭的。
慕圣辰冷冷地朝着叶昔瞥一眼,后者扬声朝着厨房道:“宁小姐,我来给你帮忙。”
然后就逃进了厨房。
慕圣辰沉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操控着轮椅来到餐厅。
叶昔帮宁浅语把饭餐一一从厨房端出来,然后讨好地把饭碗递给慕圣辰。
后者淡淡扫了他一眼,他摸着鼻子不敢再乱说话。
宁浅语用隔热手套捧着一个盅从厨房出来,然后用汤勺舀了一碗送到慕圣辰面前,“先喝点汤,我把油给过滤了,不会油腻。”
说着又舀了一碗,准备递给叶昔,慕圣辰却叫住了他,“你别管他,他自己有手。”
宁浅语不明所以,叶昔摸着鼻子呵呵一笑,“宁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叶昔在心里暗忖,果然腹黑的辰少是不能得罪的!
宁浅语坐在慕圣辰的旁边,喝完汤,偏头问慕圣辰,“还要吗?”
在慕圣辰摇头后,宁浅语才起身,“我去把鸡给端来。”
等宁浅语离开后,叶昔才偏头朝着宁浅语看一眼,又朝着慕圣辰看一眼。从上次一起吃饭到这次,才相隔几天的时间,宁小姐完全不见之前的拘谨和胆怯了。
进展得还挺快的!
似乎是看出了叶昔的想法,慕圣辰警告地朝着他看了一眼,后者在嘴巴前做一个拉链的动作。
宁浅语端着芳香四溢的鸡肉出来,闻着香味,叶昔吞了吞口水,“宁小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宁浅语的脸红了红,有些尴尬地坐在慕圣辰的身边。
慕圣辰瞪一眼叶昔,“想要继续吃,就闭上嘴巴。”
叶昔呵呵一笑,乖乖地闭上嘴巴。
宁浅语偏头看一眼慕圣辰,夹了个鸡腿放到慕圣辰的碗里,“我让老板娘把皮给去掉了,你试试味道。”
慕圣辰没说话,低头吃饭。而叶昔因为被慕圣辰警告过,也不敢再放肆。
匆匆地扒完饭后,叶昔起身,“辰少、宁小姐,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把空间留给这对小夫妻。
“叶助理怎么这么着急?”宁浅语奇怪地看了一眼叶昔急促的背影。
“他事情比较多。”慕圣辰给宁浅语夹块鸡肉,淡淡地回答。
“哦!”宁浅语埋头继续吃饭。
餐桌边只有两个人吃饭,却很温馨。
今日是宁浅语最后一次去医院复诊的日子。
午餐后,她便急急忙忙地往市三医院而去。
骨科专家拿着宁浅语右手上的片子看完后道:“宁小姐,你的手复建结果很不错。”
“请问,医生我的手还能不能再拿手术刀?”宁浅语紧张地问。
骨科专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意外地看向宁浅语,“宁小姐也是医生?”
宁浅语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是神经外科室的医生。”
“那宁小姐应该很清楚做手术需要多么精确,一点的偏差就是一条人命。”专家有些不忍地说。
“我知道了,谢谢。”宁浅语跟医生道谢后,失神落魄地从医院出来。
天空布满了阴郁,正如宁浅语的心情一样。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天空开始下雨,她如没有感觉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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