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集团。
这样高耸的大厦,一般顶层都是高位者的所谓。
董事长的办公室相较于秦氏黑白灰的现代装修不同,推开门后,里面很中式,落地窗透彻明亮,旁边有复古雕花的书橱。
庄清则是个很文雅的人,虽然在国外移居生活多年,但他更喜欢喝茶。
会客的茶几桌上,放着茶盘。
秦淮年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任武跟随在一旁,他开完会后,直接来到了庄氏亲自拜访了庄清则,洽谈接下来合作相关的事宜。
之前因为提前取消联姻,他拿出了很大的诚意。
庄清则心中对于这位后生也颇为满意,所以有进一步合作的意向。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还有一个人。
庄沁潼优雅的坐在角落里,正在代替秘书煮茶的工作,动作特别讲究,不时为两人添水倒茶。
秦淮年在来拜访之前,庄沁潼帮庄老夫人送东西便来了没走。
庄清则觉得谈的都是正常的商务合作,没有什么隐秘,也就不需要让她回避。
氛围一直很融洽。
庄清则很欣赏秦淮年,觉得他颇有商业手腕。
注意到时间,他客套的主动邀请道,“没想到聊了这么久,已经到中午了!秦总,一起吃个午饭吧,我让秘书订餐厅!”
“不了!”秦淮年笑着婉拒。
他道,“谢谢庄董事长的好意,不过我今天还有事情,改天吧!”
庄清则闻言点头,“也好,既然秦总还有事情,那我就不勉强了!”
秦淮年颔首,他站起身道别,“庄董事长,那我先回去了!”
“嗯!”庄清则笑着道。
他也起身,亲自送着他走出办公室。
庄沁潼看着已经走向电梯的高大背影,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匆匆道,“叔父,我突然也想起来还有事情,也先走了!”
庄清则惊讶,不是说要留下来陪他吃午饭?
不过摇头笑了笑,也没有多在意,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忙了。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庄沁潼纤细的身影进入。
她身上喷了很有格调的香水,带来了清香缕缕。
电梯匀速的往下降,因为是专属电梯,所以中途不会停下。
庄沁潼主动和他聊天,“淮年,刚才你婉拒了叔父邀请你吃午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秦淮年勾唇,“我下午要接女儿出院!”
庄沁潼惊讶的说,“糖糖要出院了吗?那可是好事情,说起来,我似乎也很久没去看她了,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秦淮年眉眼慵懒,摇头道,“不太方便,我们一家三口,不想有外人在!”
庄沁潼表情有细微的尴尬,笑容款款的说,“是我不识趣了!”
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任武,开口询问,“秦总,我们等下是先去接老板娘吗?”
任武很机灵的改了称呼。
那天他们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时,任武眼尖的看到了郝燕手上戴着的钻戒,他是不可能认错的,那颗硕大的粉钻,是老板吩咐他费了很大功夫找来的。
只是很意外,还没安排好浪漫的求婚,这么快就给了郝燕。
任武哪里知道,是郝燕一不小心给发现了。
听到“老板娘”三个字,秦淮年朝任武瞥了一眼,有笑意从眼底深处浮上。
他心情不错,“嗯!”
庄沁潼却惊愕不已。
她的手指都因震惊而在鳄鱼皮的拎包上划出痕迹,瞳孔微微扩张,“淮年,你……打算和郝小姐结婚?”
秦淮年道,“嗯!不过不是打算,而是决定。”
“这么快!”庄沁潼皱眉。
她还以为,他们还处在谈恋爱的阶段。
谈恋爱就会有分分合合,可没想到,秦淮年竟是已经打算和郝燕结婚。
难道是因为有个孩子吗?
感受到秦淮年递过来的目光,庄沁潼忙恢复脸上端庄的笑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刚在一起没多久,这么快就做决定可能会有些过于草率!淮年,或许,你其实并没有想好……”
“我想好了!”秦淮年笃定道。
他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嗓音低沉,“在遇到她之前,婚姻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心里也从来没有过谁,但是遇到她之后,我心里就有了她。”
一直没什么人进过他的心里。
所以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庄沁潼从秦淮年的字里行间,却听出了几分意有所指。
仿佛在刻意的告诉她,一直以来,自己在他面前从来就不是举足轻重的人,也并未放在心上。
电梯到达一楼,秦淮年带着任武大步离开。
庄沁潼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电梯门在眼前拉上。
离开庄氏,黑色的劳斯莱斯便行驶向电视台。
郝燕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便请了假。
她今天穿了驼色的挽腿小西裤,衬衫全都塞入,显得腰身更加纤细,外面罩了件白色的风衣,看起来柔婉又清新。
从写字楼里快步走出来,刚摘掉脖子上的工作牌,秦淮年的车就到了。
她钻进去。
住院许久的糖糖,今天终于能出院,郝燕心中高兴极了,但因昨天的事情,也难免忧心忡忡。
郝燕问他,“秦淮年,糖糖要的东西,你准备了吗?”
“嗯,准备好了!”秦淮年点头,握住她的手,“等到了医院,我去思年那里取!”
郝燕点点头。
……
另一边,私立医院。
江暖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水果刀给糖糖削苹果吃。
她朝窗前望过去,糖糖此时撅着小屁股趴在窗沿上,时不时老成的唉声叹气的模样特别搞笑。
糖糖第一百次叹气。
她眨巴着眼睛,耳边回响着昨天秦淮年的话:糖糖,我是你的爸爸,我没有骗你……
霸道总裁摇身一变,成为了她的亲生父亲。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糖糖好忧愁。
只是,如果是爸爸的话,她想起之前同样住在B区的一个小朋友,每天都是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现在她也一样了么?以后,是不是不会有人说她是妈妈的拖油瓶了?
江暖暖莞尔的想过去再安慰两句,糖糖看到什么后,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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