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心中简直笑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急切担忧的样子,“斯成,你还是先调查清查,万一冤枉了子月……”
厉斯成额角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他扫了林珊珊一眼,转头吩咐道,“去查,江子月在监狱里都干过什么?”
男人的视线扫来,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烈日下,林珊珊竟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她停下了声音,佯装害怕地趔趄了一步。
看着厉斯成头也不回地向别墅走去,林珊珊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缓缓地勾起唇角。
别墅二楼。
厉斯成握着那把瑞士军刀,眼神一点点变得深邃幽暗起来。
江子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害死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江子月站在桌子前面,一脸嘲讽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跟仇人的女儿日久生情,相爱相杀成了习惯?也舍不得离婚了?”
江子月双手捂着脸,手上全是血,脸上也是血,哭得撕心裂肺,“疯子没有好下场,我是着了你的魔了,才疯的。”
江子月双手带着手铐,哭着祈求,“……我爸爸欠的债,是不是可以还清了,放过我儿子,好不好?”
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刀鞘滑落,锋利的刀锋瞬间划破他的掌心。
林珊珊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弱柳扶风般走进来,“斯成,我煮了你最喜欢喝的红茶……啊,你的手!”
她一把丢下托盘,奔到厉斯成的身边,双手抓着他的手腕,满目心疼,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斯成……来人,快来人!”
宽敞的书房,瞬间挤满了人。
厉斯成将瑞士军刀丢在桌子上,坐在桌子后面,任由佣人替他处理伤口。
直到伤口全部处理好,林珊珊用眼神示意佣人退下,蹲在椅子旁边,满脸脆弱担忧地看着他,“斯成,以后不许再吓我了,我已经没有了豌豆,不能没有你了。”
厉斯成垂眸打量着她的神情,半晌,声音沙哑地开口,“出去。”
咚咚——
“厉先生,去监狱调查的人回来了。”助理站在门口,恭敬的禀报道。
心里却在暗自磨牙咒骂着,那帮龟孙子,明明是厉先生让他们去调查,结果现在硬是把他推上来汇报,一会他要是死无全尸,绝对会回来找他们索命。
厉斯成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说。”
递出去的报告又重新收了回来,助理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再次递了过去,“厉先生,要不……”
厉斯成豁然睁开双眼,目光似利刃一般,“不敢说?”
凌厉的目光射来,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助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回道,“不是,监狱里的调查显示,江子月确实受到了很多照顾,那些男人从来不让她做事,每天都会轮流陪在她身边,行为很亲密。”
“还有,江大小姐几乎每天都会说……”小助理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说不会放过您和林小姐,还有厉小姐……”
说完,他一脸快哭的表情,这下死定了。
谁不知道,江子月是厉先生的妻子,明天他肯定就得丢了饭碗。
助理每说一个字,厉斯成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听完最后一个字,他的脸色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他扫了小助理一眼,目光锐利,“出去!”
助理几乎是转身就要离开。
“回来!”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助理后背一阵僵硬,眼角的余光看见厉斯成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报告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桌前,放在上面,嘴角扯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厉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厉斯成并没有听到助理说了什么,他的视线径直落在那一沓照片上。
操场上,江子月对着男人开心的笑。
饭桌上,一个男人将碗里的肉夹给江子月,她一脸温柔的笑着吃下。
月光下,一个男人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而她对着他露出一个暧昧笑容。
哗啦——
厉斯成双手用力将照片扫在地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度崩开,鲜血染红了手下的纸张,蓦地,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报告上清楚的叙述着江子月的复仇计划。
她怎么敢!
只是为什么,她的计划是害死豌豆,可那个小孩的DNA为何与他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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