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人看的是本事,而不是资历!
萧壁城心里郁闷,他一个当皇帝的,现在都还天天泡在御书房里学外语呢,底下人是怎么好意思光吃不干事的。
云苓得知后,好笑地道:“外交部那边的人以前清闲事少,平常不受重视,也没什么油水可捞,难免多是些摸鱼混日子的。”
从前没有将这些人革职,只是因为他们没犯过事,但不代表朝廷愿意一直养着群混吃等死的人。
“你这次发火给他们看,多少也能警示一二,那些还不愿意改变的人非蠢既懒,早晚炒鱿鱼了。”
萧壁城的确是动怒之下故意降职了那个官员,主要目的在于杀鸡儆猴,警醒鸿胪寺的人。
这一招效果也的确很好,许多官员终于意识到,比起熬年限资历,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们再不奋进努力的话,等将来一批又一批的书院学子毕业,早晚会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到时候只能喝西北风。
更何况,连陛下都还如此刻苦用功地学习,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心安理得混日子呢?
不止是鸿胪寺,整个朝廷六部的官员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被提拔为一品大周交子行长的容湛,从很早前就开始自行修习清懿书院的功课了。
难怪人家这么受重视,亏大家还以为他是因为被兰陵公主看上才乘了东风。
朝廷百官羞愧不已,于是纷纷私底下勤奋好学起来,以至于在大周朝廷中,谁要是不会说一门外语,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命官。
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后的后话了。
倒是容婼那边,本来定好的正七品职位,因为这件事降了级,云苓觉得多少有些委屈了小姑娘,便趁休沐日的时候,主动请她在街上吃了一顿饭。
容婼倒是心宽并不在意,还大大咧咧地摆手笑道:“哎呀,无所谓啦,反正以我的本领,升官是早晚的事。”
“老师不用担心我心里委屈,反倒是我顺便看了一场好戏,心里高兴的很呢,哈哈哈!”
云苓见她笑得那么开怀,颇感兴趣地道:“哦?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
“嘿嘿。”容婼狡黠地笑了笑,悄咪咪地解释道,“鸿胪寺的那个官员是唐夫人的娘家亲戚,她看我不顺眼,故意撺掇对方给我添堵的,结果没想到陛下根本不吃这套。”
“现在那个官员和下属生了嫌隙,便埋怨唐夫人不该怂恿他,如今不但娘家人将她数落了一顿,婆家的人也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近灰头土脸的别提多好笑了!”
云苓得知来龙去脉,也不禁觉得好笑。
容婼考进清懿书院后,就注定不会是个普通的后宅女子,她的战场在朝廷中。
唐夫人还拿后宅妇人那一套去对付她,当然只能吃瘪,两人的思维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容婼嗤笑道:“她也不想想,鸿胪寺的那几个小官怎么能跟我比?”
“且不说我学了这么久的西洋文,更是连苗文也没落下,如今大周与唐苗盟军的战事一触即发,正是急需用人的时候,可除了我之外,京城又能找得到多少精通苗语的人?”
萧壁城一上来就任命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做七品官员,聪明的人都该想得到原因,并尝试与她交好。
亏唐夫人想得出来,在这种时候给她穿小鞋,活该被婆家骂。
容婼说完后不禁摇了摇头,越是学习她就越能明白读书明理的重要性,否则成为像唐夫人这样愚昧无知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云苓笑眯眯地给她倒了杯茶,“这回你倒是沉得住气,长进不少啊。”
换做之前,这姑娘一定有仇必报。
容婼吐了吐舌头,“这不是乖乖听清砚的话,凡事三思而后行嘛……跟她计较简直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这种人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再者唐逐星知道后,跟她道歉了好久,她也不想朋友夹在中间难做,就懒得跟唐夫人算账了。
不过,她还真挺想念有白川在身边的日子。
如果白川在的话,对方不会让她亲自动手报复,但一定会狠狠地捉弄唐夫人一番。
想到阔别已久的情郎,容婼忍不住眼神闪闪地问道:“老师,那个……北疆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我、我倒不是想探听政密,就是想问问白川,怎么说也是我的朋友,他去了这么久没消息,还挺担心的……”
白川是五月初离开的,因为这次是给大周朝廷办正事,不能把私人感情问题牵扯其中,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跟容婼进行任何书信往来。
对方走的时候说过,计划四个月后回来,如今已经九月了,容婼实在等的有些心灼。
云苓闻言,好笑地道:“什么朋友,我看是男朋友吧?”
容婼的脸“噌”一下就红了,“您、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苓笑而不答,只转言道:“你不用担心白川的安危,北疆那边一切顺利,他估计最迟月底就会回来了。”
其实前两天她刚收到听雪阁的来信,说白川和宁王一行人顺利抵达北疆后,北疆女王很快答应下了合作的事情。
双方经过仔细的商量后,白川便回来复命。
不过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银面代表听雪阁势力暂时留在了北疆,宁王则代表大周势力也同样留了下来。
此时的云苓只觉得诸事顺利,万万没想到,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宁王已是北疆王夫。
目前,她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件大事转移走了。
北秦那边的使臣也终于送了几个重要的消息回来。
其一,水纹纸交易的事很顺利,但北秦朝廷拒绝与大周和亲。
其二,北秦的首辅跟着运送水纹纸的队伍一起来大周了,这会儿人应该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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