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长夜的闷哼声,励磁涌下意识的回身去掀帘子,“王爷,您没事......吧?”
最后一个字已经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李丛和马车内的顾长夜尴尬的对视着,心中暗暗后悔不该手太快去掀这个帘子。
马车内,顾长夜躺在地板上,而花枝正趴在他的身上,醉眼朦胧的扯着顾长夜的衣襟,嘴里还喃喃的嘟囔着,“我要看看,我要看看......”
顾长夜强行攥住她乱动的手,冷眼瞥向李丛,李丛这才慌忙的放下帘子,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转过头看向马车的前方。
看来他们两个应该是已经放下心结了,李丛暗暗想着。
而此时马车内,顾长夜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花枝,尽管他攥住花枝的手,可是花枝还是不安分的乱动着。
刚刚放下花枝的时候,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口,花枝的酒还没醒,但还是注意到顾长夜脸上细微的神情。
于是花枝便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并未多想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扯到伤口了,于是花枝便开始不依不饶的要看他的伤口,二人一不小心从座位上跌倒,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顾长夜的下颌紧绷起来,只觉得花枝这是不是在考验他,如此折磨他。
“为什么不给我看?”花枝有些生气的说着,脸颊上醉意的粉红变得更加明显。
顾长夜轻声哄道:“回家再看,这里不行。”
花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一边说道:“有什么不行?我是大夫,有人受伤在哪里都要看,为什么要等回家?”
说着,她一用力便抽出手,又去扯顾长夜的衣襟。
见自己扭不过最久的花枝,顾长夜无奈的用左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也不再阻拦花枝,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
只是这对他来说太过煎熬,毕竟此刻花枝离自己那么近,她的柔软与馨香,他全部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偏偏花枝对此没有半点察觉,十分认真严肃的的扯开他的衣衫,查看起他的伤口。
片刻后她凑近伤口,带着起不悦的语气说道:“嗯,伤口好像有些裂开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昨夜我可是已经帮你包扎了两次,你不知道这很麻烦吗?”
顾长夜被她的话气得失笑,心想这次裂开还不是因为她。
“我要再帮你包扎一次。”
说着花枝抬起头四下寻找药箱,这才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根本没有什么药箱。
于是她低头看向身下的顾长夜,笑着说道:“看来还是要回家才能包扎。”
看她傻笑的样子,顾长夜无奈的叹气,也不知扥给花枝醒酒后,再想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会是什么样。
顾长夜单手撑着自己坐起,花枝却还是坐在他的腿上,不肯离开。
他也不急着赶她走,而是伸手将她往自己怀中带的更近,“等回家了,你可要仔细的帮我看看。”
花枝此刻醉意正盛,自然没有多想他的话,只是笑着点头。
见她如此乖顺,顾长夜的心又软了几分,更加不想就这样放过喝醉的她。
于是他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后,说道:“不过我的伤口现在很疼,怎么办?”
花枝眨着眼,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道:“那你只能忍一忍了,我今日身上没有带药......”
她话还没有说完,顾长夜便出声打断,“我不想忍了。”
说着,原本贴在耳边唇移到花枝的唇上,紧密的亲吻上去。
花枝的口中还带着玉酿的香气,醉意也传染了顾长夜几分。
这是顾长夜一年来日思夜想的人,此刻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怀中。
他为她伤过,痛过,落过泪,可那一切在这个吻面前都变得理所当然,都是他应该给花枝的。
“顾长夜......你......”
花枝的呼吸全被顾长夜吞进肚中,本来朦胧的醉意,反倒被此刻窒息的吻带的清醒了几分,她睁开眼睛蹙眉看着顾长夜,想要推开他,顾长夜却伸手按住她的后脑,不肯让她离开,连她后隆重的声音都被他的吻带的断断续续。
最后花枝实在受不住,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感觉到退后的半分,这才得了空隙说话。
“顾长夜,你做什么?!”
“陈医司不是帮我察看伤口,止痛吗?”顾长夜眼底含笑的说道。
花枝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缓缓下移,看着顾长夜半敞着的衣衫,刚刚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回到她的脑中。
很快她的脸颊变得更红,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慌张的开口:“我......我有些醉了......”
她从顾长夜的身上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拉回。
顾长夜打量着她绯红的脸,轻声说道:“我知道,所以今后不许再和别人喝酒,知道了吗?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很危险。”
花枝红着脸看向别处,“今日是因为太后,所以我才不得不喝,我本身也不喜欢喝那东西。”
顾长夜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今日幸好是我过去了,若是被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只怕是会将那人杀了。”
花枝将头转的离他更远,不想被他看见她的脸颊的窘迫,故作无事般的问道:“你今日是去那里找我吗?”
顾长夜抱着她坐回到位置上,却还是不肯将花枝从身上放下,而是将她放在自己的双腿上,看着她回答道:“是去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有一名禁卫告诉我的。”
皇宫中到处都是顾长夜的眼线,知道他的行踪也就不怎么奇怪了,只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花枝觉得自己好像回到还是阿奴的时候。
猜到花枝在想什么,顾长夜敛去眼底的笑意,沉声说道:“我没有监视你,只是夏禾现在想要对你不利,所以才会让他们随时汇报你的行踪,等到除掉夏禾后,我自然不会再这样做。”
花枝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她没想到顾长夜会这样说,眼下他对自己的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带着小心翼翼,像是怕自己又出错般。
花枝原本紧绷的神色,渐渐松下来,“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顾长夜的眼底这才又恢复了柔和。
片刻后他问道:“宋婉思找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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