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抬头看着纪一笹,那是一种急欲得知一切的表情。
“我——”叶佳禾主动抓住了纪一笹的手,
纪一笹看着叶佳禾,却忽然一个反手,就这么扣住了叶佳禾,叶佳禾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彻底的随着纪一笹的力道,这一次直接跌落在了大床上。
纪一笹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想问什么?”纪一笹没松开叶佳禾,就这么慵懒的问着。
反而是叶佳禾被纪一笹问的,到嘴边的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
一直到叶佳禾的唇被纪一笹彻底的含住,吞没。
叶佳禾呜咽了一声,被动的被纪一笹问着,但是她的眼神却始终瞪大,就这么看着纪一笹,被吻住的唇,也彻底的吞没了所有的声音。
叶佳禾的手下意识的搂住了纪一笹的脖颈,除去这样铺天盖地而来的激情外,还伴随着越来越混乱的思维。
那指甲都无意识的抓着纪一笹的肌肤。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纪一笹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但是却越发的让人情动。
浸染了墨色的眸光在灯光下,也来越沉,甚至毫不避讳的把自己对叶佳禾的情动展露无遗。
“在想什么,告诉我。”纪一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蛊惑,无时不刻不在勾引叶佳禾。
叶佳禾呜咽着,看着纪一笹,那眼神已经越发的迷离了,在这样的情动里,叶佳禾脑海里闪过的是曾经的旖旎。
也是这样一张脸,宠着自己,纵容着自己。
而转身,这张脸却变得冷酷无情而凶神恶煞起来。
“不要——”叶佳禾忽然松开了纪一笹,就这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纪一笹拧眉看着叶佳禾,很清楚叶佳禾的放松,明明眷恋,但是却在下一刻就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纪一笹不动声色,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一点点的把叶佳禾紧攥在一起的手指给松开,穿过,再一个反手,两人十指相扣。
在这样的强势里,叶佳禾似乎也跟着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但是凤战廷的脸却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叶佳禾的面前,那种怀疑也跟着明显了起来,再看着纪一笹的时候,叶佳禾恍惚了下。
“想问什么?”纪一笹一边亲着叶佳禾,一边柔声问着。
那大掌也跟着越发的放肆起,就这么游走在掌中动人的曲线里。
纪一笹知道自己的行为卑鄙了点,用这样的方式想让叶佳禾臣服,但是,对于纪一笹而言,这却是最快的方式,何况,他历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有些事,没开始的时候,人会下意识的闪躲,有些事一旦开始了,接下来就会匾额理所当然起来。
在这样的推搡里,主卧室内变得旖旎一片,就连温度都跟着不自觉的上升了几度。
明明是接触到冷空气的肌肤,开始泛起了鸡皮疙瘩,但是在下一瞬,这样的鸡皮疙瘩就被红潮给掩盖了,越发变得娇媚动人起来。
纪一笹的喉结滚动,低头看着叶佳禾,眸光却少了平日的犀利,变得动情来,好似这样的一切他等了很久很久。
从苏醒到现在,这三年来所有的冲动都在这一刻,那是一种急于要爆发的感觉。
“佳禾,我怕我是忍不了了。”纪一笹声音沙哑,包含着情动,再看着叶佳禾的时候,一瞬不瞬的。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纪一笹在叶佳禾的眼中看见了挣扎和彷徨,似乎还带了一丝丝微不可见的恐惧。
这让纪一笹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才想一不做二不休的夺取自己想要的甜蜜,忽然——
“凤……凤战廷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叶佳禾的指甲掐入了纪一笹的手臂里,终于把压在心头的疑问问出口。
那眼神带了一丝的波光粼粼,甚至有些急切的看着纪一笹。
她记得纪一笹说,凤战廷是他苏醒的时候,就和李沁一起带来的,也因为那一次的车祸出了问题。
但是叶佳禾却很清楚的知道,李沁在那个时候并没怀孕,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是杜薇琳的,因为那时候的杜薇琳根本不可能怀孕。
凤家也绝对不会让一个莫名身份的孩子出现在凤家,李沁想用这样的方式入主凤家,就势必要经过亲子鉴定,证明这个孩子和纪一笹的血缘。
不管纪一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撇开当时的情况,纪一笹不可能再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所以这个孩子——
叶佳禾的心跳越来越快。
三年前就算是她带着孩子纵身跃下,但是却没人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她抱着的那个孩子就一定是自己生下的,刚出生的新生儿差别不会太大,何况,她从来没机会看见这个孩子一眼。
如果真的是的话,会不会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还活着——
越是这样的想法,越是让叶佳禾觉得心跳加速,再看着纪一笹的眼神,更深的是盈盈的期盼。
在叶佳禾这样的眼神里,纪一笹的眸光却越发越沉,他安静的听着叶佳禾的问题,却没在第一时间回答,甚至连原因都没有。
“战廷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叶佳禾越发的激动,抓着纪一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纪一笹说不出的滋味。
明明叶佳禾从来没见过凤战廷,但是凤战廷的事却可以在第一时间引起叶佳禾的兴趣,反而是他这个天天出现在叶佳禾面前的人,却始终得不到叶佳禾任何的注意。
说不出的感觉,就好似对叶佳禾的不满一样,纪一笹的眸光一沉,掐着她腰肢的手忽然用了力
“啊,好疼。”叶佳禾因为疼痛差点尖叫出声。
纪一笹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一个问题,来一次。”
叶佳禾错愕的看着纪一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种沉沉而入的感觉让叶佳禾拼命的挣扎起来。
可纪一笹的野蛮和强势,却没给叶佳禾任何反抗的机会,彻底的夺取自己想要的一切,想把叶佳禾脑海里其余的想法排除掉,只想让叶佳禾的脑海里,剩下自己,而非再有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人占据。
“你是我的。”纪一笹说的直接而霸道,“不准你在这样的时候,还在想别的事情。”
叶佳禾闷哼一声,但是抓着纪一笹的手却仍然没有放弃:“我想知道……”
然后——
叶佳禾的声音被纪一笹扑面而来的吻彻底的吞没了,再没了其他的声响,越是挣扎,越是反抗,纪一笹就变得越发的野蛮,硬生生的用最霸道的方式把叶佳禾脑海里的一切想法都彻底的挤掉。
渐渐的,叶佳禾再没办法多想,所有的注意力和思维已经彻底的被纪一笹控制了,她的脑海里就只剩下纪一笹,再没其他。
多年前和现在的一切不断的重复,看似完全不相交的一切,却最终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一种挡不住的熟悉感。
不仅仅是叶佳禾,甚至是纪一笹,都觉得这样的事情理所当然,好像他和叶佳禾原本就应该在一起一样。
越是动情,也是抑制不住这样的冲动。
“我是谁?”纪一笹在叶佳禾的恍惚里,低沉的问着。
叶佳禾看着纪一笹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不同的人,纪一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特别还在这样的时候。
那是一种极为霸道而强烈的感觉,他要叶佳禾的身心都是属于自己的,而非想着别的男人。
这样的想法,让纪一笹的心口也开始百抓心挠起来。
“告诉我,我是谁。”纪一笹在折磨叶佳禾,执意的要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叶佳禾在这样的折磨里,几乎被逼到了极限,她又哭又喊的,拼命的捶打着纪一笹,但是纪一笹却怎么都不想满足叶佳禾。
他的手就这么捏着叶佳禾的下颌骨,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
白皙的肌肤因为情动,越发显得娇媚动人,就好似滴血一样,娇艳的让人诺不开眼,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纪一笹的折磨,那种得不到却又迫切想要的感觉,让叶佳禾最终求饶的叫了出来。
“佳禾,告诉我,我是谁。”纪一笹一字一句的问着。
在这样的折磨里,难受的不仅仅是叶佳禾,还有纪一笹,那是一种极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现在这样井喷的情绪。
而叶佳禾哭喊着,在纪一笹的声声逼人里,最终脱口而出:“二叔……你是二叔……”
但这样的称呼却让纪一笹拧眉,而眸底的光越发的阴沉,下一瞬,几乎往死里的折磨叶佳禾,叶佳禾哭喊着,批命的挣扎着。
“二叔,我讨厌你……”她真的迷离了。
大床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纠缠的身影就这么倒影在洁白的墙壁上,汗涔涔的感觉就这么滴在了床单上,越发显得暧昧无比。
那一声【二叔】让纪一笹的情绪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是一种不满,但是却又是一种熟悉感,好似叶佳禾原本就这么应该叫的,但是,在这样的情绪里却又带了一丝的不甘心。
凭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叶佳禾就能把自己认成别的男人。
可纪一笹却又解释不上来心头不断翻滚的感觉,好像这样也并没什么错。
“我是谁?”纪一笹大口的呼吸,越发的沉重,压着叶佳禾,一字一句都好似从喉咙深处迸发而来。
“纪一笹。”叶佳禾尖叫,拼命的捶打着纪一笹的胸口,“你是二叔,你是纪一笹……求求你……”
纪一笹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在叶佳禾的尖叫里,他在也绷不住了。
在一阵沉默后,是越发狠戾的爆发。
一直到一切落下帷幕,所有的焰火都在最后一刻变为灰烬,这样的纠缠显得至死方休的。
叶佳禾几乎被纪一笹折磨到昏死过去,纪一笹却在这样的纠缠里,变得越来越清醒,他大口的呼吸,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叶佳禾。
叶佳禾闭着眼,不再看纪一笹,好似要把这人所有的声音都彻底的屏蔽。
周围的一切变得静谧了起来。
叶佳禾的呼吸始终急促,很久都没能从这样的情绪里回过神。
她不敢相信,在之前的纠缠里,竟然就在纪一笹的质问中脱口而出,那是一种后怕的情绪,甚至不知道在这样的脱口而出里,她要如何面对纪一笹。
无法面对,最终选择的就只能是逃避。
“叶佳禾,睁眼看着我。”纪一笹的声音沉的不能再沉,双手重新捏住了叶佳禾的下颌骨,半强迫的让叶佳禾看向自己。
叶佳禾被纪一笹禁锢着无法动弹,但是那双眼却仍然紧紧的闭着。
纪一笹看着抗拒的叶佳禾,忽然低头,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传来,空气里还带着之前情动里的暧昧气息,几乎是瞬间,就让叶佳禾紧张的瞪大了双眼。
她是真的害怕纪一笹再来一次。
叶佳禾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承受的了。
她就这么看着纪一笹,拼命的摇头:“求你……”
“我和他很像?还是别的原因?”纪一笹哪里是这么好忽悠的人,问的直截了当,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叶佳禾,并不曾放过叶佳禾的意思。
叶佳禾摇头又点头,陷入这样的错乱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纪一笹的问题。
“说话。”纪一笹没打算放过叶佳禾。
叶佳禾在不断的深呼吸,最终,她鼓起勇气看着这人,但是却答非所问:“战廷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三年前。”纪一笹意外的这一次给了叶佳禾答案,“我从车祸里清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生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句话,让叶佳禾的心跳加速,那手心就这么紧紧的抓着床单,眼神越发变得不敢相信起来。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努力的想当年发生的每一件事所有的细节,但是却怎么都没能明白,如果凤战廷真的是那个孩子的话,那个孩子是怎么到凤家的手里的。
但更多的事,叶佳禾还需要得到证实。
甚至,叶佳禾不顾及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也顾及不了自己和纪一笹现在的关系,带着几分的急促,牢牢的抓住了纪一笹的手臂。
纪一笹看了眼叶佳禾的手,忽然变得不急不躁起来。
叶佳禾没在意:“他在凤岛出生的吗?出生的时候是否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呢?”
说着,叶佳禾有些紧张和慌乱:“还有,我想看看他小时候可以吗?”
叶佳禾就没看见那个孩子出生的第一眼,但是在带着孩子走的时候,那个孩子的容颜已经完全印入了叶佳禾的脑海里,这三年来,不断的出现,甚至就和魔咒一样的刻在叶佳禾的记忆里。
叶佳禾不可能认错的。
只要有凤战廷的照片,叶佳禾就能一眼认出来的。
纪一笹沉了沉,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叶佳禾的眼神却变得越发的急切起来:“我能看他的照片吗?你有的,是不是。”
在这些时间里,叶佳禾感觉的出纪一笹对凤战廷的喜欢和爱护。
纪一笹的耐性并不好,但是面对凤战廷的时候,纪一笹就会显得格外有耐心,似乎他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已经给了面前的小人儿。
但是叶佳禾却觉得奇怪,似乎不管视频里纪一笹说什么,凤战廷都始终安静无比,她从来没听见过凤战廷的声音。
这样的发现,也让叶佳禾的心瞬间的揪紧了起来。
当年的事,自己身上的解毒剂已经感染了那个孩子的血液,自己从死亡线上回来的时候,听不见也看不见,视力是后来恢复的,而听力却再没恢复过了。
会不会那个孩子——
越是这样想,叶佳禾越是紧张,抓着纪一笹的手越来越紧,那眼神里的期盼也跟着明显了起来,着急的想从纪一笹的身上得到答案。
甚至,在这样的紧张里,叶佳禾已经忽略了纪一笹眼神里的阴沉,脑子里剩下的都是凤战廷的情况。
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直觉的认为凤战廷和当年的孩子有关系。
或许这就是一种奢望,但是在现在已经绝望的情况下,能有一丝的希望,对于叶佳禾而言都是足以的。
“求求你——”叶佳禾楚楚可怜的看着纪一笹。
纪一笹这才很淡的开口:“怎么求?”
这话说的慵懒而随意,并不是真的要叶佳禾做什么。因为在叶佳禾的眼中,他看见的是一种急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急切。
真的没任何关系,叶佳禾又何必这么急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纪一笹的话让叶佳禾微微一怔,这才看着两人几乎于暧昧的姿势,自己抓着额纪一笹的手,就好似主动的要乞求什么。
瞬间,叶佳禾白皙的肌肤就跟着滚烫的烧了起来,是一种不好意思,更是越发的不知所措。
但是再看着纪一笹,似乎这人的眼神里,不带一丝玩笑的成分。
叶佳禾局促了下,再看着现在的模样,不好意思是真的,但是那种想知道一切的想法也是真实存在的。
最终,叶佳禾仰头,主动搂住了纪一笹的脖颈,把自己的红唇贴了上去。
这次愣住的人是纪一笹,他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结果叶佳禾真的这么做了,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软玉温香,纪一笹的薄唇上扬,下一个瞬间,纪一笹就已经彻底的掌握了主动权。
相贴的瞬间,是骤然而起的情动。
叶佳禾惊了一下,再看着纪一笹,眼神却多了一丝的错愕。
而纪一笹一字一句却说的格外的清晰:“没人告诉你,不要主动勾引男人?”
叶佳禾摇头又点头。
“特别不要主动勾引一个已经禁欲三年的男人。”纪一笹的声音沉的可怕。
“啊——”叶佳禾尖叫出声。
四肢百骸好似被卡车碾过的痛苦还不曾消散,就已经被纪一笹再一次的拽住一起沉沦,从地狱到天堂也不过就是一线之中。
叶佳禾细白的要吃就这么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避免自己发出可耻的声音,她听不见,但是却可以在纪一笹的眼神里,还有此刻的汗涔涔和情动里,感觉的出这样激动的情绪。
“我……”叶佳禾呜咽出声。
纪一笹没说话,只是尽情的逞凶,看着叶佳禾的眼神却不断的变化。
很久,纪一笹才开口:“为什么对战廷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我……”叶佳禾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战廷的年纪和你死去的孩子差不多?”纪一笹快速的说出了叶佳禾心中的想法。
叶佳禾胡乱的点头又摇头,堵塞在喉咙口的话,想脱口而出,但是在这样的挣扎里,她却怎么都没办法的滤清思路。
而纪一笹的话这才从薄唇慢慢的传来,好似为了让叶佳禾能看的更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战廷出生的照片我们都没有,李沁的解释是当时出了事,大家并没有心思给战廷拍照,所以,有照片的时候,也已经是我稳定,战廷也稳定后。”纪一笹解释。
叶佳禾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战廷从小身体很差,特别是心脏,至今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因为年纪太小,不能动手术,就只能等待。”
纪一笹一边说,一边看着叶佳禾:“而战廷现在三岁了,能听得懂你的话,也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他却始终不说话。我们检查过他的听力和视力,并没任何问题。医生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解释为他不想开口。”
……
纪一笹说的都是凤战廷的事,呼吸也跟着局促了起来,但是说到凤战廷的时候,这人眼中的凌厉却已经变得柔和了起来。
仿佛,凤战廷是他捧在掌心的珍宝,怎么都不愿意让凤战廷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叶佳禾却听着,心口一阵阵的绞痛起来。
那是一种没由来的心疼。
自己是真的听不见,都能感觉的到那种无助。而凤战廷不说话,就算能听得见,周围的人也忍不住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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