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语果然窝在他怀里没敢动,因为紧张,她抓紧了他的衣角,完全忘了要松开。看着面前如此单纯的女人,景佑寒心情极好地勾起了唇角。
因为用药得当,加上年轻,方沁语的枪伤好得很快,不几天就拆了纱布,伤口处只留下了个淡淡的印子。景佑寒依然每天坚持给她涂药,他的长指滑过她的皮肤,带着略有似无的挑逗意味。之前没什么感觉,痛意没了,她便感到有一束电流从他的指下散开,浸入自己的皮肤,不由得轻轻吟了一声。
腿上的指,突然停下,“怎么?想了?”
“什……么?”方沁语还没有意会过来,他的指已经滑向内侧,隔着衣服抚在了她的那个位置……
方沁语面红耳赤,急着要退开,他却将她压住,“沁语,你该做我的女人了。”
“我们……不是结婚了吗?”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他的指在最敏感的地方撩了一撩,“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要你。”
轰!
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他的指的缘故,她的身体彻底燃烧了起来。也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长指穿过她的发丝,捧着她的脸便吻了起来。
两个人吻得如火如涂,景佑寒更是拉下她的衣,准备一举攻下。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
景佑寒的脸直接绿掉,他想忽略掉这讨厌的敲门声,那人却不依不饶。方沁语被惊醒,再也不肯配合,推开了他,“去开门啊。”
景佑寒烦乱地抓了一把发,最后还是下了床,门外,站着的是陌连成。这混小子,连着两次坏他好事,景佑寒脸拉得老长,能杀人。陌连城胆寒地摸摸下巴,被景佑寒的样子吓得不轻,“那个……有个新闻,我想你该看看。”
景佑寒接过他递过来的报纸,没让他进门,两个人走了出去。
“他这算是干什么?”看到里头的报导,景佑寒拧着眉问。陌连城挠着脑袋,“这个……我也搞不清楚,才来问你。明天人家就要举行记者招待会了,你去不去?”
报纸上登的是一则通告,江泰登的,意思是明天会正式公开大儿子的身份,并且由他接手江氏集团。
“当然去。”他不看江泰的面子,却不能不管江氏,那是母亲的血汗钱换来的,不可能不要。只是,他的心早在江泰一次次的忽视中冷掉,对于这样的消息,只能嗤之以鼻。
“去就好,我安排一下,给江氏那边回话。”陌连城很无奈地立了起来。明明是两父子之间的家务事,最后搞到他来跑腿。
景佑寒没有阻拦他,由着他离开,眼睛始终眯着。
方沁语发现回来后的景佑寒突然变得沉默,脸色也有些不对,有些不安,“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景佑寒看着她,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好一会儿才摇头,“没事,突然想念我妈了,想去看她。”
“我陪你去。”
墓园里,两人碰到了江泰。看到景佑寒,他沉重的表情里终于染上了笑容,“你也来看你母亲了吗?正好,我正跟她聊着明天的事呢,你母亲知道你回归江家,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景佑寒没有理他,而是弯身将他放在墓碑前的花拾起,直接丢掉,“我的母亲,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怜悯。”
“我不是怜悯,是……怀念!”江泰被他的举动弄得脸上极不好看,人都严肃起来,像要发火,却到底没有发出来。
景佑寒只是一阵冷笑,“怀念?她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她?死了却来怀念,不觉得假吗?”
“你……”江泰差点没气出心脏病来。
方沁语拉了拉景佑寒,“这是你母亲的墓地,她应该不想看到你们这样,别闹了好吗?”她这话起了作用,景佑寒没有再针对江泰,而是低身把菊花和带来的东西献了上去。
江泰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虽然没有出声,但看得出来,很不是滋味。片刻后,他转身走出了墓园。
方沁语看着江泰的背影,又看看景佑寒,最终什么也没说。景佑寒抚摸着自己母亲的脸,照片虽然泛黄变淡,但里头的人儿依然可窥漂亮的五官,年轻时的景母,绝对的美人一个。
景佑寒,继承了景母绝大部分的基因,所以长得十分好看。
祭拜完毕,两人手拉着手走下来。江泰,出现在门口,他并没有离去。
“佑寒,我想和你谈谈。”他出了声。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景佑寒并不配合。
“我知道这些年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我犯的错,我会承担,明天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是我儿子,我想,这也是你母亲最想见到的事情。”
“我已经习惯了姓景,至于我的父亲是谁,我并不关心。另外,别动不动拿我母亲说事!”
说完,他抬步就走,根本不想和江泰多说一句。
“和你父亲……真的没办法融合了吗?”直到上了车,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她看得出来,江泰是真心想与他和好的。
景佑寒摇头,“没办法了。”他眯着眼,看向远方,“我可以原谅他当年的抛弃之过,但我母亲不远千里来找他,他却避而不见,只让自己的妻儿来见我们,这算什么?他这是在告诉我母亲,他早就变心与别的女人成了家,这对我母亲的打击有多大?而他呢?在有那个女人的儿子的时候,对我不闻不问,现在江榆灏败了,突然转向了我。如果他不这么做,我还觉得他是个人物,他一旦这么做,只会让我反感,反感到极致!”
江泰这么做,无疑于在打自己的脸,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虚伪的人。他,不至于想不清楚吧。
方沁语垂了眸,她能理解景佑寒心里的痛和恨,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第二天,全市的新闻媒体都集中在了江氏楼下,那里,早已搭起了台子,摆了许多椅子和话筒。台下的镁光灯闪烁,不敢放过一个细节。
江泰满面春光地立在台上,“我今天要向大家宣布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是,我一直有个大儿子,虽然很多人知道,但我却没有在公开场合中提过他,今天,我要把他介绍给大家。他就是景佑寒。第二件事就是,我的江氏集团的继承人,今天正式确定,就是我的大儿子,景佑寒!”
台下,响起了掌声。
“现在,请我的大儿子景佑寒上台。”
景佑寒挽着方沁语,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他满身的尊贵吸引了无数目光。台下早就按捺不住,想要采访这位传奇人物。
景佑寒走到台上,微微压手,示意大家安静,“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回江氏的继承权。江氏是我母亲的钱办起来的,理由归还给我母亲,她老人家已经离开,那么,从今天起,由我帮她管理。”
说完,连多看一眼江泰都不曾,揽着方沁语下了台。
台上的江泰,脸色多变,早就没有颜色。景佑寒的无视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
主角离去,记者会开不下去,江泰只能命人散场。才走出去,程恩思就冲了过来,“你把公司给了那个野种,那榆灏呢?他算什么?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一提到江榆灏,江泰的脸色就愈发难看,“闭嘴,从今以后,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
“你可以当没生过,我不能啊,他是从我肚子里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身上流着江家的血!”程恩思激动起来,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你却把所有财产给了景佑寒,你怎么可以……你太无情了。”
“把夫人拉出去!”江泰气得胸口直撞,发起了火。他的身子一晃,压在了柱子上。助理忙将他扶住,“江总,您没事吧。”江泰喘息着摇头,“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方沁语的伤好了,便出了院。景佑寒忙着接手江家的事情,而她,也忙着搞自己的工作室,两人几乎碰不着面。因为出事,她的工作室停工了很久,几乎处于瘫痪状态,客人也流失得七七八八了。
这日,她正忙着给老客护推荐新活动,江泰走了进来。她忙挂了电话,站了起来,“江老先生。”
江泰点点头,比起之前来,又苍老了许多,头发全都白掉了。方沁语知道,这些天网上网下都在评论他,把他说得极其不堪。而江榆灏出事,景佑寒对他不理不睬,更加让他度日维艰,脸上无光。
方沁语为他倒来一杯茶。
“谢谢你啊,方小姐。”他捧起茶,低声道,“当年我还曾怀疑过你接近佑寒的用心,现在才知道,你是真心对他好的。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江老先生到这里来,不仅仅是为了谈这个吧。”江泰日理万机,不可能为了说两句话来找自己。
江泰尴尬地点点头,“的确,我是有一件事想求方小姐。方小姐能不能劝劝佑寒,让他回归江家。”
方沁语垂了头,“抱歉,这件事我办不到。”她跟景佑寒承诺过的,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我特别势力,佑寒当年一文不名,我就对他不理不睬,他现在事业有成了,我就往他身上靠。事实不是这样的,方小姐也应该知道,我就算不靠佑寒,江氏也发展得很好。江氏,根本不需要寻找大树乘凉。我承认我对他有所忽视,但他做的那些事却是实实在在存在,我没办法包庇啊。”
“他做了哪些事?强J吗?还是说那些传得满天飞的混混行为?江先生如果真的在乎他,就该先去查一查,他当年被投进监狱,您不闻不问,甚至让人从重量刑,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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