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臭嘴还是这么不干净。
沈京墨站起身来,阮棠玉不由得后退了半步,“怎么?这光天化日的,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她是真想打啊。
不过沈京墨忍住了,她朝一旁站着的服务员示意,“给你们连放三天假,好好感受一下南城的初雪,薪资照领,初雪红包在经理那儿,各自领了好好玩去吧。”
遣散咖啡馆的员工,是为了更好的和阮棠玉对峙。
服务员听后,都很默契的撤了。
阮棠玉眯起眼来:
“这家咖啡馆是你的?”
沈京墨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仰头看着阮棠玉:
“看在我和裴度相爱七年的面子上,我给你保留最后的一丝体面,阮棠玉,有些话憋了二十六年,是时候说出口了吧?”
阮棠玉?
她竟然这么没礼貌的直呼长辈全名。
阮棠玉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你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想跟我儿子好了,就算你跟裴度之间缘分已尽,按辈分你也该尊称我一声阿姨。”
“你不配!”
沈京墨冷漠的哼了一声:
“杀人凶手还配提辈分?我能克制自己不把你大卸八块已经是我对法律最基本的尊重了。”
听到杀人凶手四个字,阮棠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我是杀人凶手?沈京墨,你有病就去治,不要空口白牙的在这污蔑人,我阮棠玉这辈子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绝无害人之心,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别再纠缠我儿子。”
阮棠玉说完,转身要走。
沈京墨也没拦着。
她走到门口,发现门全都被锁住了。
而且咖啡馆的空调也被关了,阮棠玉冷的发抖,她拿出手机来给司机打电话,“把门给我砸了。”
司机还没开口说话,手机就被赤鸢给抢走了。
黑鹰把司机摁在车里坐好,赤鸢拿着手机轻快的说,“听说这家店的冰美式是甜的,裴夫人好好享用吧。”
阮棠玉脸色大变:
“你是谁?”
得到的是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她愤怒的回到沈京墨面前,看着裹着长款羽绒服的沈京墨,心里顿时明白了,“你是有备而来?你想把我困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做绑架,我完全可以报警抓你。”
“别急,警察很快就会来抓你的。”
沈京墨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示意阮棠玉坐下。
阮棠玉抽了纸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和被水打湿的衣服,嘴里咒骂着,“不愧是贱人生的野种,用的手段都是下三滥的。”
“你当年给裴叔叔下药一夜春风的时候,那手段更龌龊下流吧?我甚至怀疑裴老夫人病重都是你动的手脚,为的就是逼裴叔叔奉子成婚娶了你!”
三爷回来后,把关于裴家的很多秘辛都查了个底儿掉。
沈京墨越发同情裴度。
毕竟他自始至终都是无力挣扎的那一个。
阮棠玉震惊了。
她没想到已经过去三十年的事情竟然会从一个晚辈的口中说出来,她有些抓狂,第一时间否认:
“信不信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裴夫人!”
沈京墨淡定的把证据甩在桌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年的那点烂事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记者媒体的话,裴氏集团的股价会跌多少?”
“你敢!”
阮棠玉看都没看,直接把资料撕了个粉碎。
“你都敢杀人,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看在裴度的份上,我不会这么做,只不过裴叔叔为了保全你的颜面一直没有当众撕破这件事,如果裴老爷子知道当年自己的儿子是被你给算计的,你觉得他老人家还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一边吗?毕竟阮家早就没了,少了裴老爷子的支撑,你阮棠玉屁都不是!”
沈京墨双手抱胸,完全主导了整个局面。
阮棠玉厉声辩驳着:
“姓沈的,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人,我从没杀过人,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这一句,我的双手从没沾过任何血腥,否则我不会让裴沥洲在外面生下那么多的野种,更不会让他们隔三差五的跳出来掐住我命运的咽喉!”
她此生一路走来,步步掣肘。
就连唯一的儿子都让她伤透了心。
沈京墨猛的一拍桌子:
“你说你没杀过人,那你是否还记得北城林无尽?”
提到林无尽的名字,阮棠玉愣了愣:
“林无尽?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原来阮棠玉只认出了她这张脸,却不知道她是林无尽的女儿。
也对。
世人都以为沈澜衣被人玷污了,她生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沈京墨紧握拳头,咬牙说道,“北城林无尽是我的父亲,阮棠玉,你没想到吧,你以为林家没人了,但我还活着。”
“你是林无尽的女儿?你不是.”
阮棠玉没再说后面的话。
她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所以你是来复仇的,你接近我儿,让他爱上你,为你痴狂,为你生不如死,为你结扎,为了你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要了,而你却只为报仇。”
“你这个女人,真可怕!”
阮棠玉面露恐慌,她知道沈京墨跟沈澜衣有关系,但她的确没有想过林无尽和沈澜衣早就有了爱情的结晶。
她一直都很厌恶沈京墨这张脸,只觉得沈京墨长的太像沈澜衣了,但现在细看之下才发现,沈京墨的眼角眉梢里,藏着林无尽的影子。
“你害死我父亲,害惨我母亲,还害林沈两家家破人亡,你说到底谁可怕?”沈京墨站起身,绕过桌子,逼近阮棠玉。
“二十六年了,你良心可安?”
“午夜梦回时,可有想过自己这一身的罪孽该如何洗脱?”
“还有裴度,他还真是可悲,有一个私生子泛滥的父亲,有一个杀人如麻的母亲,难怪他不想活,我要是他,我也想死。”
裴度是阮棠玉的软肋。
她无助的抓住沈京墨的手,近乎哀求的看着沈京墨:
“你听我说,当年的事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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