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到了这个细节,意识到龙老板是知道我和蕙姐的关系的,因为他曾经用巨款砸人,逼迫我和蕙姐当着他的面发生关系,现在他娶了蕙姐,看到我来参加婚礼,自然是心里郁怒。
龙老板和蕙姐到了彩车里,回他们的新房去。参加婚礼的人们都陆续散去,我也准备回去了。
没想到刚走不远,我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我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就已经被拖到一边的偏僻处,肚子上重重地挨了一个胃锤,打得我眼前发黑,弯下了腰去。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看见打我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那个李剑,一个是三角眼。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李剑把我脖子捏着推在墙上,手指头指着我,严厉地说,“我们老板让我们带个话给你,以后你离那个女人远点,如果看见你和她走近,那怕通过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就弄死你!”
三角眼也说,“听见了没有?”
说完不等我开口,两个人又猛地给我几下。我眼冒金星,眼前发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捂住肚子缩在了墙根上,心里一阵害怕,过了一会,等我缓过劲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这时候柳老师经过这里,她看见我就说,“小河你在这里啊,是来参加茹蕙的婚礼的吧,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笑了一下,掩饰着刚刚挨过打的屈辱和痛苦,若无其事地跟她一起回去。
我心里想,李剑,三角眼,我记住了你们。
由于受到了警告,以后的一些天,我还真的没有敢和蕙姐联系,但我心里一直在想她。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这天上舞蹈课的时候,我看见柳老师在那里坐着看大家训练,她手里拿着手机,我就过去对她说,“老师,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
“可以。”她把手机给我。
我接过手机走到一边去,看见她手机里面存有蕙姐的号码,就拨打了这个号。我之所以借柳老师的手机给蕙姐打电话,是想避开龙老板,他总不能时刻都守在蕙姐旁边监视她吧。
蕙姐很快就接了,她“喂”了一声。
我问她,“姐,你还好么?”
“是小河啊,”她明显有点意外,然后她问我,“你最近怎么样?”
我说,“最近很紧张,差不多就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她说,“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姐,你放心,我身体棒着呢,年轻人没有累死的。倒是你,让我放心不下。”
她说,“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我想见见你。”
“哦,我现在山西呢。”
“怎么去了那里?”
“龙老板的煤矿在这边。”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好,过几天要去美国,已经订好了机票。”
“要去多久?”
“说不上,估计两三个月吧,也许更长。”
我就没有说话。
她问我,“小河,你怎么了?”
我说,“姐,我有点失望。”
她静默了一下说,“小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姐,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惊痛地说,“姐,你不会是嫁给了龙老板之后,就把我忘了吧?”
“倒还没有忘,只是我觉得,毕竟已经结婚了,就应该适应现实。”
我说,“我还在等你回到我身边来,咱们一起跳舞呢。”
“不行了。”
“为什么?”
“他警告过我,如果发现我和你往来,后果会很严重。”
我想起来那天我挨打被警告的事,心里明白龙老板不但警告了我,也警告了她。
我无言以对,静默了片刻才说,“姐,我会等你的。”
“算了吧,小河,把姐忘了!”手机里传出来忙音,她已经挂了。
我心里一阵难过,又是一阵失落,郁闷了一会,就把手机还给柳老师,然后一个人找个地方坐着发呆。
本来想和蕙姐见面后亲热一番,可现在希望落空了,我有一种掉进冰水里的感觉。这个龙老板,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人老成精,处处防着我和蕙姐到一起,蕙姐看到这种情况,就不敢在和我有什么瓜葛,害怕被抓到什么把柄。
我决定继续预先的计划。
我回到家里,从笔记本里找出记录那辆白色切诺基的车牌号的纸条,然后出来在街边找了一个电话亭,用公用电话拨打了110。
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女公安人员的声音,“这里是公共安全报警服务台,请问您有什么情况需要求助?”
我说,“我举报一起交通事故。”
“您的通话过程会被录音,请讲。”
我说,“在上个月12号晚上,在歌舞团门口附近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个歌舞团里的芭蕾舞男演员死亡,那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在那之前不久也出现过一起车祸,受害者也同样是一位芭蕾舞演员,凶手名字叫李剑,是一个煤老板的保镖,这个煤老板名字叫孔龙,李剑压死洪大康那天晚上,开的是一辆白色切诺基,车牌号是……”
我告诉了警方那辆白色切诺基的车牌号,又简单讲述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情况,当女警察问我的姓名的时候,我只是说了句,“一个不愿意暴露身份的知情者。”完了就挂了电话,离开了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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