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
祁越听着身后传来的皇上和祁善的爆笑声,恨的牙痒痒。
谁不知道那崔尚书的嫡女从小娇生惯养坏了,性格跋扈的很,是以现在双十年华都没有嫁出去,就算是崔尚书家陪嫁丰厚,有点脑子的人也都不愿意找她那样的人当媳妇。
这皇上狡猾得很,抓住祁越的小尾巴,事事都拿这件事来威胁他。
皇上私心的想,这崔尚书的女儿还是不要嫁出去的好,自己这样还能有个把柄要挟祁越办事呢,比任何威逼利诱都好使。若是这崔尚书的女儿嫁了人,还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摆平这个难搞的弟弟呢。
祁越越想心里越有气,是以走到怡红院的门口,脸都是臭的。
昭九跟着祁越站在怡红院的门口,看着祁越怒气冲冲的样子,还真的以为祁越是想冲冠一怒为苏子归呢,想着一会怎么劝住王爷不要搞太大的破坏。
祁越看着昭九站在那里不动弹,踢了他一脚,恶狠狠的道:“还杵在哪里干什么!难不成让本王爷我亲自去敲门吗?!”
昭九摸摸鼻子,赶紧上前去敲门。
护院将门打开,不耐的看着昭九道:“现在还没开始营业,你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吧。”
说罢,就要将门再关上。
昭九赶紧用手挡住门,那护院正想发火,便听到有人说话:“好一条看门狗,连本王爷都敢拦!”
护院循声望去,见是昨夜刚来过的五王爷,不敢怠慢,连忙赔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王爷您驾临,只是现在姑娘们都还在休息,恐怕不能陪您。”
祁越不管不顾的走进去,道:“没事,那我就先不找那些姑娘们,先和你们红姨聊聊,前头带路吧。”
那护院不敢怠慢,但是也不敢惹怒了红姨,正在两难之际,就见祁越已经走进了红姨的院子。
红姨正在梳妆,看到有人进来,怒喝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连我的院子都敢闯!”
祁越笑道:“红姨的脾气可真不小啊,本王莫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红姨一听,赶紧站起来,看见是祁越,心知不妙,连忙带笑道:“哎呦,不知道哪阵风把王爷您给吹来了,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啊。”
祁越自顾自的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妈妈您这了不得啊,这紫提在这寒冬腊月里可是价值千金吧。本王想吃还得登上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妈妈您这就已经吃上了。”
红姨眼皮一跳,将那小厮打发下去,才又笑脸相迎:“王爷您说笑了,奴家哪有口服吃这个呀,这是给红如……啊不,是子归准备的,只是她走的时候没带走,我怕浪费了,也就只能拿到自己屋子里了。”
祁越挑挑眉,这红姨还不傻么,知道症结在哪里,自己主动示好,笑道:“哎呀,这苏子归也是被本王的九弟给惯坏了,什么好东西都给他留着。听说,这怡红院就是根据他的主意另外改的?”
红姨不敢隐瞒,连忙道:“对对,一开始只是想讨好她,才让她放手干的,没想到她主意多,奇思妙想,竟将这怡红院打造成了京都的头牌。奴家不敢私吞这笔钱,便跟子归分红。”
祁越看着红姨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她是害怕自己秋后算账,便试探道:“你也知道我那九弟对这苏子归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你竟然敢将她买进你这怡红院,莫不是你这背后有什么比九王爷更硬的后台?”
红姨连连摇头,道:“这可不敢呀王爷,当今圣上最是讨厌官府和商人勾结敛财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祁越见红姨说谎,而且这怡红院之前就算是有黛筠姑娘的名声在外,也不算是最拔尖的,心知她也没有什么后台,便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莫要害怕。事情呢是这样的,咱们的九王爷呢现在在边城打仗,我和皇上已经派人送了一批粮草过去,怎奈那夜月国英勇善战,这要是拖得久了,九王爷那边的粮草或许有些撑不住。你看啊,这苏子归是他的宝贝疙瘩,若是他知道了他在你这受了这许多委屈,还被划花了脸,这样的话……”
红姨一听便明白了祁越的意思,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将功补过的机会。就算是自己现在不答应将怡红院交出来,恐怕他也会用别的方法让自己就犯,还不如现在就主动交出来。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红姨咬咬牙道:“奴家知道了,这九王爷为保卫大璃国的安危身先士卒,奴家深感敬畏,也想为大璃国做点什么。奴家就这一个怡红院,愿意将它上交给国家,希望可以帮到在前线的将士们。”
祁越勾唇笑道:“没想到红姨您虽然是个妇道人家,竟然这样明白事理,那本王就代九弟谢过红姨了。只是我们也没有个会打理这怡红院的,便有劳红姨以后代为管理了。本王做主每月给你一成的利润,你看如何?”
红姨惊讶的张了张嘴,本来以为这怡红院从此就不属于自己了,没想到自己还能继续留在这里,还有分红可以拿,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连忙道:“奴家愿意。”
祁越站起来,走到红姨跟前低声道:“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若是干的好了,重重有赏,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知道本王不是代表自己来的。”
说罢,不等红姨反应,就走了出去。
红姨瞪大了双眼,这五王爷说他不是代表自己来的,那比他更尊贵的地位的,也就只有当今圣上了!
想到自己刚才一念之间竟然差点拒绝了皇上的要求,红姨就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随即想到,自己这以后有了皇上做靠山,怡红院定然是可以稳定下来了,自己也将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想到这里,红姨倒觉得自己这完全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苏子归觉得自己睡醒以后昏昏沉沉的,总是想要睡觉,但是也身体也没感觉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没有睡好吧,现在知道自己脱离了危险,所以就放松下来了吧。
叶御医按照祁越的吩咐,每天都来五王府探望苏子归的病情。
苏子归想着自己闲来无事,就和叶御医讨论医术上的事情。说了半天,苏子归觉得这大璃国的在医术方面未免也太贫乏了些,好些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中收录的方子都没有。
叶御医也惊叹于苏子归竟然对医术有这样高的研究,所以对她也是另眼相看,每次来也不再只是例行公事,而是和她探讨一些医术上的事,每每都觉得受益匪浅。
苏子归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也理应为他们做些什么,毕竟医者父母心,若是有一天自己走了,也可以为祁宿留下一些什么。
说干就干,苏子归索性就自己默写起了医书,想着自己在九王府的时候也已经写了一些,所以就接着写。
祁越有了怡红院的银子进账,也可以大施拳脚,亲自出去置办粮草,怕被下面的官员中饱私囊,所以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审问贼人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了昭九和讯飞,吩咐只要不弄死他,随便他们怎么做。
苏子归去找祁越的时候,总是不见他回来,有些气馁,但是祁宿的伤势一直压在自己心里,一直也都放心不下。
祁越今天终于有了时间,喊来昭九和讯飞询问情况。但是那贼人不知为何,不管是用什么刑罚都无济于事,始终敲不开他的嘴。
祁越也有些惊讶,一个暗卫而已,竟然有如此高的觉悟,便让他们去将那贼人带到书房来,自己好好问一问。
昭九和讯飞领命,立刻去死牢。
苏子归已经忍了一个月了,迟迟不见祁越的身影,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
之前脸上的伤没好的时候她还有些事干,但是现在,在叶御医的汤药和夜笙送来的药膏的双重治愈下,她的脸已经完全好了,并且比之之前更加水嫩光滑,美艳动人。
苏子归闲着还将夜笙给自己的药膏自己调配出来了,医书也默的差不多了,所以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苏子归正在扯花园中的红梅花,便见小桃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姑娘,王爷今天在家呢,现在在书房,你要不要去找他。”
苏子归一听祁越在家,什么也不管了,就直接跑去书房找他。
小桃子在后面赶紧喊道:“姑娘,您现在还穿着女装呢!”
但是苏子归已经跑远了,完全没有听到小桃子在说什么。
这条路苏子归已经走了无数遍了,无论是从哪条路上过去都能准确的找到。
苏子归气喘吁吁的跑到书房门口,见门外也没有人看守,不能给自己通传,但是想到一会祁越可能还会离开,所以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直接推开门道:“五王爷,你知道祁宿的消息吗?他现在到底伤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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