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外面传来一阵猫叫声,但是祁风并不放心,道:“出去看看。”
辛木率先将门打开出来,随后祁风跟出来,看到确实是一只三色花猫在一只花盆旁边,那只花盆歪倒在地。
看来真的是只猫而已。
祁风放下心来,道:“以后小心一点,若是再谈事情,就派个信得过的人在这里守着。”
辛木点头,道:“属下遵命。”
正想进门,就见翠浓端着一个托盘,摇曳着身姿跨过院门。
翠浓显然也是没有想到祁风会在外面,欣喜道:“王爷,您怎么在外面站着?妾身给王爷炖了安神的茶,见您迟迟不回房,问管家才知道您还在书房,便特意送过来。”
祁风迎上前去,道:“辛苦你了,以后本王不回房你便自己睡就是,不用特意给我做这些,这些让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翠浓笑道:“那哪行啊?妾身本来就是伺候王爷您的,怎么能不管王爷呢?若是王爷真的心疼妾身,便早些回来休息,也好让妾身放心。”
祁风让辛木先下去,这才带着翠浓走到书房内,将翠浓抱在腿上,道:“但是未来的几天本王都不能早回来陪你了。”
翠浓抬起头,惊讶道:“为什么?”
祁风将她在怀里抱紧了一些,道:“因为皇上让本王带着夜月国的使臣到处玩玩,好好地招待他们,到时候和谈的时候好谈一些。”
翠浓茫然的点点头,道:“你们这些朝堂上的事起身也不懂,只要王爷不过度饮酒、晚睡熬坏了身子,都是可以的。妾身在床上等你回来,可不准不回府在外面过夜!”
祁风笑道:“好,再晚我都回来。”
翠浓闻言笑起来,道:“那王爷快喝了安神汤早些休息,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祁风意味深长的看了翠浓一眼,端起手边的安神汤就喝了下去,放下碗,道:“那我们便早些安寝吧。”
说罢,便抱起翠浓往卧房走去。
翠浓自然知道祁风的意思,羞红了脸躲在祁风的怀里,不敢抬头。
祁宿担心自己再次失去控制伤害到苏子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便让秋词再将苏子归之前睡的偏殿整理出来,让苏子归先搬过去将就一下,等着自己情况好转了再搬回来。
苏子归同意,一方面是因为胎儿不稳怕再出什么意外,二来是因为自从祁宿中毒一来自己实在是很受影响,夜夜都不得安睡,常常半夜惊醒爬起来看看祁宿有没有事。这样的话,不光自己白天没有精神,就连脑子也是十分混乱的,很多事情都理不出什么头绪。
想到库房中有之前自己做的床单棉被什么的,苏子归便想着让祁宿睡的安稳些,便带着秋词去库房找东西。
到了库房,以为叶御医的叮嘱,秋词不敢让苏子归做这些重活,便让她等在一边,自己去搬东西。
苏子归拗不过秋词,只好等在那里,闲来无聊,便在库房中走走随便看看。
看着库房中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落灰了,显然是没有好好的打理。苏子归便问道:“平常这库房中是谁在打理?”
秋词正踩着椅子拿东西,闻言道:“平常没人看管,只是有人送礼或者要给别人送礼的时候才会提前过来看看该送什么,这些东西按季度来管理的,一年最多也就打理个三四次吧。咱们王府不常与别府走动,所以这库房中的东西咱们一般是不管的。”
苏子归点点头,问道:“那就没人见无人看管便偷偷拿府里的东西出去典当换成银子中饱私囊?”
秋词将一床灰色的棉被拿出来,放在一边,闻言笑道:“我的王妃,您怎么如此单纯。咱们府中的东西都是有标记的,谁敢没有王爷的手谕随便出去典当啊。况且就算是有,典当行的老板也是要核实的,毕竟咱们王府还没有穷到靠典当东西来度日的。”
苏子归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于是不再和秋词搭话,一路走一路看着,看看王府中到底有什么宝贝。
突然,一座洁白剔透的玉观音出现在拐角处,显然这个玉观音是有人常来打理的,上面的灰只不过是几天没打理的样子,不像是别的器物上面落那么多的灰。
苏子归摸了摸玉观音,问道:“这个玉观音是一直在这儿,还是被人家送的?”
秋词闻言走过来,道:“哦,这个呀,这是五王爷送给您和王爷的新婚贺礼啊。”
苏子归点点头,没有说话,将那观音拿在手里把玩。
秋词见状,道:“奴婢快打理好了,王妃在等一下就好,这里面实在是脏乱的很,真的是应该派个人来好好的打理一下。”
苏子归没有说话,他突然有种念头,一切似乎都与这个玉观音有关。
但是看了一下,并没有觉得哪里有蹊跷。
苏子归放回原位,正想收回手来,没想到袖子勾住了观音手中的柳条,竟然一下子带了出来。
苏子归听到很轻的一声响动,但是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将柳条放在架子上,便拿起玉观音想再看看。
没想到刚把玉观音拿起来,苏子归便发现下面竟然露出了一个细长的杯子状的东西。
苏子归把玉观音小心的放在架子上,将小杯子拿在手里。
发现里面有些许白色粉末状的的物体,看样子之前是满的,现在已经少了很多。
几乎不用怀疑,这些粉末就是那些毒,让祁宿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苏子归浑身颤抖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悲哀。
既然是五王爷的送来的礼物,那他知不知道这个玉观音中的秘密?
若是知道,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他授意或者变相授意的?
苏子归现在没有任何找到解毒之法的开心的心情,反而因为知道这东西是在祁越送来的贺礼中找到的而感到悲哀。
以祁宿和祁越的关系,她可以肯定就算是让他祁宿自己去死,也绝不会伤害祁越一根汗毛。相对的,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祁越会害自己。
可是,万一呢?
苏子归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秋词收拾好东西,喊苏子归回去,喊了几声见苏子归没反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过来找她。
只见苏子归失魂落魄的站在架子前,手里拿着一个白玉的小瓷瓶,看样子是和那玉观音是相同的材质。
能被祁宿挑来伺候苏子归,那秋词自然不是个笨的。稍微转一下脑子就想明白了一切,秋词咬了咬嘴唇,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苏子归回过神来,将瓷瓶装回玉观音中,然后再将玉观音放回原位。收拾好这一切,苏子归才问道:“你猜,王爷会不会相信?”
秋词知道她问的是王爷会不会相信五王爷会害他的事,这个任谁都不会相信的,何况是王爷。但是事实确实是东西是在五王爷送的东西里找到的。
秋词道:“王爷相不相信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先找到证据,让王爷自己看,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苏子归点点头,对秋词道:“东西都拿好了吗?拿好了的话,咱们就先回去吧。”
秋词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玉观音,见苏子归没说话,便也没有多问,跟着苏子归走了。
苏子归回到主殿,和秋词一起给祁宿铺好被子,祁宿也锻炼身体回来了。
看着苏子归还特意来给自己换上新的被褥,祁宿笑着走过去,将苏子归用在怀中,道:“怎么这么好?还给我换上新的被褥?”
苏子归在他怀里没有动,抬头笑着看他道:“这可是我结婚前亲自做的,一直都忘了拿出来盖。昨天突然想起来,今天就带着秋词去找出来了,以后我不能天天陪着你睡觉了,那就让你睡在我的爱里。”
祁宿是第一次听苏子归说情话,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溺爱,真想溺死在这样的温柔里。
苏子归也是第一次讲这样露骨的情话,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因为羞赫而变红的红晕,但是感受到祁宿慢慢收紧的胳膊,苏子归还是觉得这样是值得的。
之前不说情话是因为他就在自己身边,所以说不说一个样,不说也可以用做的。但是昨天跟祁宿分居之后,苏子归才觉得时间这么短暂,可能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分离。
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就像之前和祁宿在一起的时候,并不会考虑两个人会分开,总觉得时间还有很多。只有经历了这一次才知道,若是可以,便紧紧地拥抱身边这个人吧,别有遗憾。
祁宿紧紧地抱着苏子归,道:“好,我会好好的养伤,会好起来的,以后我还是会抱着你睡,我们都会好好的。”
苏子归想到自己在仓库中看到的情况,想了想,让秋词将寒风和穆伯喊进来。
祁宿不知道苏子归的意思,等到寒风和穆伯进来之后,秋词自觉地站在门口给他们把风。
苏子归看着他们道:“我现在要说一件事,你们听完可能会惊讶,会不相信,但是我说的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众人隐约觉得事情的严重性,都没有说话,苏子归看了他们一眼,道:“我在五王爷送来的贺礼中发现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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