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恪的眉头紧锁,瞪一眼咬牙切齿的流歌,冷嗤一声:“娇娇怕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了,明日我自会去觐见陛下,请求指婚。”
“我不要!我不嫁人!”流歌发疯似的冲出大堂,她此刻是慌张的。
这个舒恪不仅生得面目妖孽,做事更是向来心狠手辣。
她丝毫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自从十岁那年他强迫她灌下与姐姐类似的花蛊毒开始,她心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兄长就不再存在。
舒恪身为舒府长子,人人只道他为人果伐,是个心仪于白家大小姐白知晏的痴情种。
但流歌却不这么认为。
毕竟,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呢。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金銮殿佛祠堂内的清心咒由法师绵绵不绝的诵读。
而铜镜内的密室内则上演着颠鸾倒凤的一幕。
男子的沉闷低吼与女子的娇吟声与佛祠堂的禅音交杂,打坐的大师却丝毫不闻其声,似是极其熟悉。
门口守着的女官眸中暗波扰动,却被表面上的光亮掩盖。
明黄色的金袍随意丢掷在木地板上。
女子逐渐变冰冷的躯体更是恰如其分的化解了滚烫的炙热,其中奥妙正仿佛是在夏日被烈阳炙烤过后递上一只冰盘一样畅爽。
至阳血脉从来难敌至阴血脉的诱惑,哪怕只是没有精神贴合的纯粹肉体欲望。却恰恰足以发泄积郁心中已久的怒气怨气与不甘。
男女之事在只是单方面爱存在的基础上,能更加肆意妄为,不必负责,不必迁就,更不必在乎。
她不过是一个玩偶,不同之处大概在于永远见不得光,而这一切,她心甘情愿。
所谓清心寡欲,所谓温和平淡,不过是易帝在诸位官员,百姓面前的一道模具。
也只有在此时,他的怒火,他的失落与渴求才淋漓尽致的爆发。
“你答应我的,不能为难她,保着她。”
“鸾儿,朕何时骗过你?”
女子慢慢向床尾爬去,毫不掩饰的卑微尽入易帝眼眸。
易帝坐起,盯住女人闪躲的双眼。
“鸾儿装什么。”易帝挑起她的下巴,“就算是朕不答应你,你不还是会乖乖的躺在朕身下承欢吗?”
女人一颤,眼泪夺眶而出。
“滚出去。”易帝甩开衣袖,刚进入的女官拾起龙袍,正被入鼻甜腻的味道呛得有一丝不适。
女官看着暴怒的易帝,忙退了出去。
易容过后的女人,衣衫裸露显得楚楚可怜,面上梨花带雨,但还是绝美的。
“还请陛下答应,放过她!”
“哦?这么多年,莫不是鸾儿真爱上那个没有功能的老东西了?啧啧啧”易帝揪起她的一缕头发,使劲一扯。
“啊——”女人的惨叫倒使诵经大师眼皮微动。
“不,不,我没有,疼疼...”
易帝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朕不希望听到你有关他们家的一丝丝关心。”易帝轻轻抚摸着龙袍上的纹路,“否则,朕让她,成为下一个你!”
女人已对他说的话没有意识,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底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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