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宇的老爸刘徽崎,我倒是有点印象,之前在刘家别墅见过一次,是个很古板的人,反正我对他是没什么好脸色,能不打交道就尽量不去。
而且他这话说的很是莫名其妙,什么叫刘宇想见我,难不成刘宇的架子这么大,相见我还得我主动送上门吗,真是搞不懂。
我的话音刚落,没想到那边又不说话,我能听出电话里的沉思和迟疑,懒洋洋的道:“反正刘宇迟早出来闯荡社会的,你不能一直帮他电话约这约那的,让他自己也历练一下嘛,这个提议没什么毛病吧?”
“刘宇病了。”
过了许久,刘徽崎那边才长叹一声道,“他发烧四十多度,半醒半晕的时候,他一直在说一句话,就是想见你。”
我正想说话,刘徽崎又嘀咕道:“我这个傻儿子真是昏了头,怎么什么人都想见。”
他嘀咕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我仍然是听到了,这话说的我非常不乐意,听着意思,貌似我就是那个什么人呀。
说实在话,本来刘宇生病了,按道理说我是要去看望一下的,但他老爸的这个态度让我很不爽,很明显就是不待见我,那我干嘛要待见他们呢?
念及于此,我也是沉默了几秒钟,才不紧不慢的道:“你不用说了,我今天忙的很,不会去看他的,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你!”
电话那头的刘徽崎听到我说没空去,立马勃然大怒道:“简直是不可理喻,刘宇搞到这种地步,你敢说和你们这些狐朋狗友没有半分关系?”
他这么一问,把我问住了,不错,跟我们认识之后,刘宇的心思确实野了很多,但是我管天管地,总不能管着他去做什么吧,也许他是因为贪玩过度生病了,跟我们有点关系,可是好像我并没有错?
听到我沉默下来,刘徽崎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想让你见我儿子?他躺在床上说什么好久没有见到五哥,医生说他这是潜意识的想法,得先解决才行,如果不是这样,我会搭理你?”
“切,你先管好你的儿子再来管我,行不行?”
对于这种人,我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从刘徽崎嘴里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在质疑是我们这些人带坏了他的儿子,简直把我堵得胸口发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泄愤。
“不管怎样,你都得来看我儿子一趟,你要是不放心,大可多带点人来。”
刘徽崎平了平气,当务之急是把刘宇的病治好,再说他和我这样的毛头小子做什么口舌之争,既气坏了自己的身体,还让自己失态,得不偿失,说话时语气便缓了些,听上去是在对我作出让步,也可以说是在变相的请求。
我没有回答,而是气愤地挂了电话:“这老头谱摆得还挺大,求人就求人吧,心里明明急得冒火,还要装出一副威胁的样子来唬人,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在刘宇家的别墅中,几个人看着刘徽铭手里的电话,个个都傻眼了。
“他、他怎么就挂了?”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刘徽崎身后站着一四十多岁的男人,极其惊讶的冒出来一句。
他是刘宇家的管家,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电话被挂后瞬间精彩起来,不知是在暗叹刘徽崎说话横冲直撞,没有求人的态度,还是在赞叹我丝毫不把刘徽崎放在眼里的果决。
“挂的比我还快!”刘徽崎不满地自言自语,无视管家的疑惑,转身上楼去看躺在床上的儿子。
正在诊断的医生看到他走进来了,急忙起身退出门外,此刻刘宇已经醒来,刘徽崎抬步轻轻走进去。
“爸,我没事。”
刘宇听到了声音,偏头看向门口,正好看到朝自己走来的刘徽崎,扯了扯嘴角,笑着喊道。
刘徽崎看了一眼勉强笑出来的儿子,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快步来到床前,低头俯视道:“你好好休息,少说话。”
“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你这么严肃干嘛?”
刘宇是有点浑身无力,感觉很不舒服当中,同时对于刘徽崎的这种态度,他觉得好笑,便开口安慰道:“我只是发个烧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就是这病来的太快,突然就得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哎,对了,听管家说你把来看我的朋友,全都给拦在门外了?”
刘宇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件事,刘徽崎就感觉气血上涌,怒气难以自持:“你交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一个个没有半点正行,和街上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他们好歹也是来看我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客人挡在门外吧?”
刘宇的怒气值不比刘徽崎低:“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和他们一起玩啊?”
可以想象,等刘宇病好了之后,一大波讽刺会朝他袭来。
他怕的倒不是这一点讽刺,而是怕到时候因为这件事情,惹得所有人都开始讨厌自己。
虽然自己以前确实喜欢动手,因此震慑了不少人,但也交到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可刘徽崎做得倒好,把那些想来巴结自己的人通通赶走,他可真成了孤家寡人。
要是刘徽崎能够知道刘宇心中所想,非得气得吐血。
刘宇说话时动了气,话毕便猛烈咳嗽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低头一直大声咳嗽,吓的刘徽崎急忙喊门外的医生进来看看,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的绕圈团团转。
另一边,我在挂掉刘徽崎的电话后,稍稍休息了几分钟,心里总感觉很不对劲。
“刘宇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想着想着,我突然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考虑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刘宇打电话。
刚刚刘徽崎进去房间,顺手把刘宇的手机放在床尾,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刚睡着。
在旁边看着刘宇的下人,听到手机响起来,生怕铃声会吵醒刘宇,就急忙拿起手机,先把声音关了,再拿去给刘徽崎看。
等到手机到刘徽崎手上,手机铃声已经停止,那个下人解释道:“是一个叫段五的人打过来的。”
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是谁打电话来的刘徽崎,听到这个答案后,先是一愣,没想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正是我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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