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颜不知道自己几乎把他的衣摆绞烂了,像是在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样。
陌御尘深吸一口气,见她不吐口,捏了捏眉心,抬手要把她的拿开。
两人总不能保持这个动作一晚上。
然而这动作像是刺激到了她某一根神经。
两人像是在进行拉锯战,他要她松手,她死活不松手,表情像是一个即将被遗弃的孩子,委屈又哀求地看着他。
陌御尘蹙眉看着她,解释道:“我去给你拿毛巾擦脸。”
她不信。
沐倾颜总觉得,她一松手他就要消失了,她动作不稳地从床上站起来。
这样一来,她就高出他半个头。
她半垂着眼望着他,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小心试探。
男人一动不动,眼中却划过浓浓欲意。
本就过了两年苦行僧生活的他,哪怕面对她这般小心翼翼的轻微亲昵,也难以把控得住。
一分钟后,他反客为主,把人压到床上。
光线很足很亮,让他足以看清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陌御尘明显感受到他主动后,她浑身没刚才那么颤了,像是一只不安的小动物被安抚了。
他深吻着她,研磨深入,一只手压在她身下,另一只摸索着解她的衣扣。
她微扬着头配合着他的身高,两手紧拥着他,在他需要的时候配合他的动作。
两人本就契合,一朝一夕练出来了极度的默契,如同干柴遇烈火。
之后,一切发展迅速且水到渠成,黑夜漫长又灼热……
炽烈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开,但有几缕还是调皮地透过两合窗帘之间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有一缕正好刺到了沐倾颜的眼皮上,她不舒服地动了下,然后扭过头,将脸埋进男人胸膛,又舒服地睡过去。
半个小时后,沐倾颜蓦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男人随着心跳微微鼓动的胸肌,意识缓缓拉回。
她轻微地动了动腿,酸痛感立刻从下面迅速席卷全身,她赶紧捂住嘴,将到了嘴边的痛吟吞回去。
视线移动,她看了看房间的构造,认出这是他的卧室。
记忆停留在昨天跟着他回来后的第二波喝酒上面,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全然记不得了。
但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两个肯定发生了,还折腾得不轻,要不怎么会这么难受。
沐倾颜懊恼地闭了闭眼,果然喝酒误事!
她吃饱了撑的要跟他喝第二轮。
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胳膊,然后下床,捡起地上的内衣和衣服,偷偷溜到卫生间里穿好。
出来的时候,她见他没醒的意思,纠结半天后先溜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陌御尘缓缓睁开眼。
……
回到基地后,沐倾颜先去焱倾雪那里抱糖糖。
糖糖还在睡,她直接把女儿放进手提摇篮里,盖好小毯子,打算拎着摇篮回去。
焱倾雪睡眼惺忪地靠在门框,打了个哈欠后随口问道:“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啊?”
“有事。”沐倾颜心虚,垂着眼没看她,弯腰给糖糖掖被角。
这下弯的动作让焱倾雪透过她的领口注意到了什么。
她疑惑地“恩”了一声,上前轻轻拉沐倾颜的衣服,指了指她锁骨到胸之间的那一大块:“这是什么,好多红斑啊。”
“咳咳!”沐倾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将领口拉正。
焱倾雪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她曾经偷两个弟弟的电脑看过片,属于典型的“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孩子。
她后知后觉,然后张大嘴巴,一脸震惊的样子,“你你你你……”
沐倾颜食指比在唇上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别吵醒糖糖。”
“哦哦。”焱倾雪赶紧放低分贝,但架不住内心的震撼,看了眼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的糖糖,拉着沐倾颜的手要带她去客厅。
沐倾颜见这架势就知道免不了一顿被讯问,心里大大叹了口气。
“你什么情况,谁啊?陌生人?春风一度?”
“不是。”沐倾颜整个人恹恹地抱着靠枕。
“不是春风一度?我不信,你别想蒙我说这是蚊子咬的。”
沐倾颜看她一眼,补充道:“不是陌生人。”
“那就是认识的人?”焱倾雪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欲言又止的说:“你不是之前还想和糖糖爸复合吗,这可不行啊,你这是出轨!”
爸妈从小就教她,做人不能没有底线的,对待婚姻要绝对忠诚。
她父母恩爱,父亲每天眼睛里都没有他们三姐弟的存在,总是围着母亲打转,每次出差都不高兴到极点,恨不得把她妈咪放进口袋里带走,但就算这样,她也是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
一个家庭最好的关系就是爸爸爱妈妈,妈妈爱孩子。
沐倾颜张了张嘴又闭上,她算出轨吗?
算,也不算?
她本是想好好的先过完这两个月,以moon的身份尽好职责,当好他的保镖,谁想到一不小心没守住底线,越了“雷池”。
现在最苦恼的是,昨天她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死活想不起来。
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啊?
焱倾雪等了半天等不到她吭声,望着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耐不住性子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腰,“你怎么不说话啊?”
沐倾颜身子后仰,疲惫地把头仰着靠在沙发上,自嘲地说:“我说什么?说我跟别人说我出轨了,但出轨对象是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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