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华城就热闹了起来。
大街两旁和各个酒楼茶肆里都挤满了人,有单纯来看热闹的,也有家中亲人患病想来碰运气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苏悦坐在苗疆的马车里,看到的就是这般人山人海的场景。
她不由得感叹,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凑热闹就是人类天性啊。
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马车足足在城内转了一圈,才悠悠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会馆前。
医药会馆四个字苍劲有力,一看就出自高人之手。
苏悦和拓跋玉为首,带着苗疆四人走进了会馆。
此时的会馆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看到苏悦等人进来,脸上都露出了奇异的神色。
苏悦没有理会那些视线,自顾自和拓跋玉坐在了苗疆所在的区域。
陈大人倒是想来打声招呼,却被苏悦用眼神制止了。
她已经决定了这次比赛要将扮猪吃老虎这项伟大的事业进行到底。
没过多久,六名评委鱼贯而入,苏悦一眼就看到了最惹眼的齐珩。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拓跋玉的强烈建议下,齐珩搬到了东岳国为他准备的驿馆之中,至少这段时间都要保持避嫌的状态。
此时他看到苏悦倒是委屈的很,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苏悦低头轻笑,没有理会他。
待评委们就座,一名白衣男子才翩翩而来。
男子的外貌极为出色,不仅五官深邃精致,身形更是挺拔有型,一出现就吸引了大部分在场姑娘的视线。
苏悦刚看了他一会,就听到齐珩重重咳嗽了两声。
她好气又好笑的收回视线,没再抬头。
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台上男人的视线在她的方向一扫而过,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欢迎各位来参加医药大会,我是覃臻,这段时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男人笑的温柔,底下姑娘们的讨论声又大了几分。
苏悦莫名觉得这个人的风格倒是和穆轩有些相似,只是他看上去温柔的外表下眼里的野心怎么也掩盖不住。
“听说,这位覃臻是东岳国五王爷世子,在东岳很是有名。”拓跋玉低声向苏悦介绍。
世子?
苏悦恍然,难怪此人身上透着股子骄矜之气:“想来,这位五王爷应该很受宠。”
两人谈话间,覃臻已经大致将这几天的比试介绍完毕了。
比试分为医、药两科,每科比试两门,至于具体的项目只有到了比赛当天才会知道。
所有的比试结束后,会留一天时间给各位参赛者交流经验并公布最终结果。
覃臻将所有的规则介绍完后,便有侍从为在场的参加者一人送上一枚木牌,分别刻着医和药两个字。
苏悦拿到了两块。
旁边有个姑娘看到她一个人竟然有两块木牌,当即凑了过来:“你怎么会有两块牌子?”
说着还伸手来拿她的。
苏悦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帮别人拿的。”
姑娘看出苏悦的不高兴,低声嘟囔:“不就是看一眼吗?至于这么小气?”
她身边有人看不下去了,拉了那姑娘一把:“秦月你别去打扰别人。”
这个叫秦月的小姑娘还有些不服气,甩开那人的手:“不就是块木牌吗?为什么不给我看?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拿别人的东西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闻所未闻。”苏悦冷笑。
两人之间的争执很快就引起了周围参赛者的关注,竟是以两人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
刚才还在劝说秦月的那个姑娘此时也不说话了,默默和她拉开距离,假装不认识。
既然秦月自己都不领情,她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不远处的覃臻走了过来,微皱着眉头问道。
秦月一看覃臻过来,当即红了脸,声音也变得温柔:“我只是怀疑这位姑娘作弊。”
比赛还没开始就有人被指控作弊,覃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月:“你确定?”
秦月被他这么一盯,脑子也转的快了几分:“我们都只有一块木牌,她却偏偏有两块!我怀疑她是多拿了一块牌子,想找人帮她作弊。”
“你是谁?”齐珩此时也从评委席走了过来,冷声问秦月。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美男子问自己问题,秦月也紧张起来:“我,我叫秦月。”
齐珩冷着脸重复了一遍:“你是什么东西?”
秦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无比。
她的容貌出挑,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宠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出言如此不客气。
“你…”秦月红着眼眶,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覃臻。
覃臻却也是皱着眉头:“秦姑娘,你手中可有任何证据?信口开河污蔑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月没想到就连覃臻都帮着苏悦说话,一时气愤的指着苏悦:“她手上还有两块木牌,如果没问题为什么不让别人看?”
苏悦当真是被她的逻辑给感动了,嗤笑一声:“我怀疑你的肚兜是偷来的,你拿出来看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虽然她的话没说错,但光明正大之下议论肚兜,着实胆大!
秦月涨得满脸通红,苏悦却紧接着说:“如果不是偷来的,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看?”
齐珩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他就知道苏悦绝对不会吃亏。
拓跋玉看剧情已经发展的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既然秦姑娘这么好奇,给你看看也不是不可以。”说着他就冲苏悦伸出了手。
苏悦将两块木牌递了过来。
硕大的医、药二字让众人有些失望,人家明明是两块不一样的木牌,拿来做什么弊?
“不可能!”秦月不相信会是这个结果,指着苏悦质疑,“你身上肯定还有别的木牌。”
“够了。”覃臻制止了秦月继续说的话。
还有一块木牌?真当他们的木牌是大白菜吗?
秦月委屈的看向覃臻:“她真的还有…”
“秦姑娘应该明白适可而止的意思。”覃臻冷冷的呵斥一声,继而冲着围观的众人解释,“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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