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吃,你会来见我吗?你会吗?”眼泪随着话语,溢出眼眶,阮喻儿抽噎着,不住地摇头,自问自答,“你不会的,你不会来见我的。”
这几天,她打了无数通的电话给左靳南,发了不知道多少条的短信、微信到他的手机,可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像是已经狠了心,永远不会再搭理她一般。
这五年来,他虽然没有停止过对阮宁渊的寻找,但是对于自己的亲近,他也没有任何的抗拒。她可以不用预约,直接就能去公司找他,也可以去他的家里,他的那些衣服,领带,袖扣……很多很多生活上的用品,都是她帮他置办的。
虽然他没有碰过她,但是在阮喻儿看来,这样的生活,与夫妻之间,又有什么差异呢?她总是在幻想,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必定会是最美的新娘,风风光光地嫁给左靳南,成为他一辈子的妻子。
可是这个梦,还没有实现,就被突然出现的阮宁渊打破了。
他的拒绝是那样的决绝,阮喻儿没办法接受,她想过无数种的方法,想要重新回到从前那样的生活,可是他把家里的密码锁换了密码,也跟公司的前台交代过,没有他的命令,她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直接去楼上找他。
阮喻儿越想越委屈,“左大哥,你说你爱阮宁渊,那我呢?你对我的爱去哪里了?”
“以前,你说你会疼我宠我一辈子的,你说和阮宁渊离婚了以后就会和我结婚,你说你对不起我,让我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你说你会补偿我的。你对我说的这些话,你都忘记了吗?”
她哭得泣不成声,手背上的针头因为她的动作有些移位,慢慢地肿了起来。
左靳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按住她的手,“别说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别走,左大哥,你别走。”她坐起来,紧紧地抱着他,左靳南低头看了看她圈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想要拿开,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说的没有错,这些话当初的确是他对她许下的诺言,只是那时候的爱早已经变了质,在他意识到阮宁渊对自己的重要之后,早已经消失殆尽了。
左靳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点滴打的差不多了,我找医生过来,等会送你回家。”#@$&
最后,医生过来了,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针头,又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切都办妥了以后,左靳南扶着阮喻儿坐进了副驾驶,想说送她回去,她突然开口了,“左大哥,我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他问。
“我想去你家。”阮喻儿看着他,眼泪像是流不完了一样,又开始肆虐。
左靳南蹙了蹙眉,想拒绝,可看到那点泪光,还有那张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最后终究还是没办法拒绝,“这段时间你先住在我那。”
他想,接下去公司这段时间有个项目正好要开始运行了,估计也会忙的不可开交,他正好可以住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阮喻儿却是为了这一句话,欣喜不已,她侧过头,看着车窗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唇角微微弯起,除了开心,剩下的便是得意。
她有信息,只要用一些手段,她肯定可以让左靳南的心回到自己身上的,现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吗?
左靳南将车停在了大门处,打开后备箱,搬下行李箱,是刚刚阮喻儿回家收拾的一些生活用品。
阮喻儿也从车上下来了,极其自然地挽上了左靳南的胳膊,见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于是立马虚软着声音,“左大哥,我感觉站着双腿有点发软,应该是还没恢复,你让我扶一下,可以吗?”
左靳南只得作罢,关上车门,正准备进门,右手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扭头瞥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看到了阮喻儿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又会误会了?
一系列的疑问一齐涌向了他的脑海,左靳南顾不得多想,抽回了手,往旁边迈出了一步,“宁渊。”
此刻,阮宁渊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只知道,这座城市还真是小到可怕。
她不过是和宫俊来这里探望一名客户,却没想会遇到他们两人。这座房子,她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只是,此刻,他手上拿着的那个行李箱应该是阮喻儿的吧?她挽着他的手,这般亲密,应该是要住进这里吧?
也对,空了这么多年,终究是要有一个新的女主人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想到这个,阮宁渊的心猛地一通,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左靳南看向阮宁渊,眸子里是他从未有过的浓浓的不安,“宁渊,喻儿她只是……”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一定要解释清楚,绝对不能让阮宁渊误会,否则以后就很麻烦了。
阮宁渊淡淡地瞥了一眼,脚下的步伐没有停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反倒是跟在她后面的宫俊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一眼左靳南和阮喻儿,等反应过来,阮宁渊已经走出了将近三百米了,他忙跑过去,“宁姐,那两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阮宁渊想也没想,直接否认。
“可是那个男的刚刚在叫你名字啊,而且看他的样子,我也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的。”宫俊歪着脑袋,细细地思索,丝毫没有注意到阮宁渊的脸色越来越差,还自顾自地在旁边言语。
阮宁渊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说够了没有?有说这些的时间,还不如赶紧想一想,刚刚那名客户说要那两瓶已经绝版了的葡萄酒,去哪里找过来给他。”
“哦,对。”宫俊一拍脑袋。
阮宁渊却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可耳畔,却又不自觉地想起那一声声的宁渊,是左靳南的声音。
***
阮喻儿看着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阮宁渊离开的方向,始终没有反应的左靳南,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那个臭女人,是不是专门跟她作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看刚刚左靳南的那个样子,巴巴地想要上去解释,她就一肚子的气,可又没有办法。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正想要喊一声左靳南,脑子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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