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吼,徐若雪的眼眶瞬间泛红了起来,她蹲了下来,双手抱膝,嚎着嗓子,“你还说我。我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就是来这里找你的,可是你呢?居然跟阮宁渊在一起了。可是她之前明明跟我说,对你没有任何意思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
阮宁渊看着徐若雪像个吃不到棒棒糖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哭得伤心,心中仅存的那丝愤怒,也在顷刻之间消失了,说到底,她始终还是个孩子啊。
估计是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自己用来骗左靳南说的那些话,然后就觉得被欺骗了,加上以为自己喜欢的大叔被人抢走了,这才一时愤怒,直接打了自己。
阮宁渊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像她这么傻的人,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是没有几个了吧?被打了,居然还能站在这里,为打自己的人找打自己的理由。
“在笑什么?痛吗?”
已经离开了的左靳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又站在了她的身前,阮宁渊抬头看他,深邃的目光,就仿佛是一汪清泉,里面是满满的心疼与宠溺,就像是有着吸力一般,深深地吸引着自己。
阮宁渊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假装无所谓地回答,“不疼。”
可那一句“痛吗?”终究还是让她的心狠狠地一抽,人总是会在受伤,委屈的时候,面对关心自己的人,失去所有的防备和抵抗,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深爱着的对象。
左靳南不顾阮宁渊的挣扎,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跟我走。”
郁英雄转过身,正要伸手去拦,左靳南冷冷地看向他,“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说完,带着阮宁渊离开了。
坐在车上,手上拿着的是刚刚左靳南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冰袋,用毛巾包着,让她放在脸颊上冰敷,不然等一会儿容易肿起来。
他开着车,沿着街道慢慢地行驶着,轻柔的音乐从音响里缓缓流泻出来,充斥着整个车厢。
“你……”
在同一时间,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阮宁渊愣了一下,紧接着说,“你先说吧。”
左靳南将车停在了边上,打开了车窗,让空气流通,又将音乐关掉,然后才缓声道,“宁渊,别这么直接地拒绝我,给我一点时间,等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好吗?”
“什么满意的答案?”阮宁渊没有想到,左靳南会让她等他。
她以为,他会一如之前的霸道,什么也不说,只是要求她不要跟郁英雄在一起,只是警告她,就算是到了天涯海角,他一样有办法找到她。
但是说实话,这一句等他,反倒让阮宁渊的心头更加的触动了一下。%&(&
左靳南微微侧过身,看着她,目光中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剩下的只有温柔与情意,“相信我,我不会让阮喻儿成为我的妻子。现在这些新闻出来,我没办法控制,但是结果,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因为我左靳南的妻子,这辈子,只能是你阮宁渊。”
说着,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阮宁渊没有挣脱,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感受,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真的说清楚。
妻子,多少女人,面对着这两个字眼时,红了眼眶。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婚姻,不就是为了这样一段关系吗?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一个人,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他最为亲密的另一半。
但在过了数秒之后,感动慢慢退去,理智慢慢回潮,阮宁渊缩回了自己的手,“但是爷爷不会同意的。你和阮喻儿之间签署的那一份协议,爷爷是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不能拿着左氏集团来冒这个险。”
阮宁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了一丝悲凉。
都说女人是极为现实的动物,爱情与面包,她们往往最先选择的永远是面包。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一句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
可见,物质基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地重要。
但是,此时此刻,阮宁渊却是从未有过的希望,希望左靳南不是左氏集团的总裁,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打工男青年,那样的话,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存在于这么多的问题了?
他们可以一起奋斗,可以一起为了未来的生活而打拼,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中间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们始终没办法在一起。
阮宁渊看着左靳南,“你知道喻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婚姻和左氏,她肯定是要拿到一个的。如果你给了她婚姻,那左氏安全了,可如果你违背了你们签署的协议,那左氏就一定是危险的,到时候你让爷爷怎么办,你让左氏的这些员工怎么办?靳南,你应该清楚,你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我很清楚。”左靳南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我才会一步一步地慢慢来,否则,宁渊,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么一个公司吗?和你比起来,就算是让我用十个左氏来交换,我也愿意的。”
说完,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阮宁渊。
她没有挣扎,任凭他抱着,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充斥着的是他身上的烟草味,她知道,他又抽烟了。
“宁渊,你等我,等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左靳南再一次开口,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祈求,“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能现在就打电话跟阮喻儿说清楚,这个婚,我没办法结。”
“你这是在威胁我啊。”阮宁渊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痛苦。
“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和郁英雄走在一起,宁渊,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能是属于我左靳南的。”他抱着她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烙印在自己身上一般。
阮宁渊只觉得胳膊发痛,但是她不想让他放手,这一个拥抱,等待的何止是他一个人,她也等了太久的时间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答,“好,我等你。靳南,我在这里等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和阮喻儿结婚了,那我就不再等你了。”
“好,谢谢你,宁渊。”他低头,在她的头顶处,深深地吻了一下。
左靳南的声音里满是激动,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颗自己心心念念的棒棒糖一般,如果不是坐在车里,他恨不得抱着阮宁渊原地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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