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罡听到莫太冲说是萧录后,便立即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师徒俩的缘故,莫太冲被是他们师徒俩牵连了。
想到这里,元天罡不禁拍了拍莫太冲的肩膀,歉声道:“莫兄,是我师徒俩连累了你啊!”
莫太冲摇了摇头,淡笑道:“最主要的还是我自身的的原因,谁让我如今只是个拓气境呢,现在叫我师叔的人,都比我的修为还高。”
元天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莫太冲说的确实有一番道理。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切事情都是用境界修为来说话的。
在修为这方面,元天罡确实是帮不了莫太冲什么大忙,他所能做的,就是陪他喝酒,喝他个一醉方休。
待到两人举杯对饮了一番之后,莫太冲下了个决定,说是要脱离青云宗,去外面的世界转一转,看一看。
元天罡只当他是在说醉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停的陪着他喝酒。
两人喝到深夜,酒性一起,齐齐在小木房前打了一通醉拳,然后各自一头栽倒在地,昏昏睡去。
唯一清醒的皇勇奇,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也不禁有点羡慕,随即便将他们剩下的酒一一饮尽,酒劲发作,便趴在石桌上睡去。
一觉到天亮。
待到皇勇奇揉开眼时,地上只躺着元天罡一个人,莫太冲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
从那天后,莫太冲已有好几天没来过乱心峰,元天罡有点疑惑的去打听了他一下,却得知他早已离开了青云宗。
听到这消息后,元天罡不禁轻叹一声,原来那天晚上他说的并不是醉话呀!
不过,出去也好,世界那么大,不去看看真可惜了!
本就因为阿月的离去而有些伤感的皇勇奇,又听到莫太冲也离去了时,变得更加难过。
与他相熟的人,都离去了,是不是总有一天,所有人都要离开呢?
他又想起了他的六位结拜兄弟,还有华文英,不知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商玉城内。
一位敦厚、壮实的修士坐在卫府的厅堂之中,卫风立在他的身旁,向他介绍着站在面前的六人:
华文山、胡弟隆、陈得快、郑一杆、方发、刘不愧。
敦厚、壮实的修士看着华文山六人,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城主叫我挑几人带去洪武洲磨练磨练,我看你们六人正合适,愿不愿意跟我去洪武洲见识一下真正的战斗?”
华文山六人互相看了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旁的卫风急忙说道:“还犹豫什么,这可是洪武洲的洪方洪侯爷。”
洪方的大名,华文山六人早就听过,于是便齐齐躬了躬身,说道:“我们愿意跟随侯爷一起去洪武洲。”
洪方哈哈笑道:“好,回去跟你们家人道别一番,我们明日出发!”
华文山六人齐齐说了声“是”,便退出厅堂,各自回了家。
华府内。
华文英正在后院的树林中练着拳法,艳阳高照第一层的“日出东方、光芒万丈、如日中天”三大招式,被她翻来覆去的打个不停。
不知为何,自从皇勇奇走了之后,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天东跑西跑的,总要折腾出点动静。而是更喜欢待在后院中,独自一人,默默的练着拳法。
这时,华文山走进了后院,一屁股坐到地上,静静的看着华文英将那套拳法打完。
华文英看到弟弟来到后院时,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很少回家的,更不用说来进后院看她了。
她收起拳架,疑惑的说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华文山撇了撇嘴,说道:“没事求你啊我的姐,就是专程来跟你说个事。”
华文英皱起眉头,走到他身边,问道:“什么事儿?”
华文山一脸凝重,轻声道:“我们六个人要跟洪方洪侯爷去洪武洲了。”
华文英的脸沉了下来,上次是她的师弟皇勇奇,在这个院子里跟她说他要走了,今天又换成了她的亲弟弟跑来跟她说他也要走了。
她着实有点生气,气他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离开,远方,远方真的有这么好吗?
华文山看着华文英半天不说话,心里不由得有点发怵,他对他这个姐可是太了解了,只要不说话,说明就已经在想着怎么动手了,于是华文山急忙说道:“姐,这事儿是城主的意思,我也刚跟爹爹说过,他也非常高兴我去。”
华文英一挑眉,瞪眼道:“怎么?拿爹爹和城主来压我吗?”
“没!”华文山缩了缩脖子。
华文英忽然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出去了要照顾好自己啊知道吗?如果洪武洲不好,那就转身回来,虽然爹爹嘴上对你骂个没完,但心里还是很疼你的,知道吗?”
华文山咧嘴一笑,点头道:“知道了姐。”
华文英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想到了皇勇奇,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念她这个师姐?
乱心峰上。
熟悉的人都走完了之后,小木房门前的石桌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也没有人再陪着元天罡举杯对饮,他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偶尔跟皇勇奇说上那么一两句,但都是些关心的话语。心中的言语终归还是要跟同龄的人来分享,才能让人感触颇深。
而皇勇奇则每日都沉浸在山峰深处的树林中,只有这样,他才能忘掉所有人走后所剩下的那份孤独感。
大树一棵棵的被他用双拳放倒,溅起一片片落叶,随风而动的迎风腿被他踢的呼呼作响,将落叶连同枝条卷成一团团圆球。
待到拳法、腿法,一套接一套的打完时,一截截整齐的柴火算是劈好了,随后,他躺在地上,双手抱在脑后,看着蔚蓝的天空,和近在咫尺的白云。
忽然,他看见了一棵树。在这满是大树的树林中,哪里不是树?除非那棵树必定与众不同。
不错,他看见的那棵树确实与众不同。首先,那棵树直直穿过白云中,一眼望不到顶部。其次,那棵树粗壮的令人难以想象,就是有一百个他,手拉手的连起来也抱不住那棵树。
这样的一棵树,当然引起了皇勇奇的兴趣。他看了看那棵树的位置,便起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后,皇勇奇看见了那颗粗壮的大树。它绿色的树皮光滑如玉,反射着些许阳光,根部深埋地底,看不见丝毫树须。树干笔直挺拔,如同一根擎天绿柱,顶住天空的一个角。
离这棵大树周围一米左右的地方,围着一圈水缸粗的树木,枝尖纷纷往大树倾斜,像是臣民遇见帝王时,低头以示敬意。
皇勇奇走近大树,用手摸了摸他光滑如玉的树皮,指尖传来一丝丝的冰凉。接着,他又贴着树干,仰头顺着树干往上看去,只看到大树像一条线似的,钻透三层白云,望不到尽头。
忽然,一阵低沉、雄浑的龙吟声从树干中传进了皇勇奇的耳朵,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这龙吟声他在西极山山底下的时候也听到过,不过,那次比这次清晰多了。
待到皇勇奇再次贴耳去听的时候,树干中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树林的知了声阵阵的传进他耳朵中。
有点失望的皇勇奇又仰头向空中看去。
看着那望不到顶部的树干,皇勇奇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他决定爬上去看看,这棵大树到底有多高。
于是,他双手一贴树干,无形罡气流动,转化成一股吸力。接着,他两只手轮番向上移动,吸着树干,将他从地上拖了来。
就这样,他凭借双手吸力,一步一步的顺着树干往上爬去。待到过了半个时辰时,他往下看了一眼,只有白花花的云朵,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高的令人心颤。
而那树干的顶部依然还是看不见丝毫。
于是,他稍稍歇息了一下,便又接着往上爬去。待到他再一次停下来歇息的时候时,他第一次看见的那白花花的云朵,变得如同一粒小米那样渺小,而树干的顶部,只是隐约见点轮廓,于是他又接着往上爬去。
豆大的汗珠已从他额头上滚落,连带着他的眼睛也被打湿,身体上所传来的疲乏感也让他难受不已,可是朝上下一看,他发觉自己疲乏了也无济于事,没地方休息,像壁虎一样贴着树干休息一会儿,已是他最大的能耐了。
看着树干上空那渐渐清晰的轮廓,皇勇奇咬了咬牙,接着往上爬去。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凭着一口气一鼓作气爬到树顶。
云层已穿过了好几层,待到皇勇奇从最后一层穿过时,湛蓝的天空突然呈现在他眼前,像是近距离欣赏着画家的一幅画。
而大树的顶部也终于出现在洪勇奇的视线中,他一阵欣喜,便精神焕发的往上冲起。
待到他的手攀在大树顶部的边缘上时,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用起托起自己的身子,一头滚进了大树顶部的主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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