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珠回村,第一件事就是找工匠建房子。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八卦的阿庆婶立即到处说。
“出去一趟,回来就有钱,呵呵,还用说嘛,肯定是卖。”
“呸,不要脸!”
“听说她跟李敏的孩子一起回来的,他们……”
话还没说完,立即被走过来的黄海燕打断,“你们可别乱说,我姐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跟那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
阿庆婶冷笑,“黄海燕,话可别说得这么圆,李敏当初可是让程玉珠教她儿子,明明就少一届,怎么教,用意何在还,大家心知肚明。”
一下子,大家都在反驳黄海燕的话,把她气走。
可黄海燕越想越气,立即朝程玉珠的住处而去。
赵亚兰从程玉珠一回来就第一个过来找她,听她讲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玉珠,你真够可以的,竟然敢从人贩子手中把人救走,行啊!”赵亚兰一个劲的夸。
她的心里却有一丝别扭。
以前的程玉珠都不敢跟别人说重话,更是傻呼呼的不识好人坏人,怎么自从落水后,就变了个人。
不仅精明,而且能言善辩,又会做生意。
要不是两人是一起长大,还真以为是换了人。
可惜财迷现在被降级,不然程玉珠一定能听到好友对她的怀疑。
她还在夸夸其谈,把自己做生意的事说得有声有色,“亚兰,等必天我烤肉串给你尝尝,很好吃。”
程玉珠可不敢告诉赵亚兰说她会烧烤,而是反着说,是别人教的。
当然,她可不怕被会拆穿。
她相信厉志国定会站在她这边。
“好啊,要不到我家,需要什么,我们一起去买。”赵亚兰兴奋的说。
见程玉珠通过卖首饰和烧烤就能为自己建房子,心动极了,想尝尝到底有多好吃,才能赚钱。
“好。”
程玉珠的尾音落下,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
“程玉珠,你给我出来。”
程玉珠一时真没想起是谁,还在回想中,赵亚兰压低声音,“黄海燕怎么啦了?你不是才回来,怎么就惹到她?”
黄海燕,厉志国的舅妈。
程玉珠差不多忘了这个人。
她朝赵亚兰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但她还是出去看看。
“展民婶,你大呼小叫什么,我们可没什么来往,难不成我要建房子惹到你?”
程玉珠说得不紧不慢,语气中带一丝嘲讽,让黄海燕火上浇油。
“我……你,你跟志国是不是……”
黄海燕气得一句话都不完,加上急匆匆过来,还在喘着气。
程玉珠和赵亚兰互看了一眼,都觉得黄海燕问得莫名其妙。
看到有村人跟着过来看热闹,程玉珠大概猜到了,冷笑说:“展民婶,你想知道,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问你姐,她可是一清二楚哦!”
最后一个字拉得老长,算是提醒黄海燕,别没事找事。
可就有人不怕事,阿庆婶凑过来,“程玉珠,你的钱是不是男人给的?”
嘛滴!张口就来。
程玉珠差点拿针扎对方的嘴,这样的话都能说。
“什么?阿庆婶,你儿子不是阿庆叔的!”
程玉珠故作惊讶,大声的说。
众人都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
阿庆婶气得脸都绿了。
手指着程玉珠,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麻花婶看不下去,“程玉珠,你太过分了!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呵呵,我过分?”程玉珠冷笑,“麻花婶,你刚才也听到阿庆婶不是张口就来,就说我跟男人,凭什么她可以乱说,我就不可以,就只许我们欺负吗!”
程玉珠的声音非常的大,胸口上下起伏,也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一个个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她的厉害。
在旁边的赵亚兰真想给程玉珠竖起大拇指,但是这么多人盯着她可不敢,免得有人告状到她爹娘那里去。
麻花婶被问得哑口无言。
憋着几秒才说:“不管怎么样,她也是长辈,你不可以这样说。”
“她是长辈,更不应该这样对诬陷晚辈,简直是为老不尊。”
麻花婶被程玉珠怼,气得血压都升高了一大截。
在这个过程中黄海燕灰溜溜的跑了,免得等会儿成了他们的攻击对象。
被人骂偷男人,阿庆婶还是头一回,简直是没了面子,气得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一直在说着她被程玉珠给欺负了,这个女子出去回来,有钱了,得瑟了,都不把他们村里人放在眼里了。
当然他的叫声也立即引起的其他村民们的注意,纷纷的赶来,包括几个村干部。
“又发生了什么事?”赵亚兰的父亲赵东升问。
他更担心程玉珠被这些村民给欺负。
“东升,你来了,你得给我做主,程玉珠骂我,说我儿子不是我阿庆生的,这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被人这样胡说八道。”
阿庆婶恶人先告状。
赵东升当然不会只听一面之词,走到程玉珠面前,“玉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庆婶跑来说我的钱是男人给,明显就是说我去卖,她能睁眼说瞎话,我为什么不能?”程玉珠咬牙切齿的说,眼睛愤怒的瞪着阿庆婶,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赵东升正要说话,却被程玉珠抢先,“东升叔,你可别跟我说她是长辈,不能这样说,我可告诉你们,别老拿这个来压我,作为长辈,更应该以身作则,做好榜样,别让晚辈瞧不起!”
原本还有人想替阿庆婶说话,此时被程玉珠的话说得顿时不敢开口,免得惹得一身骚。
赵东升立即说:“都是误会,散了吧。”
然而,程玉珠却不放过他们。
“别,都别走,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行啊,东升叔,麻烦你给厉志国他父母打个电话,我这段时间都在B市买珠子,也在那里做生意,他们可以作见证,让大家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
赵东升本想说没那个必要,但程玉珠坚持。
她说做人就该清清白白,不能乱给人定罪。
赵东升已猜出程玉珠是暗有所指,立即说好,到村委办公室给李敏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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