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也不是没分寸的人。”
梁景轩朝他挥了挥手，一脸无奈。
别搞得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又不是毛头小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在外人面前他是有胆识的，可是面对霍南辰，他的胆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心里清楚就好。”徐正摇了摇头，这才转身走了。
梁景轩也不敢再拖延下去，赶紧拿出方正科技的合同就往总裁办公室跑。
“霍总，您要的文件。”
梁景轩将合同放在桌上，还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种事情直接让萧文给我打电话就好，哪能劳动霍总您亲自去催呢，这太折煞我了。”
的确是折煞，折煞的他电话都不敢接了。
后面那半句话两句却没敢说出来，而是在心里默默吐槽。
“十分钟之前你说马上就到，是坐电梯坐迷路了？”
霍南辰并没有看合同，而是抬头看向梁景轩。
这话明显是嘲讽，配上他那表情还有几分鄙视。
梁景轩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刚才接到了程少女的电话，她今天刚刚谈成了第一个case，人家当场要签约急着要合同，所以我先给她去送了。”
“程少女？”霍南辰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不必想也知道肯定是程雅宁。
上次给他的警告这么快就忘了。
“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去员工食堂吃饭的实习生。”
梁景轩以为霍南辰不知道程少女是谁，所以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赶紧给程雅宁说好话，“这事儿不能怪她，毕竟是人家工作以来第一份成绩，如果耽误了没谈成，人家得多伤心呀。”
对于程雅宁，霍南辰自然不会怪她，也不会跟她生气。
“你跟她什么关系？”霍南辰不经意地问。
梁景轩也没多想，只是以为霍南辰对于先给别人送合同而不送给他有些不满。
他连忙解释道，“霍总，您别误会，我和程少女那是拜把子的兄弟，绝对不是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
“那是，是个人都不可能看上你。”霍南辰一本正经地点头说。
这话说的搞得好像他有多差劲似的。
人看不上他，难道鬼看得上？
梁景轩表示真好累，他不就是说了一句算计他家的小情人吗，这还没成功居然就这么遭嫌弃了。
“哼。”梁景轩忍不住哼了两声，“是是，谁都看不上我，我注定孤独终老行了吧。”
“行。”霍南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梁景轩气的都要掀桌了，说好的一辈子的好基友呢。
难道只有程少女他的好基友吗？不不，程少女的补刀能力那也是很强的。
所以最贴心的就是小正了，其他人都没法再愉快地玩耍了。
“她今天心情怎么样？”霍南辰看着梁景轩一脸严肃地问。
“心情呀，不对。”
梁景轩本来都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就停下了，他猛地抬头看向霍南辰。
“霍总，你问她心情怎么样干嘛？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霍南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关注他，就像他昨天想不明白程雅宁为什么要生气。
“没关系，有什么好问的。”梁景轩觉得最近邪门的事情太多了，脑容量都不够用了。
“我为什么需要向你报备？”霍南辰冷哼一声，“你到底说不说？”
他最后有些不耐烦了，就准备偷冷冷地看向梁景轩。
最近是威胁他威胁上瘾了吗？三两句不到就又来了。
搞的他好像很作的样子，真是够了。
虽然梁景轩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执着得到一个答案，可看他现在脸色不大好，他还是很没骨气的把程雅宁给卖了。
“今天心情应该不错吧，毕竟谈了一个单子呢。”
霍南辰听了梁景轩的话表情各种嫌弃，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哦，不对，程少女她今天说话语气有些冲，感觉好像不太高兴。”
梁景轩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在谈话的时候，程雅宁语气确实是不太好的。
啊，原来是心情不好，难怪说话就跟吃了炸药似的。
当然，梁景轩不会什么都跟霍南辰说，特别是跟程雅宁的谈话内容，那是高级机密。
霍南辰没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很清楚，她应该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可她究竟在气什么呢？
“你可以滚了。”
梁景轩听了他这么冷淡的话，不由挑了挑眉，“这是过河拆桥了，我还以为你会连同程少女一起兴师问罪呢。”
霍南辰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就算兴师问罪也只可能是他一个人，不会涉及到程雅宁。
既然程雅宁并不想让公司其他人知道他们俩认识，霍南辰也不会做让她为难的事。
反正他们没什么特殊关系，其他的他也不在乎。
这一份合同让他等了十多分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霍南辰心里的想法被梁景轩和萧文知道，那内心绝对会奔腾过一千匹草泥马。
梁景轩，“呵呵，现在不重要了，刚才是谁嘲讽我坐电梯迷路了的？”
萧文，“呵呵，我早就习惯了，霍少已经毫无底线。”
“怎么非要让我兴师问罪一番你心里才舒服？”
霍南辰挑了挑眉，扫了梁景轩一眼，“你要是坚持也可以。”
“我突然想起来手上还有几个合同纠纷案，我先走了。”
梁景轩多聪明的人，当然不会让霍南辰把话说完，毕竟他们是受虐体质。
从霍南辰办公室出来，梁景轩回想起霍南辰说话的态度还是有些疑惑。
他为什么突然会在意程少女的心情呢？
难不成他们之前真的认识吗？
可是程少女说他们不认识的呀，并且霍南辰的态度也很冷淡，提起她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或许是他想多了。
梁景轩摇了摇头，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刻是无比接近真相的，可惜最后又被他自己否定了。
从办公室出来，霍南辰就叫了萧文。
“去查一查她刚才签了一个什么样的case。”
“谁？”萧文一脸懵逼，这说话不带主语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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