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砰砰砰!”
湖面上,水花乍现,一道道浑身湿透的黑影,从湖水中窜出!
他们踩着行云流水步,竟然在湖面上行走,飞快地冲向胧月的小舟。
“月儿,这些黑衣人是冲我们来的!”
小船上,杨卓雅和柴巧儿看着这些突然冒出的黑衣人,都吓得脸色惨白,柴巧儿更是捂住了自己的脸,蹲下身瑟缩成一团。
“你们跳水里去,这些人要杀的,是我!”
胧月大声道,然后抓起二人就往水里推去。
“噗!噗!”
水花四溅,胧月转身拔出腰际的软剑,迎面就上来一个黑衣人,双方交战在一起。
“啊——”
另一边,对面的舟船上,湘夫人尖声大叫,看着一副很惊恐的模样:“来人,有刺客,有刺客!保护王妃,快保护王妃!”
湘夫人的舟船上还真的有好几个护卫,他们得令后立刻冲下来和那些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但是,这几人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
没一会儿就落败了,好几个更是被刺穿了胸膛,坠入水中。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夫人,快走,快走呀!”
湘夫人大声尖叫,身边的侍女赶紧拉着她往里边走,这时,一名黑衣人突然跳上她的船只,朝着她刺来。
“救命呀,呃……”
那名呼喊的侍女直接被黑衣人一剑刺入心脏,倒在了血泊中。
“你们……你们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湘夫人的声音哆嗦着,身躯都在颤抖。
就在他举剑时,边上另一名黑衣人上前阻拦:“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杀了没意义,别忘记,我们的目标是下面那个女人!”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已经和黑衣人厮杀在一起的胧月,递给对方一个眼神。
那人点了点头,两人就放弃了吓得魂飞魄散的湘夫人,冲过去和那些人一起,围杀胧月!
“当当当!”
小舟上,胧月手中的软剑轻盈地转出十几个剑花,和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这些人武功很高,但胧月的武功也不弱,甚至比他们还要好,所以,她能坚持。
可是,对方人太多了,她明显坚持不了多久。
“噗!”
一名黑衣人用非常刁钻的角度刺过来,一剑刺穿了胧月的手臂,胧月拿剑的手轻微一滞。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另外几个黑衣人从另一侧刺来,有一人更是朝着胧月脖颈而去!
眼看着,这些剑就要刺入胧月的身体,将她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
“咻咻咻——”
清越的破空之音突然响起,空中寒光一闪,下一秒,这些黑衣人全部停滞了动作,然后摇摇晃晃地坠入水中。
而此时,那名拿着剑,刺向胧月脖颈的剑锋,距离她仅仅不足半寸!
只要稍微有偏差,胧月就会重伤甚至身死!
胧月看着从天而降的白衣男子,目光中露出了欢喜之意,她捂住手臂上的伤口,走了过去。
“师父!”
端木楠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关切之意,尤其是看见她手臂上鲜红的血液,瞳孔更是一阵收缩,万分痛心。
差一点,仅仅差了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忍着内心的悸动,缓缓道,“月儿,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口。”
胧月吐了吐俏皮的小舌头,田甜地说道:“师父,您不用担心,就一点小皮外伤而已,回头我自己处理下就好。”
端木楠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即便是一点小伤,也不能大意,万一那剑上有……”
端木楠刚说到这里,猛地一惊!
因为,他看见胧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月儿!”
他上前抱住快要倒地的胧月,心惊不已,竟然一语中的,这剑上真的有毒!
也怪他自己,刚刚一直在关注胧月,那些黑衣人,他都只是当做蝼蚁,竟然忽略了他们的剑!
他赶紧给她把脉,然后从身上取出一排银针,飞快地在她身上落了十几针。
这几处都是人的血脉汹涌的地方,这样一来,就能阻止毒素的扩散。
然后,端木楠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抱着胧月飞身离开了湖上。
他的轻功真的很厉害,哪怕是隔着很远的岸边,他依旧不用凭借中途去踩踏水面借力,就到了岸上,然后直接往百草巷飞奔。
那儿有很多解药,肯定能救她。
急匆匆来到百草巷,云瑾看见昏迷中的胧月,一脸震惊:“师兄,她怎么了?”
“中毒了,估计是北梁那边的秘药,我看看能不能解!”
每一个区域的制毒手法都不尽相同,就如同北梁和大周的毒药,制作工艺也有差距,所以端木楠才会这么说,只能尝试,不能百分百肯定。
要不是他是百灵谷的继承人,精通的比一般人多,估计就是绝望了。
“这毒药毒性刚猛,但不会立刻发作,至少要等上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十几个呼吸,就是胧月中剑后继续抗争,和他出现救她的那一瞬间。
如果没有端木楠到场,哪怕是解决了那些刺客,胧月也必死无疑了,好在端木楠第一时间封锁她全身各大穴道,这才让她脱离危险。
“云瑾,去,把我书房里那个锦盒拿出来,里边有我以前研究的北梁秘药的解药。”
“好的师兄!”
云瑾一转身就进去了,然后取出了锦盒。
端木楠打开锦盒,里头果然一瓶瓶的有很多,他拿出三瓶药,然后互相倒在一个杯子里混合,再给胧月服下。
服下后,过去了大概半柱香时间,胧月剧烈咳嗽起来,并且吐出了一口乌黑发臭的毒血。
“师兄,如何了?”
“还好,救得及时,捡回一命。”
端木楠说这话时,拳头却是紧握的,哪怕胧月险死还生了,但是,他依旧很愤怒!
竟然有人要杀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北梁秘药……”
端木楠目光深沉,盯着锦盒里的瓶瓶罐罐,神色出奇地冷漠,那种冰冷,仿佛寒冬里的冰霜,能把人活活冻死!
“师兄……”
云瑾担心他情绪不对,赶紧上前,握紧了他的手。
触之冰凉,云瑾的心,却是微微一颤,变得火热。
她和师兄牵手过多次,可这一次,却是如此的不同,心,仿佛被狠狠触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去烧水吧,一会儿她醒来,肯定会嫌弃这一身血腥气的。”
云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说不出一个字来,转身去里边烧水了。
“阿牧……阿牧……”
床铺上,女子喃喃道,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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