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多久了？”夜瑾年问道。
路深挠了挠后脑勺，细细思索：“大概……快两个小时了吧……”
夜瑾年掏出手机立马拨打沈文臣的电话，但里头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他，对方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是呀，这次检查怎么做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路深小声嘀咕，见夜瑾年一溜烟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压到墙边，急忙过去安抚吓坏的护士。
“这病房的病人呢？”夜瑾年低声怒吼。
护士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路深将护士扯开，不断抬手示意受惊的护士做深呼吸。
“病人已经出院了……”回过神的护士终于说了话，但道出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
“家属不在，你们谁给她办的出院手续？”夜瑾年大吼质问，眼神中的寒凉差点将护士冻僵。
路深也在这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的古怪。
早晨来的几个抬担架穿白大褂的人，是在七点左右推走的苏柒柒，办理出院手续最早也要等到医院窗口上班才行。
“沈文臣将夫人藏起来了？”这是路深唯一的反应。
“把吴子清的号码给我弄过来！”夜瑾年尽量稳住情绪，他对着路深吩咐完，便要求护士将这层病房的监控给调出来。
不巧的事，昨夜医院线路出现问题，整个监控网都没有昨夜到今天医院上班后的画面。
一切的一切，似乎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沈文臣！”夜瑾年咬牙切齿地叫道，看着路深拿过来的吴子清的号码已经是空号，他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他们母子二人挖出来痛打一顿。
吴子清难道真的同意自己的儿子沈文臣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
夜瑾年不相信吴子清那样一个清高的女人允许自己的儿子在感情上不清高。
可眼前的这一切，谁又能说得通！
“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给我找到夫人！”
“马上联系跟沈家有合作的商户，放话出去，三日之内不让我知道柒柒在哪，我让他们沈家破产！”
夜瑾年挂断电话，一拳直接砸向墙壁，身体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心尖上的刺痛和无助。
柒柒，你到底在哪！
回想起苏柒柒昏迷前，和自己的最后一次交流。
那天苏柒柒掐着赵朦柔的脖子，说要替死去的孩子报仇，可自己却选择站在了赵朦柔那一边。
是要有多愚蠢，才会一直被赵朦柔的外表所欺骗！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动赵朦柔，但她让苏柒柒遭受过的罪，自己都要变本加厉还给她！
“给我去查吴子清和沈文臣今天的机票信息，他们注销了号码，一定是做了出国的准备！”
夜瑾年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毫无节奏，但他必须强稳住情绪，掌控整个局面。
直到下午，路深才带来调查人员传回来的消息，整个国内数个航空公司，都没有他们母子二人的航班信息。
难道他们没有带着柒柒出国？
夜瑾年从未像此刻一样迷茫过，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袋乱成一锅粥。
“有人说，昨天半夜秦素芳来过医院……”路深硬着头皮将手中的消息告诉了夜瑾年。
果不其然，夜瑾年用嗜血的眼神瞪着路深，势要将他盯个窟窿出来。
“你没看到？”夜瑾年压低声音问道，浑身的气压低到不能再低。
“我……想着沈文臣在病房内，就在走廊的长椅上打了个盹儿……”
路深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合眼，他想躺下休息片刻也定是因为太累太困，夜瑾年没法责怪他。
“派人给我盯紧了秦素芳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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