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洛青池里离开不久,谢邀房间里。
床上的原本沉睡的人儿,猛然的颤动了几下,像是在梦中被吓着了一般,十分的不安稳。
而窗户旁边,一个高大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衬衣,纽扣仅扣了两颗,慵懒的耷拉在他的身上。
胸口坚实的肌肉,若隐若现非常的迷人,那脸上依旧是沉郁的神情,此刻却带着禁欲的冷清。
察觉到床上的人儿有了动静,赶紧侧头观察情况。
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可却是足够看的出这个人的关切。
而床上的子卿好似受了什么惊吓,猛然睁开眼睛。
她想起身,可浑身撕裂的疼痛,让她有些无力,一下子倒了下去。
她侧身瞬间捕捉到了那个身影,朦胧之间逆着光的男人,更是布上了一层让人为之着迷的色彩。
他周身依旧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这冷漠让人心疼得厉害,仿佛他就是世界之外的一粒浮尘。
子卿鼻翼酸涩,眼前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笑容甜甜的白衣少年。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昨天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捡了起来,整齐的放在床头。
子卿不由得脸部微红,想起昨天的一切,她不后悔。
“你去哪儿?”
子卿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那声音太过清冷,凉人心弦,可是又带着一层怨恨。
“回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子卿紧紧地握着把手,沉默良久才终于把话说出口。
她知道此刻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当初决定告诉他一切的时候,她就告诉过自己不要后悔。
门锁“咔”的一声被打开,子卿内心还是有几分希冀,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挽留一下自己。
哪怕一下就好。
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庄园的,一个人浑浑噩噩,直到回到母亲在的那栋小房子中。
“囡囡,囡囡,玩玩,玩玩!”
子卿妈妈老远看到子卿回来,欢快的举着手,不停得手舞足蹈。
这一刻,子卿再也绷不住自己,一下子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大声放哭。
好似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压抑一下子都哭出来。
“囡囡,呜呜……我的囡囡……”
子卿妈妈被吓了一跳,双手不由得举了起来,浑身僵硬不敢触碰怀中的这个人。
听到她哭,自己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佣人听到哭声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从房间里出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佣人关切的问道。
她虽然年轻,但是跟子卿的关系不错,二人也很亲昵。
“我没事。”子卿赶紧擦了擦眼泪,看着妈妈不由得抚上她的脸,为她擦拭泪水,“妈,我没事。”
她笑着回答。
起身推着母亲往房间里走,路过门口刚好看到佣人清扫出来的垃圾,目光不由的一紧。
“这是什么?”
子卿盯着那一堆东西问。
“这是从夫人不用的东西,我本打算扔了的。”
佣人如实的回答。
只见子卿缓缓地蹲下身子,从一堆垃圾当中抽出一张纸
那纸上画的是一只手,虽然没有画完全,但是基本也把所有的特征都画了出来。
这幅画并不是子卿画的,出于好奇她便将其保存了下来。
“小姐,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将子卿母亲安顿好之后,佣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子卿从来不善于跟被人倾吐自己的心事,即使是洛青池当初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她敞开心扉。
“没事。”
子卿回答。
很多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再去过深的追究也终究无济于事。
“小姐……”
佣人站在她的身边,犹犹豫豫,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
看着佣人犹豫的模样,子卿转而问道。
“没……不,有的!是夫人,她最近的情绪很不安稳,时常最噩梦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而且在这之前……”
佣人低下头去,她担心子卿的责怪。
“之前怎么了?”
子卿皱眉,眼神也开始变的犀利起来。
“前几天有个男人过来找夫人,就是……就是上次跟您一起过来的那个人,我以为您们两个是朋友,所以才让他进来,结果……结果那人的情绪很不好,夫人也是在那次之后,精神状态就非常的糟糕。”
佣人非常的自责,她双手狠狠的揪着身前的围裙。
赶紧弯身鞠躬,请求的原谅。
“什么?”
子卿面色惊恐,她没想到谢邀竟然过来找过母亲。
难怪刚刚她的脸色那么的难看,如果是因为被谢邀刺激的,子卿不由的痛心。
“我说过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过来看望她,这话你是忘记了吗?!”
子卿一改往日的温和,着实让佣人吓得不轻。
“对不起。”
佣人赶紧道歉
子卿见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再次开口,“下不为例,否则你不用再在这里工作了。”
她说的是认真的,即使这么多年母亲已经习惯了她的照顾,但是为人不忠的话,她宁可不用。
说完,狠狠地捏着纸张,心中憋闷的厉害,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
……
某个基地。
苏伊的招供,是薄靳深现在唯一获得线索的途径,这几天他都在亲自带人前往调查。
反正现在的情形,也不过是那人在暗,他们在明,既然真刀实枪无从下手,那不如就暗度陈仓的来一回。
“靳深,确定能够相信苏伊说的话?”
这些天秦深没少在洛青池和他之间来回跑,就是为了帮他们传递消息。
只是作为商人,他也的确不能完完全全让自己相信苏伊说的话,毕竟那个女人蛇蝎心肠,什么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且那是她这么多年的老板,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背叛。
“我从不相信的她的话。”
薄靳深双眼微眯,这几天他越来越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他除了几个他相信的人之外,断然是不会相信其他人的话,这其中自然是包括苏伊的。
这几天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不过是在将计就计,引那个幕后黑手出来。
“所以你是想以身犯险?这么做太危险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秦深一听立马变了脸色,果然以他对薄靳深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苏伊,果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这些并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你知不知道。”
秦深一下子急红了眼睛,因为知道薄靳深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所以他此刻的情绪才会那么激动。
“已经晚了。”
薄靳深开口。
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如今他只需要耐心的等着猎物上钩,虽然这个付出是有些代价的。
“青池和浅浅那边怎么样了?”
薄靳深突然问道。
这些天的日夜颠倒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睛,人憔悴了不少,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英气。
黑沉的脸上带着对仇恨的讥讽和痛恨,当年的血腥场面他没有一分钟是忘记的。
现在也一样。
“浅浅在青池身边你就放心吧,她最听青池的话。”
他们太聪明,自然不会单单认为薄浅浅突然来这里就是因为想玩了
她从来不是个不懂事的,这其中还潜藏着什么,他还不清楚。
“小心防备着。”
薄靳深道。
单手紧握着最近调查得出那个组织的位置信息,犀利的目光带着戾气,恨不能直接将这些地方看穿。
“先生。”
忽而一个穿着干练的男人跑了过来,看了一眼秦深,立身汇报。
“鱼上钩了。”
他的声音十分的严谨,每一个细节都足够让人觉得他可靠。
秦深眼睛猛然一亮,鱼上钩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那这样的话,靳深是不是就不用以身涉险。
然而他的想法终究还是错了,因为鱼上钩了,所以薄靳深更好极其小心的将那群人赶紧网里面。
“带上东西,出发!”
薄靳深说完,根本不顾秦深的阻拦。
一身黑色的衣服,冷酷不失敏捷,那双阴蚀的眼睛所到之处足可以让所有的一切都化成灰烬。
“靳深。”
秦深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可是担心他这一去凶多吉少,没有办法只能跟上去。
“回去!”
冷冽的声音带着蚀骨的寒气,薄靳深死死的盯着他,浑身散发的霸气,容不得人抗拒半分。
他这种威胁放在之前还能有用,但现在是他生死攸关的大事
他要是再屈服在薄靳深的因为之下,他秦深就跟着他薄靳深的姓。
“是兄弟的就带上我,我们说过的要死一起死。”
秦深说着就要扒着吉普车的门跳上去,然而他刚上去一半,就被人从背后拉了下来。
“秦先生,得罪了。”
在薄靳深的示意下,手下的人连捆带绑的直接将他带回了基地里面。
“薄靳深,你大爷的!你快让你的人放开老子。”
秦深不停地反抗,然而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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