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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峰文学 > 他比时光更撩人慕晚茶薄暮沉 > 坑深101米 你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说话的时候她偏首看着他,脸上的薄妆不知道什么时候洗掉了,干干净净的,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细腻白皙。

他涔薄的唇动了动,喉间滚出了一个音节,“嗯。”

慕晚茶带的早餐不算特别精致,但很丰盛,也很平民,两份紫薯粥,一笼小笼包,两份海苔卷,两个小菜,还有一份寿司。

慕晚茶将勺子放进粥里,偏头问道,“你吃甜的还是清淡的?”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看着他,坦坦荡荡。

薄暮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或许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喉结一滚,吐出两个字,“甜的。”

女人扶着碗推过来的手指顿住了,诧异的瞥他一眼,随即面色无异的将自己面前的小碗推了过去——

她原本就是要了一份放糖的,谁知道这男人爱吃甜,她十二岁认识他,一直到十八岁出国,期间追了他六年,都不知道他爱吃糖。

慕晚茶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送进唇里,温热软糯的粥蔓延舌尖。

她眉眼未抬的淡淡评价,“的确适合病人。”

太清淡了。

男人掀眸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粥。

举止说不出的优雅。

晚茶秀气的咬着小笼包,一双眼睛落在对面男人喝着的粥上,漆黑的眼眸滴溜溜的转着,一脸嫌弃,“大男人为什么爱吃糖?不怕自己得糖尿病吗?”

薄暮沉,“……”

能好好吃饭吗?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薄唇淡淡吐词,“我吃糖得罪你了?”

这么诅咒他?

晚茶咽下口中咀嚼的包子,唇息温热,“你吃糖没有得罪我,但是你吃了我的粥就让我很不满了。”

薄暮沉捏着的勺子落入瓷白的小碗里,薄唇噙着的弧度似笑非笑,“不然我还给你?”

女人白净的脸蛋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那你还是得糖尿病吧。”

男人俊美的五官色调暗了下来,阴阴测测的开腔,“你可真能倒胃口。”

晚茶不怎么在意的道,“慕纤纤不倒你胃口,你让她来?”

薄暮沉掀起眼皮,声线压在不紧不慢的节奏里,唯有那双眼眸里浓稠的暗色沉的惊人,“慕晚茶,你可真是辩论界的种子选手。”

一张红唇吐词分分钟能堵死你。

慕晚茶抬着精致的脸蛋,眼眸弯弯,“承蒙夸奖。”

薄暮沉低眸看她,她眯着眼睛笑的像只干了坏事的布偶猫,那模样不知怎么就取悦到他了。

薄唇勾起,“脸皮厚觉得自己丑吗?”

女人毫无障碍的否认,“并不。”

……

用完早餐其实已经不早了,慕晚茶简单清理了下,然后嗓音温软的道,“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

男人坐在床头,身后垫着柔软的枕头,姿势随意,有种悠闲的况味,“除了左腿轻微骨裂,其余的都是皮外伤。”

慕晚茶静了静,“那我能出去转转吗?病房里有些闷。”

她的话音落下,男人英俊的眉宇便拧了起来,素来清冽的嗓音里弥漫着几不可察的阴沉,将他的气场渲染的低冷,“你老公出车祸躺在床上你还有心思出去转?”

慕晚茶有些不懂为什么他的脾气说来就来,眉心无意识的跟着皱了起来,嗓音仍旧控制在软糯的区域里,可是那冷漠还是不可抑制的漫了出来,“你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出去转转他也要管?

薄暮沉真是觉得这女人那一张嘴除了用来接吻最好一句话不要说才能让他顺心。

他沉着眉眼,冷声道,“出去。”

说完,他便直接把脸瞥向了窗外,一丝一毫的目光都没有再分给慕晚茶。

站在床边的女人低眸看他,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线条流畅的侧脸,冷漠疏离。

慕晚茶静默了片刻,抿唇没有说话,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的门被放轻的动作打开,然后又关上,发出一声不算大的声音,薄暮沉落在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看向那扇紧紧关着的房门,英挺的眉目间郁气更重了。

季绝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男人一脸阴郁烦躁的模样。

他悠闲的迈着长腿,站在病房里仅有的一张沙发前就要坐下。

病床上的男人阴阴沉沉的出声了,“坐那边椅子上。”

季绝眉头跳了跳,有沙发为什么要坐椅子?

明显是这张沙发看上去比较舒服啊。

他唇角挑起,声线慵懒,“沙发摆在这儿不就是让坐的?”

回答他的是男人低沉烦闷有些不耐的声音,“看不出来是新买的让她睡觉的?”

季绝,“……”

他是看出那张沙发是新的,但至于让谁睡觉他还真不知道。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转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姿势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或许是顾忌在医院,俊美妖孽的男人没有叼着不怎么离口的烟,唇上只是挑着慵懒的弧度,“我说你,昨天被老婆找人轮了一个小时……”

男人森冷的嗓音阴阴沉沉的截断他的话,“注意你的措辞。”

季绝愣了一下,随即唇畔噙着的弧度更深了些,嗓音也跟着染了笑,“好好好,是被你新婚老婆找人打了一个小时,”

他的声音被这笑浸染,音色都暖了些,只是这笑里怎么都掩饰不住那股幸灾乐祸的嘲笑的味道,“晚上你前女友又送你一场车祸,你的人生可真是……嗯……多灾多难。”

他原本是想说是笑话的,但是顾忌到多年兄弟情义,还是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

再加上,这兄弟看上去心情很不怎么样。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季绝的视线捕捉到病床上的男人眸光亮了一下,无声的挑起了眉梢。

属于男人的温润的嗓音响起,“我刚下手术,二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有吃的吗?饿死了。”

病床上眉眼清俊落拓的男人的眸光一下子就寂灭了,季绝偏开头,没忍住,笑了。

薄暮沉线条干净的五官铺着一层阴霾,“你为什么要投胎成医生?你该投的不是饿死鬼吗?”

顾少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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